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章
這個結界球和關着瑪門的那個不同,裡面是漆黑一片的,完全看不到任何的東西。
路西法笑着說:“你能猜到是什麼嗎?”
賽瑞卡目不轉睛的看着飛到他眼前的球體,似乎想伸手觸摸卻遏止自己的想法,一動不動。
路西法說:“怎麼了?連碰都不敢嗎?”他的雙手放在身後,挺拔的身軀好像無法超越的巍峨山嶽。路西法從沒有露出過這樣的笑容,好像在強迫別人即使是□□也要頃刻飲進。
賽瑞卡伸出纖細的手指,帶了點猶豫的碰到了球體。剎那間,球體表面的那層薄膜似乎被破壞,發出黑暗的灰濛濛的光芒。我從沒見過的,黑色的光芒。似乎一道夜幕把所有的一切籠罩,連賽瑞卡的天使之光也黯淡了一般。儘管並不強烈,可是卻讓人無法睜眼。
而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看到了夜殘的身體。
如果那是夜殘,那我是誰?我眼睜睜的看着和我一模一樣的,或者說是和我沒有被改造以前一模一樣的臉孔和身體。穿着婚禮時候的袍子,胸前七色寶石項鍊奕奕閃光。原來我睡着是這個樣子。我下意識的看向路西法,他只是帶着莫明的微笑看着漂在空中的“夜殘”的身體。
塞利爾在我耳邊輕輕的說:“看來已經有人爲我準備了夜殘的替代品,你說是不是啊,雷伊潔爾?”他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在另一個時空,縹緲的幾乎不可聞。
貝利亞似乎也很吃驚,一直咬着的煙桿也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賽瑞卡似乎也有點驚訝,但是他很快就平靜了下來,淡淡的說:“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路西法說:“你不是說喜歡夜殘的嗎?我可是親自要來給你了。”
賽瑞卡說:“我並不需要。這我似乎已經說過了。”
路西法招了招手,“夜殘”的身體就落在他懷裡。那具身體好像已經死了一樣,緊緊的閉着眼睛。我看着自己的臉,還躺在路西法的懷裡,說不出的怪異。
路西法一邊撫摸着“夜殘”的臉,一邊說:“如果我說這就是你要找的聖盃那?”
路西法的聲音好像綻放在漆黑夜幕中的煙火,轟的炸開,驚起一地繁華。四周突兀的沒有了聲息,我能聽到呼吸聲都被可以的制止,唯恐錯過任何一個字。
賽瑞卡說:“陛下說得可是認真?”
路西法點點頭:“再認真不過。”
賽瑞卡說:“我現在失去了辨別的能力,所以希望陛下向我證明一下。”
路西法說:“這很簡單。”他讓“夜殘”飄在空中,慢慢走回樓上。我盯着他的背影,拉了拉塞利爾的衣服。塞利爾說:“很有趣不是嗎?”
我忍着喉嚨的疼痛說:“那是什麼?”
塞利爾說:“那是夜殘。”
我說:“那我是什麼?”
塞利爾說:“你是雷伊潔爾。我的人偶。”
我沉默,垂着眼睛看自己的手指。曾經帶着幾百年的戒指被摘去後,我本以爲會繼續留下痕跡。可是不過短短的幾日,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身上,沒有什麼可以證明自己的東西。身體不能動,胸口還有沒有完全癒合的傷痕。這副樣子,就算說自己就是夜殘也不會有誰相信;即使相信也不會跟塞利爾作對。真簡單,這麼容易就被替換了。
路西法回來的時候,身後跟着一個人。我看到他又是一驚。
殤披着黑色的披風,只露出一張魅惑的臉。他微微笑着,跟在路西法身後,好像一個影子。身上披着的披風應該是爲了抵擋賽瑞卡的天使之光。隔了這麼久,再看到這張臉,心中竟沒有了波瀾。最殘酷的也不過如塞利爾給我的夢境,被他忽略到耗盡終生。如今我還能看到他的臉,看到他一如既往的笑容,似乎已經滿足。
路西法說:“這位是誰,我不必介紹了。他最能證明夜殘的身份。”
賽瑞卡看着殤,微微點頭算是行禮。不過他向來是不喜歡血族的,所以馬上挺起了腰,說:“你怎麼知道他就是聖盃?”
殤說:“你可以割開他的血管看看。”胸有成竹的樣子讓我早就不會跳動的胸口猛地一痛。
好像凝望後懵然發現的空虛和失落,刺進心頭痛不欲生。不論是真是假,我只看到他伸出食指的指甲如刀刃一樣鋒利,抓起“夜殘”的手腕,對着青色的血管笑着劃去。血液好像小溪一樣潺潺的流出來。過往不過一瞬就這樣失去了。
多瑪拿着一隻水晶高腳杯走了過去,接着不斷流出的血液,很快就盛了一杯。我清楚的看到,血液帶着金色的閃光,和當初我剛剛失去力量的時候吐出的血液一樣。多瑪把杯子遞給賽瑞卡,就默默的走迴路西法的身邊。
殤說:“怎麼樣?可以證明了嗎?”他舔了舔指甲上沾着的血液,不過並沒有吞下去,只是吐在一邊。我看着曾經以爲永生不見的男人,近在咫尺卻行如陌路。
賽瑞卡說:“您需要我用什麼來交換他?” 他目光如炬,堅定的很,完全沒有懷疑。我卻越來越疑惑。路西法什麼意思?我就是聖盃?這話換成別人說我肯定笑着說他不可理喻。但是路西法卻讓我沒有辦法懷疑。連賽瑞卡都說,在地獄沒有路西法不知道的事情。難道我就是聖盃?簡直不能相信。因爲路西法曾經說,我的母親很可能是夜之魔女莉莉絲。莉莉絲會生一隻聖盃出來?會笑死人。
路西法再次把“夜殘”送到他眼前說:“我不要什麼。既然是見面禮,就是送給你的。”
賽瑞卡眨了眨眼說:“就算您不要,血族的族長也不會毫無所求。我可是清楚的記得他對於夜殘的溺愛。”賽瑞卡就是路易,自然見過殤。在阿拉罕布拉王宮,我和殤在路易的面前□□,也是我最後一次和路易說話。
殤說:“我只要你的承諾。”
賽瑞卡說:“什麼?”
