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 119章 都市言情 大衆 網
若水說:“吉貝爾到底還是孩子啊……”
殤笑着說:“三百多歲,到底還沒成精。若水,你算算成功的可能好了。”
三百歲當然不成精。眼前這兩個妖精都過千年了。那我不是最小的?有點鬱悶。才兩百歲,看來離成精還有個千把年啊。
若水說:“還用算嗎?肯定就是這樣。”
殤看着吉貝爾的樣子,眯着眼睛說:“你想真正得到殘,看來還真需要多練幾年。尤其是現在,路西法還瞄着他那。”說着,就起身走過來,在我臉上吻了一下。
吉貝爾說:“父親怎麼會允許他落到別人手裡?”
殤說:“怎麼會那?你不也是別人嗎?”一句話就把吉貝爾說無語了。雖然看起來好像雙胞胎,但是到底水平不再同一個層次,或者真如殤說得,練的不到家?
若水說:“族長殿下對吉貝爾也太苛刻了,既然是孩子就要多寵寵。做再多次也沒什麼,做就做了唄,反正夜殘也沒跑到外面去,嫁來嫁去還是德庫拉家的人。”
我覺得這個女人來,就是來搗亂的。
殤說:“沒錯。不然吉貝爾早就消失了。”
吉貝爾說:“我是孩子,你們兩位老人家就快點告訴一下謎底吧。”
殤說:“還記得那個‘夜殘’吧……”
吉貝爾也恍然大悟。那個假‘夜殘’是以希望之鑽爲肉體,楓落的靈魂做魂魄做的假人。現在能將賽瑞卡的身體藏的這麼好,當然是將他藏在所有人的視線當中。那麼是不是有一個人是用某顆石頭做了靈魂,而用賽瑞卡的身體做的肉體那?這個人,有公開的身份,沒有辦法被拆穿的權勢。這樣想來,別西卜,就是賽瑞卡的身體。如果再加上瑪門的說法“路西法常常玩這樣的把戲”,一切都水到渠成。可是,要怎樣才能將那個路西法制作的靈魂逼出賽瑞卡的身體那?
吉貝爾瞭然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那刺他一劍,會不會拿到他的身體。”
若水馬上喊了出來:“笨!”好大聲啊……整個房子都顫了顫。
殤說:“那只是我設的破解術,而這個別西卜的破解術是路西法設得。除了他,沒人知道。”
再次進入沉靜,殤和吉貝爾都在考慮怎麼才能從那個男人手中拿到秘密,若水則東看看西看看的,好像跟她沒有關係。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巨大的響動。門被踢開了,小孩子模樣的瑪門拖着一個大枕頭站在門口。
“誰……吵我睡覺!!!誰啊……”揉着眼睛的瑪門齜着小虎牙,一身睡衣。
吉貝爾說:“瑪門殿下,您來做什麼?”雖然剛纔都說1000歲以上是人精,可是眼前就有個2000歲的小孩,吉貝爾大概是想到這點,不自覺的裂出一個微笑。比起殤來,吉貝爾的笑容帶着一點春光的味道,融化了高山的冰雪一樣。初見他時冰冷的感覺似乎一掃而光,只是這份改變不是因爲我,而是因爲殤。吉貝爾和殤站在一起,他的清冷才被殤的狂傲生生壓了下去,了無痕跡。
瑪門手上依然掛滿了鏈子和戒指,金燦燦的晃眼,手指胖胖的指着若水:“死女人。你吵到我了。”邊說,邊把手中拖在地上的大枕頭丟了過去。
若水的笑容都沒變,沒有動作沒念咒語,就在空中讓枕頭停了下來,還笑着說:“瑪門殿下火氣真是不小。”冰紫色的眸子若不是轉向那邊還真看不出來在看誰。
瑪門展開兩隻小翅膀飛了過來,像只蒼蠅似的繞着若水打轉,不停的說着什麼。嗡嗡嗡嗡的。
殤說:“若水你出去吧。”說得是若水,實際是懶得理瑪門了。殤的眉頭輕輕皺着,揚了揚手。
若水伸手揪住瑪門的翅膀,說:“麻煩的事情都交給我。族長殿下真是好命。”雖然這樣說,還是拉着瑪門走出了房間。
瑪門吱吱的叫着放開我。雖然他是這裡最“年長”的……不過我怎麼就是沒有任何真實感那?
吉貝爾走了過來說:“父親有沒有辦法那?”
殤的眉頭還是沒有舒展,伸出細長的手指卻只用指尖貼在我的皮膚上輕拂。
吉貝爾說:“父親不是已經決定不愛了嗎?”
