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播室的人驚訝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他們要找的對象,竟然是一個二十幾的成年人。
大家都有些異議,如果換作老人與小孩子,他們是很樂意配合。
這都大人了,還帶着手機,想必也會聯繫。
“求求你們了,她是個很重要的人。”程一凡望着眼前的工作人員,雙手合十,祈禱着他們能答應。
“她這裡是不是有毛病?你們才這麼急着找她?”工作人員指着腦袋的位置,看着兩人詢問。
“恩,我姐從小就有那麼一丁點兒,所以我們才擔心她遇上壞人。”向暖難爲情看向眼前的人,裝作快要哭起來的樣子,努力的說服他們幫忙。
“那不早說。”其中一個人立馬坐到播音的位置上,開啓了設備,開始播放起來。
“你好,能讓我來說幾句嗎?”程一凡懇求着坐在位置上,不停念着楊虹信息的工作人員。
那個傢伙點點頭,讓出了麥。
程一凡剛剛坐下,就深情的朝着麥深情的呼喊起來:“雪兒,我不知道你在不在聽這個廣播。我希望你能聽到它,你希望我得到幸福,其實你就是我的幸福。如果你就這麼走掉,你讓我哪來的幸福?沒有你的日子,我肯定過得不好,所以你快回來好嗎?”
他的聲音磁性,帶着濃濃的愛意,說到最後還有些哽咽,聽得現場的人,無不爲之動容。
廣播員又坐回他的位置,對着那麥呼喚着:“李小姐,你男朋友真的很愛你,請你聽到立刻聯繫他,或者來廣播室找他。”
火車站的上空,滾動播放了幾次這個特殊的尋人啓事。
很多喜歡看熱鬧的,同情的人,關心的人,都涌向廣播室門口。
一時之間,那裡變得相當熱鬧。
大家都帶着期盼的眼神,想要等着那神秘的女主角出現。
直到夜幕完全降臨,星星閃爍掛上天幕,楊虹都沒有現身。
剛纔圍觀的熱鬧人羣,慢慢散開,最後廣播室裡只剩下最初的幾個人。
程一凡沮喪到了極點,特別暴戾地來回在廣播室外走動。
“一凡哥,也許雪兒姐,根本就沒坐火車。我們還是去別處找找吧!”向暖的肚子也早就餓得咕咕叫了,都整整過去這麼久了,如果楊虹聽到,肯定也會出現。
程一凡無奈地拖着疲憊的步子,朝着停車的地方走去,向暖看着他那落寞的背影,隱隱覺得心疼。
他並沒有開車立馬回去,而是一路向着紅坊開去。
紅坊里人來客往,生意看上去還挺不錯。
他帶着希冀的眼神走了進去,老闆娘遠遠就看到了他,熱情地迎了上來:“喲,一凡,哪股兒風把你吹來了?”
“大姐,雪兒有回紅坊嗎?”程一凡哪有心情跟她閒聊,直接進入主題,希望能從她的嘴裡聽到好消息。
“一凡,你怎麼來了?雪兒呢?她怎麼都不來看看我?”肖沫看到了程一凡,立馬提着酒瓶跑了過來,她失望的打量了一下兩人。
沒有看到楊虹的身影,頓時,有些失望。
“雪兒,她走了。”程一凡聽着肖沫的話,立馬明白楊虹壓根就沒有到紅坊來。
一顆心像是墜入了萬米冰窖,凍得麻木。
老闆娘看到一向溼潤如玉的程一凡臉上竟然如此傷痛,有點被嚇到。
她一臉同情望着他:“要不姐請你喝酒?解解悶兒?”
“謝謝姐,我先走了。”程一凡望着眼前的老闆娘,道了句謝,就飛快的轉身離開紅坊。
望着離開的兩人,老闆娘恍若勾起了美好的回憶,她搖搖頭朝着巴臺走了回去。
這些小年青的生活,還真是五光十色。
誰都拎不清誰更愛誰一些,太亂,太複雜。
華燈初上,到處都是點點燈光,遠遠看去漂亮極了。
程一凡卻絲毫開心不起來,他心情沉重,一直撥打着楊虹的電話。
依舊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說不出來的擔憂感,說不出來想念。
“你家住哪兒,我先送你回去吧。”程一凡看了一眼副駕駛座位上的向暖,她都快睡着了。
“我可以住你家嗎?”向暖半睡半醒間,迷糊望向眼前的程一凡。
他那俊朗如刀刻般的五官,看上去迷人極了。
“什麼?”程一凡有些驚訝的望着眼前的向暖,這個丫頭平時大大咧咧,性格蠻好。
沒想到,她竟然在男女之事上也看得如此開。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哪裡好意思?
何況她年紀還這麼小,他有些呆滯了。
“我的意思是明天,我還想跟你一起去找雪兒姐,多一個人,多些主意嘛。”向暖被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嚇了一跳,腦袋裡的瞌睡蟲子瞬間飛不見了。
她坐正身子,認真的解釋着自己的想法。
“好吧!”程一凡看了一下時間,盛夏的天,本就黑得晚。
現在已經不早了,如果再這麼送來送去,沒多久說不定就天亮了。
開門的那刻,程一凡滿心都在祈禱,希望一開門就能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他輕輕的深呼了一口氣,怔了了會兒纔打開門。
向暖有些不解的盯着他,不知道爲什麼會做出這麼奇怪的舉動。
黑燈瞎火,他飛快按亮燈,又迅速衝進楊虹的房間。
空空如也,如冰冷牢籠,空蕩蕩的只有空屋子一間。
他的臉上掛滿了苦笑,轉過身的瞬間,晶瑩爬滿眼眶,卻忍住沒有哭泣。
“你去拿你雪兒姐的浴袍洗洗睡吧!”他孤單地走進自己的臥室,沒了聲響,屋裡沉寂一片。
向暖走進楊虹的房間,拉開櫃子,看樣子衣服都只帶走了一小部分。
她不由在心裡報怨起楊虹來,說得好好的要給她聯繫,現在也不聯繫了。
向暖拿起楊虹的浴袍,撇了程一凡的房間一眼,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她嘆了一口氣,看樣子,這傢伙一時半會兒好不了。
向暖洗完,趿着女士拖鞋走了出來。
她正準備舒服的躺下,程一凡立馬闖了進來:“你去睡我的房間,我睡沙發,雪兒一直不喜歡別人睡她的房間,動她的東西。”
向暖眉心一攏,愣了數秒,像是中了魔咒,心痛得無法呼吸,木訥的走出了楊虹的房間。
她不過是個居人籬下,借宿一晚的傢伙,何況她都沒向程一凡表白。
能怪人家嗎?不能。
她乖乖的推開程一凡的房間,裡面帶着濃重的男性荷爾蒙味道。
向暖臉紅紅的睡在他每天睡的牀上,心砰砰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