殤說:“帶着他馬上離開地獄。”
我只能愣愣的看着殤挑着嘴角說這麼殘酷的話。若那個身體是我,即使在夢中聽到這樣的語言我大概也會醒來。我這樣想着,就發現“夜殘”真的醒了過來。
和我一樣的墨池一樣的黑色瞳孔,睜開時微微泛出漣漪的光芒。
他說:“誰……”孩子一樣無知的臉孔,比我純潔。似乎找到了殤的蹤影,就掙扎着要回到地面。路西法眨了眨眼,“夜殘”就落回地上。他撲到殤身上,抱住殤不放。
殤笑着摟着“夜殘”,拍了拍他的後背。殤說:“你要跟他迴天界。”
“夜殘”說:“不要。我就跟着你。我喜歡你,殤。”
我看着這樣的場景笑,真是比我純真的多。帶着懵懂的無畏,橫衝直撞的情感噴薄而發。我曾如此羨慕能夠在喜歡的時候說喜歡,在愛的時候說愛。可是我自己的語言被剝奪,嘲笑得體無完膚。從此支離破碎。現在連喜歡都無法說出口。
殤摟着他說:“乖。”然後安撫似的親吻他的臉頰,穿過黑色的髮絲看向賽瑞卡等待他的回答。
賽瑞卡說:“這不取決於我。如果我拿不到原來的身體,我就算離開這裡也回不了天界。”
殤說:“那我放寬期限。只要你找到身體,就離開離開。”
賽瑞卡點了點頭。
路西法走回沙發旁邊,端起被侍者重新倒滿的酒杯,重新坐下說:“這份禮物,你還滿意嗎?”
賽瑞卡說:“希望陛下還能允許我繼續在這裡尋找我的身體。”
路西法說:“那是當然。不過你暫時住在我的宮殿好了。”這位任性的君王還是對賽瑞卡直接找多瑪記恨着。
停了停,看到賽瑞卡點頭,路西法接着說:“沒有其他的事情,今天的舞會就到這吧。”
“夜殘”時刻也不離開殤身邊一樣,緊貼着他。他說:“殤,我們回去路西法的宮殿吧。”
殤說:“好。”然後就伸手拉住好像孩子一樣的“夜殘”穿過人羣離開。
就在他們就要走出大廳的時候,瑪門忽然說:“老爸。這是今年的愚人節禮物嗎?”
殤停住了腳步,但是沒有回頭。
瑪門繼續說:“冒牌的就是冒牌的。你們還能這麼入戲。”
賽瑞卡直直的看着瑪門。路西法說:“瑪門。你知道什麼?”
瑪門說:“剛纔取血的時候,他的血液落在地上,我離得這麼近都沒有感受到召喚。”
賽瑞卡說:“什麼意思?”
瑪門說:“得到召喚七十二魔神力量的夜殘,怎麼會忽然失去了力量那?老爸,你給我解釋一下。”瑪門咬着自己的額發,淡淡的出口。
我看着在場的人,拉哈伯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貝利亞始終沒有出聲,梅里美也翹着黑色的嘴脣微笑。明明參加了我的婚禮,看到了我和殤的訣別,現在還能若無其事的看戲,梅里美我還能明白,而貝利亞那?屈從於路西法的決定嗎?
作者有話要說:vanilla
你是誠實的道德家,用美麗的手指暗示;我是純粹的恐怖主義者,你的思想如同一場革命涌起。被戀愛捆綁的專家,修長的指甲使我挺起。
想確定愛情的自我主義者,要繼續奮鬥直到在你的體內。你在遠方停留。
在我迷失自我之前,這樣相愛也可以嗎?
在這搖晃的夜晚,這樣很好,再深一些。
就像在這幾乎瘋狂的,已令我習慣的嘴脣,和你融爲一體。我是你的vanilla。
你被影響的太深了,這樣冷酷的你猶如塑料,彷彿眼神灼熱的生物學家,燃燒的吻使我煩躁不安。你扭曲的臉。
我自己來吧。這樣相愛也可以嗎?
在這搖晃的夜晚,這樣很好,這樣很好,再快一些。
就像這幾乎痛苦的已經濡溼的嘴脣。說什麼好吧。
我和你,沒有激情的愛。
如果迎接無數的清晨,夜晚有可能會停止嗎
在空中飛散,白色的花朵圍繞着我們然後枯萎,這樣相愛也可以嗎?
在這搖晃的夜晚,這樣很好。I`ve seen to tail.
這真使我爲難,我已爲你淪陷。A crew sees cring knees.
我只需要,請不要背叛!這樣相愛也可以嗎?
在這搖晃的夜裡,這樣很好,再要你。
就像這幾天瘋狂的已令我習慣的臀部,和你融爲一體。你是我的守護者。
發個歌詞。比較露骨,所以似乎被禁過。
是Gackt的歌,有興趣的可以聽聽。當時我可是愛這首愛的緊。
說這章**,似乎沒寫好。以後再說吧。下面的劇情更是峰迴路轉~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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