殤忽然回過頭,讓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吉貝爾後退了一步,然後穩穩站住。殤用過於平淡的聲音說:“我愛或不愛都與你無關。”
吉貝爾說:“若不愛就不要做戲給他看。不是已經把他嫁給我了嗎?”若他不提,我倒覺得好像已經忘了。手上的戒指不見了,耳朵上的耳釘也已經不知道哪裡去了,自從被塞利爾摘了以後,就一直掛着一隻羽毛。看吉貝爾耳垂上的黑亮的華美,大概該認真考慮一下到底他對我來說是什麼了。
殤的聲音還是依舊,說:“你先出去。”
吉貝爾這次沒說什麼,開門走了出去。只是在打開門的時候,還能聽到瑪門的怒吼。
外面真熱鬧啊……呵呵。
如果我能說話,我肯定說這句。
下一句就是:殤,你別這麼看着我。
他的視線又膠在我身上,好像沒看過一樣。不要這樣看我,好像我拋棄了你一樣。決不是哀怨或者別的,就是冷冷的看着我,讓我渾身都不舒服。他的另一隻手還扶在自己的腹部,被刺傷的地方。銀白的髮絲順着他的視線落在我的身邊,也不動了。
想想開始時,還挺在乎吉貝爾說得,他從沒愛過我。經歷了這麼多,反而不在乎了。該說是我天生性子冷漠,還是怎樣?我忍不住在心底苦笑。如今擺出一副捨不得樣子的男人,你到底心裡還有我多少分量?說到底,殤沒有任何理由恨我,他對我做的一切我都原諒了他。可是我隱隱覺得,他就是帶着莫明的恨意。因爲他曾說,他想殺了我。從七和其他人的口中,隱約知道德庫拉家族的血統詛咒,但是我從不覺得那會成爲他的阻礙。若我確實有那個能力,或許已經如他對吉貝爾說得,消失了。我身上還有什麼會威脅他的嗎?
到底若水當年的預言是什麼?
我盯着他的眼睛,透着過於清凜的光。直到好久之後,他才說:“總會有辦法讓你恢復原樣的。”
他又說:“任何時候,任何地點,只要你說,我便願成爲你的手腳。”他再次說出了以前曾經說過的話,可是我竟還是相信了他,如同當年一樣。眨了眨眼,簡直就是要笑了出來。
若你要恨我就來恨好了。我想。既然我已經溺在你的眼睛中,就已經不打算離開。
殤明白了我的想法,笑着吻上我的眼睛:“還是原來的樣子漂亮。”
“給你機會你不做,這時候也該後悔了。”路西法悠哉的出現在我身邊的牀榻上,一隻手拄着自己的頭,另一隻手還玩我的頭髮。
殤倒是不吃驚,說:“陛下有時間來看看我們煩惱嗎?”
路西法說:“說到最後,我還沒和他做一次,真是吃虧。”
殤說:“到底要不要把破解術告訴我那?”
路西法說:“喂喂,你哪天到底爲什麼不答應那?三個人做不是很習慣嗎?”
殤說:“陛下到底來做什麼?”
路西法好像真的在反省一樣,說:“難道我不夠魅力嗎?”
……
你們進行二次元對話嗎?怎麼各說各的還能這麼融洽?
沉默。兩個人一邊一個躺在兩邊,我就在中間跟個屍體似的。說點什麼,哪怕是兩個時空的對話。好在這兩位都對□感覺很苛刻,不會喜歡上一個木偶一樣的人。
路西法說:“我可以告訴你破解術。”
殤說:“什麼條件?”這兩位說話總是直指要害,從不拖泥帶水。當然前提是他們兩個沒無聊。
路西法饒有興致的一笑,霎時蹦出三分光彩,手指順着我的臉龐滑下:“我就要他。”
殤說:“真是殘酷的條件。您是打算把血族控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嗎?”
路西法還裝傻,問:“這話怎麼說?”
殤說:“他留下的結果,就等於德庫拉家族都在這裡。”
血族的中心如果在地獄,似乎會削弱人界的控制。
路西法倒是不以爲然的說:“你又不是沒了他不行?何況血族不用擔心壽命,你就安穩的繼續坐鎮血族不就好了?至於吉貝爾,他本來就不該出現在歐洲。”
殤不說話。
路西法繼續說:“若你同意,他馬上就能恢復。如何?現在人界的局勢似乎也不樂觀,再不回去,真的可以嗎?”嬡姒被懲罰,愛苻裡被關在德庫拉地下室。七的陰謀還若隱若現,似乎撐着血族根基的只有利德、蘭和漫了。
殤沒有猶豫,說:“好。”喂,剛纔你還說不會讓我落到別人手裡。這麼快就推翻自己的話嗎?
路西法笑得更加明媚,幾乎無法遏制:“哈哈哈……我還真怕你拒絕那。殘真可憐,總是被拋棄。不過我很開心,他能留下來陪我。”躺了下去,高聳的鼻樑因爲笑容擠出小小的褶皺。
殤說:“反正到最後,他還會回到我身邊。”
路西法說:“真有自信。”
殤說:“他離不開我。”
路西法說:“你大概很清楚他的弱點,但是你覺得我不知道嗎?”
殤的臉色終於有了些變化。
路西法說:“在我手中,或許很快他就不是那個夜殘了。這樣,你也不在乎嗎?或者說,他會愛上別人?不是你,不是吉貝爾。”
他的話讓我無法明白。到底我的弱點指的是什麼?我又會愛上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