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峪飛鴿傳書一封給了焱。
“焱,最近出了點狀況,幽回了魔教,軒留在京城打探消息,我也回了門派,這能空出手來的也就只有你了,去顏家尋個東西,尋到便回,記得來門派找我。——許峪。”
收到信的焱一臉莫名其妙。
尋個東西?那你倒是說一下那東西是什麼啊,難不成要把顏家都搬空?
不不不不不不,他一人可沒有這樣的能耐。
焱正想着呢,只見宇唐越過自己偷偷摸摸的往屋子裡跑。
“站住。”焱叫住了宇唐。
“……”偷偷摸摸被發現了的宇唐一臉生無可戀。
“去哪了?”焱開始思索顏家這件有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嗨這個,那個我就是出去了趟,沒什麼沒什麼。”宇唐感覺自己點背,偶爾出去一次就要被抓個現行。
這是什麼生活啊,像他這種花花大少,怎麼能少去了勾欄院這種地方呢?
可是,他都好多好多天沒去了,整天在這裡,連個漂亮姑娘都看不到,甭說調戲下漂亮姑娘了。
哎呦,這是做的什麼孽呦!
“又去餘琴坊了?”焱走過來聞到宇唐身上一陣粗劣的胭脂花粉味,整個人都散發着一股子危險的氣息。
“沒有,沒有,就是去吃了個飯。”順便還看了一下漂亮姑娘。
不過,宇唐可不敢說出口,這勾欄院裡的漂亮姑娘什麼的真的是又軟又嫩。
真的就只是拉了拉小手沒有再做其他的事情了,他不敢……
萬一焱這臭脾氣上來了,再一個不小心,哎呦,自己這腦袋啊胳膊腿啊,都甭想要了。
他可不想這麼早就英年早逝了。
“我出去幾天,你……你自己看着辦吧。”言外之意就是你自己自生自滅吧。
“欸,哎你幹嘛去啊?”宇唐拽住了往外走的焱。
“有事。”焱感覺自己再不走會被這個花花公子唐公子給氣出個好歹來。
焱甩開宇唐的手就出了門口。
“哎!哎你什麼時候回來啊!”宇唐跟到門口,已經看不到了人影。
“幾天是多少天啊,這人,哎呀算了算了。”管他幾天呢,反正宇唐樂呵呵的開心極了。
焱走了,那麼自己就可以盡情的吃喝玩樂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宇唐彷彿心裡已經計劃好了,只差仰天大笑了。
宇唐是這富甲一方的宇家的大兒子,人稱浪裡小白龍,其實就是個花花公子。
整天無所事事,仗着自家有些資產,這一天不出去吃喝嫖賭抽,這一天啊就不算過去了。
遇見焱也是趕巧了。
之後的浪裡小白龍彷彿改了性一般,一幫子富家子弟來叫他一起出去,都叫不動了。
想到這,宇唐就想罵人!
霧草嘞,搞得好像自己不想出去一樣,這特麼特麼明明是焱那個傢伙不讓他出去啊!
管的比老媽子還嚴,一不聽話還拿斷胳膊斷腿來威脅自己,哇整天提心吊膽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都開始出現萎靡狀態了。
……
徒留宇唐公子一個人在這抱怨,焱已經偷摸進了顏家。
這大白天的,你說哪裡有人大白天的去人家偷東西,這焱大神偷,可是獨此一家了。
白天偷,尋的是個刺激。
得嘞,沒一個正常人。
其實,咳咳咳這焱大神偷,晚上看不見,是個名副其實的夜盲。
……
小偷是個夜盲可不得大白天的去偷嘛。
要不然,宇唐是怎麼被他偷來的,還不是……還不是因爲看不見,偷錯了人……
宇唐如果聽到這話,只會哇的一聲哭出來,哎呦這感情,感情還是被偷錯了的啊。
……
迴歸正題,這顏家,也真是白瞎了跟焱同音了,怎麼着,這麼大個府邸,連個正常的丫鬟守衛都沒有啊?
這就讓焱感到不對勁了,而且怎麼連個聲音都沒有啊?
那自己可得小心些了,難保這些個家族不會出來什麼怪物死士什麼的,這些玩意可是難纏的很。
可是走了一段路,是真的沒有什麼異常啊。
而且,自己這是要來偷什麼?
壞了,被宇唐這個傢伙都給氣壞了,光急着出來了,也忘了再問問峪,這到底來顏家尋個什麼。
還說最近出了點事情,可是自己爲什麼沒有聽到音,也沒有收到什麼消息啊。
這一幫子人啊,就好搞些神神秘秘奇奇怪怪的東西,哪裡像自己啊,想去哪去哪多自由自在的啊。
算了,去找趟軒,他應該知道。
隨後焱離開了顏家。
只見焱離開之後,就在他站的那個地方,走過去了一個黑影,看不清面貌,模模糊糊的,靜靜地看着焱離開的方向。
“軒,哎呦快渴死了要。”焱跑到了六王爺府,直奔蕭琉軒……的茶而去。
蕭大王爺的茶泡的這叫一個香啊!
