白冰冰怕到了極點,半爬着在破廟裡找到了一個破得厲害的香爐,找了一處水灘較大的地方,顫抖清理乾淨後,又弄了點乾淨的雨水,發抖着呈給了那個正襟坐在牆角的男人。
男人呀的一聲痛叫後,右手放開來,從衣服裡拿出了一個小罐子。
“你,先幫我清理一下傷口,聽到沒。”
白冰冰直覺得胃都讓嚇得痙攣起來,一陣陣痛,折磨得她汗涔涔的。眼前這個火爆的男人的大吼大叫更讓她嚇得快嘔起來。
不過,她可不能當着他的面嘔,那樣只會讓她的花樣年代從此結束。她強忍着驚悚、疼痛、害怕、恐怖,硬逼着自己小心地幫他清理起傷口來。黑暗中,看不清楚是什麼傷,只聞得到一陣陣惡臭的血腥味,還有手指尖傳過來的涅糊噁心還有點溫度的血的感覺。
她每動一下,男人就痛苦地悶哼了一聲。見他如此,漸漸的,白冰冰起了報復的心態,她甚至還故意用力清洗,直到男人狂躁地大罵了一句。“給我輕點,你這個賤民。”
“我,我,我沒用力。”她狡辯,不過,心下又是害怕了,要是惹火了他,一會要怎麼死都不知道。
清洗乾淨後,男人自己用嘴巴咬開了拿在手裡的小罐子,在傷口處撒上了東西。黑暗中,白冰冰看不見是什麼,不過,見他又是痛苦的悶哼時,多少也猜到了是類似金創藥那種藥粉了。他撒完了後,又撕下了衣帶,遞給白冰冰,生冷地下了命令。
“包紮上。”
白冰冰很不習慣被人這樣子呼喝,若不是實在怕他,她真想好好給他一巴掌,再踹上一腳,揚長而去。她心裡不住懊悔,當年媽媽幫她找來了三流的武師教她武術時,她壓根就不想學,只得又用錢僱了那個教練,
讓他幫着矇混騙過了媽媽。真是悔不當初,如果那時好好練的話,就算打不過這個人,至少,還可以保命逃跑啊。
好容易忍住了顫抖幫他包紮完畢,那男人又給她了道難題。
“去找些柴火,生火。”
白冰冰直接就傻了眼了,這大雨天的,別說生火了,就是乾的柴都很難找到。那男人並不理會這些,他生冷地盯着白冰冰威攝了好一會,直看得白冰冰心裡發毛,低下頭,戰戰兢兢地在沒有被雨淋到的零星地上扶了好一會,才勉強湊了一些。但該如何生火,又成了擺在眼前的問題。
她是活在二十一世紀的大好青年,更過着無憂無慮的奢侈日子,從來都是十指不沾上半點油脂味。平時就連煮得水都還要人代勞的,她那裡知道要如何在野外生火的。她手足無措地怔在那裡,男人見她如此,冷冷地哼了一聲:“賤民,你不會生火。”
他一口一個賤民的,讓白冰冰着實火大,甚至一時忘記了這男人的恐怖之處,反脣想嘰:“我不會生火,能道你就能了嗎?我手頭上又沒有打火機、火柴之類的,你行,你自己不能生嗎?”
這話聽上去有些歧義,男人微是擡起頭來看着她。暗黑之中,那如狼一般發亮的眼睛又一次讓白冰冰連打了好幾個冷戰。雖然嘴上還是不饒人,但氣勢一下子又縮回了原點,只剩下低得不能再低的嘟噥聲。“我又不是故意不幹……”
男人的眼光是冰冷,寒戰,令人戰慄,白冰冰覺得那一道道的眼光就像他手中的一把把飛刀一樣,直飛刺了過來,讓她無處遁逃。這種感覺過於陰森可怕,讓她不由自主地蹲了下來,在柴堆旁邊亂摸一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用這個生火。”許是看出了白冰冰的確沒用,他突
然扔了兩塊石頭過來。白冰冰顫抖着檢了起來,一下子更是傻了。好在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她猜想這可能就是電視裡面古裝武俠劇裡面常會用到的打火石吧。
她試着打了好幾次,都只得零星的火光,壓根就生不起火。加上柴枝又有點溼,費了好多的勁,好容易着了一點點,還沒有燃開,又快熄滅了。白冰冰急,對準它猛吹了好幾口氣,火星沒有被吹燃,反而冒成了一陣濃煙,差點沒把她嗆得背過氣去。
她連着咳嗽了好幾聲,男人見她實在沒用,有些火氣地冷哼了她一聲,“百無一用的賤民。”說完,他迅速地奪走了她手中的打火石,忍着疼痛,只一下,火便打着了。
啪啪地燃了起來,因爲有點溼,火花四溢,不斷地有些渣子濺了出來。白冰冰雙手抱腿,縮坐在火的旁邊,第一次感覺到火給人類帶來了輝煌的文明。它不止是照亮的黑暗,帶來的溫暖,還讓人害怕驚恐的心情莫名的得到了舒緩。
有了這種舒緩的感覺,白冰冰開始壯成膽子來打量着坐在側對面的這個男人。雖然是坐着,仍看得出他高大挺拔,他迷着的眼睛眼形很好看,不止眼形好看,濃密恰當、長短合適的眉毛,高挺筆直如山屏的鼻子,大小適中、略顯薄了點的嘴脣巍巍有些上揚,顯得性感誘人。而最爲完美的是,這樣如精工細琢出來的五官還配上了一張完美的臉型,直讓白冰冰想起了古希臘的太陽神的形像。他臉部肌肉給人感覺得冷硬,看得出了個薄情寡義之人。
只是白冰冰覺得這男人有點怪,他有着一頭連現在女性都沒有濃密烏金的長髮,大部分都束紮在頭上,少許錯亂地垂了臉上、身上,更增添了他的性感。誰說女人留長髮有味道,這男人留起長髮來,照樣是性感十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