焱飄忽着他這兩個小眼睛,就想蕭琉軒給他泡點茶喝了。
“等着,泡茶怎的能是這般猴急的事情。”蕭琉軒邊泡茶邊看着焱猴急的模樣,不由得感覺好笑。
四人裡,也就這個焱,從不在意身份,不在意地位,如此不拘小節,還過得坦坦蕩蕩,快快樂樂的了。
“對了,軒,峪給我來信說,最近出了點事,也沒細說,這是怎麼回事,發生了些什麼。你快跟我說說。”焱趁着蕭琉軒泡茶的間隙快點把話給問了出來。
蕭琉軒泡茶的手一頓,沒有搭話,轉移了話題。
“峪讓你幹什麼了?”
“峪說讓我去顏家尋個東西,可是尋什麼也沒說清楚,我也不知道。”焱把許峪給他的信拿了出來,給了蕭琉軒。
“奇怪了,峪說話從來不會這般吞吞吐吐的啊!而且連找你去尋什麼東西都未說清楚,這不是峪的行事跟作風啊!”蕭琉軒看完信,疑惑到。
蕭琉軒瞭解到的許峪不是這樣的。
“遭了!焱,你會不會中計了?”蕭琉軒轉頭問向焱。
“啊?不會吧,我有什麼能讓人盯上的啊?”焱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盯上?盯他幹什麼?
還有這中計?他最近也沒霍霍人啊。
仇家倒是多的是,可是也不會有人對他們的事情這麼瞭如指掌啊。
“你還記得那個信鴿的樣子麼?是峪平時送信的那隻嗎?”蕭琉軒鎮定下來問到。
“信鴿?這個……我不記得了。”這一問,焱真的覺得不太對勁,信鴿,他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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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還以爲是被宇唐給氣的,這才發覺,一些事情都不太對勁。
“應該是有人冒充峪給你寫了這封信,目的是爲了讓你去顏家,可是……”可是讓焱去顏家到底要幹什麼呢?
沒說尋什麼東西,也沒有具體的方向。
蕭琉軒也不知這封信的目的到底是爲何了。
“無妨,軒,我小心着點就是了。”焱見蕭琉軒也想不出什麼頭緒,便只好說讓自己小心些,畢竟其他的什麼他也做不了。
“也好,最近你注意些,有什麼事情可以來找我,對了你這夜盲的症狀也讓黎燁給你開點藥物,緩解下,要不晚上的你,可是危險的很。”蕭琉軒給焱倒了杯茶。
“嗯嗯嗯嗯嗯一會兒我就去找黎燁。”焱看着眼前的茶,一陣香味撲鼻而來,什麼也不去想了,眼神全都在這茶水裡了。
稍飲一口,真的是人間至寶啊!
喝完又問蕭琉軒要了一杯,兩杯下肚,這才意猶未盡的去找黎燁了。
焱一離開,蕭琉軒也沒了心思去泡茶,眼神中的光芒閃爍,飄忽不定,開始低頭沉思了起來。
這封信給焱的意義是何?
爲何要把焱牽扯進來?
現在幽遇見了傀儡師,自己又是剋制傀儡師的人,而峪則也見識過些傀儡師的厲害,與許悟能打過了交道,他們三個皆是無法脫身而出了,那麼焱呢?
爲何要把焱也牽扯進來?
他們四個,還有什麼是連他們自己也不知曉的事情或者秘密嗎?
難道,還有其他的目的?
這背後的操縱之人到底是何人?
蕭琉軒越想越亂,索性放空了腦袋,專心泡茶。
蕭琉軒給許峪寄了封信,想問問他有沒有寄過寫封信,還有對現在這件事的看法,就等着許峪回信了。
來了的躲不掉,不來的也不歸他們管。
既然把他們都拉進去了,那就好好的陪他們玩玩,管他背後是何人。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有什麼是解決不了的事情。
這邊暗潮涌動着,那邊卻並不知曉。
“林川。”柳桐坐在大廳裡一臉慈愛的看着林川,讓林川過來他身邊坐。
“哎,師傅師傅我在。”林川坐到了柳桐身邊,心想,這白鬍子老頭越看越好玩。
“把你手拿過來,我把把脈。”
“哦好好。”林川光顧着想這白鬍子裡,這才聽到柳桐的話,把手伸了過去,可是自己又沒病沒災的,爲什麼要把脈。
林川快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個所以然,索性就不想了。
柳桐面上慈愛的把着脈,心裡的想法卻越發的真實起來了。
這魂魄確實是飄忽不定的,根本跟這幅皮囊契合不起來。
看來這林川對自己應該是一無所知的,不然也不會這般淡定,讓自己輕而易舉的探知到這些。
確實,林川一點都不知曉。
林川如果知道,他一定會說,知道個毛啊,老子都感覺莫名其妙的,真知道了還會讓你這白鬍子老頭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