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是模樣,許悟能與十幾年前刻在我腦子裡的模樣,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
是了,這樣事情就有個突破口了,可是爲什麼不曾變過?
怎樣做,一個人的容貌才能如十年前一般?
顏家到底有些什麼不爲人知的東西或者是秘密?
六王爺府。
幽醒了。昏睡了一天的幽終於醒了。
幽睜開眼,看到的便是滿臉憔悴的天思。
“天、思。”幽一開口,喉嚨只覺沙啞的厲害,說不出話來。
天思一聽到幽聲音中的沙啞,忙去倒了杯水給幽,扶着幽起來喝掉。又默默地走到了一旁,一副做錯了事情的樣子。
“天思,過來,過來牀邊坐着。”幽依着牀,手不自覺的敲了敲牀板。
“天、天思、有、有錯”天思結結巴巴的說完,不敢看幽的表情,只好低下了頭。
“過來天思,無妨。”幽繼續說道。
“叫、叫燁。”天思一溜煙的跑了出去想叫黎燁過來看看幽。
天思一出去,幽嘆了一口氣,還是這麼傻,不過也不枉費自己拼了命的救他。
傀儡師?那個傀儡師!
呵,等老子傷好了,倒是要去親自會會你,倒要看看你有些個什麼能耐。
一股耐人尋味的表情在幽臉上蔓延開來。
……
“幽,你醒了,哎呦你可算是醒了,你看把你家天思都着急成什麼樣了。”黎燁什麼都不知道的被天思一路快跑着拽了過來,過來才知道幽醒了。
“哎呦,可是累死我了,先讓我踹口氣,我這身子骨可是比不得你們這些練家子的體格。。”黎燁坐在凳子上狂喝了幾口水,這才緩過勁來。
天思像做錯了什麼一樣,偷偷的看了一眼幽,只見幽朝他笑了笑,沒有絲毫責怪的意味,心裡也舒了一口氣。
“幽,我看看,只要醒了問題應該不大,並沒有傷及根本。”
黎燁給幽把了把脈,隨後又看了看傷口。還好,並無大礙。
“修養幾天就好了,我小神醫出馬定是沒有大礙的。”黎燁對着幽說了句,隨後又拖着他的藥箱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還不離開等着吃狗糧啊。
……
“天思,過來。”幽等黎燁走了才叫了叫一直站在角落的天思。
天思那麼高那麼壯的一個人,犯了錯一般站到角落裡,惹得幽又好氣又好笑的。
天思偷偷瞄了幽一眼,看着幽在看他又低下了頭。
“天思,你過來,哎呦好疼啊。”幽裝作傷口發作的樣子哎呦了一聲。
天思一聽,急忙走了過去,看看幽是不是哪裡又出血了又碰着哪裡了。
結果天思一過去,幽就攥住了天思的手,不想讓他離自己太遠。天思想掙脫開,沒掙開。
“天思,不是你的錯,我也沒怪你。”
“天思,上來,借我靠靠。”幽往裡面挪了挪,空出了位置。
天思看了看幽,又看了看自己,拖掉了鞋子上了牀。
天思坐的繃直繃直的,順勢靠在天思肩上的幽噗嗤一下子笑了。幽就靜靜地靠着天思,也不曾說話,一會兒就累的睡着了。
天思見幽呼吸順暢的睡着了,也不敢動,只好一點點的撈過了被子,給幽蓋在了身上,幫幽調整了個姿勢讓他睡得更舒服些,一手攬着他,一邊看着熟睡中的幽。
幽,是天思不好,天思讓你受傷了。
天思很難過,看到你受傷,天思心疼得厲害。
天思以後不會再讓你保護了,等天思變得更強大,天思好好的保護你。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幽一睜眼,發現還是昨晚那個姿勢,天思的身子仍舊直愣愣的坐着,也不曾歪斜過,自己身上已經蓋上了被子,也不曾着涼?
幽想,這個呆鵝,天思啊天思,我該拿你怎麼辦纔好?
以後定要只穿紅衣,要不以後受傷了,這個呆鵝又要擔心了。
不想放手,一點都不想,這輩子都不要想了。
過了幾天,幽能下牀了。
“峪,你接下來去哪?”蕭琉軒三人圍坐在桌子邊,探討着接下來的去與留。
“我打算去找尋傀儡師的下落,幽你先留下來養養傷,順着顏家這條線摸瓜應該能找到什麼東西或是源頭,幽你覺得呢?”許峪轉頭看向了幽,。
“峪,怕是這次不行了,既然傀儡師已經出現了,恐怕是魔教內部也出問題了,我得回去趟。”幽正正經經的說着,拒絕了許峪的提議。
“幽,這裡無妨,你回去看看吧,別給了其他人可乘之機。”蕭琉軒把話給接了過來。
“軒,你這裡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動,只是出現了一個,遠遠沒到那麼嚴重的地步,一切都還有轉圜的餘地。”幽的眼神裡滿是不屑。
“我知道。”蕭琉軒喝了口茶,給他們兩個各倒了一杯。
“你這裡加強防衛,留幾個暗衛在身邊,再派幾個人去盯着顏家,那我就回趟柳域門派跟師傅說聲,看他們有什麼打算,咱們再走下一步。”許峪正色到。
“嗯,這裡你們放心,峪,幽,你們先暗中調查,我向父皇稟告一聲,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引起江湖上的恐慌。”
“嗯。”
“嗯。”
……
三個人交流一番,定下了接下來的計劃。
殊不知接下來的危險遠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嚴酷。
顏家。
一個全身被黑袍籠罩住的男人背對着顏煙站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人型。
“主人,一個不慎,已、已經與他們交過手了,請主人責罰。”顏煙半跪在地上,低着頭。
“受傷了?”那人問。
“不曾,魔教教主似乎爲了保護他身邊那個男的沒有用盡全力,我們這邊無事。”顏煙顫顫巍巍的說着。
“無事?無事便好。”
“魔教教主幽?什麼時候魔教也成了這些廢物的統領了?”
“主人,他們廢物些不就更好的爲您接下來的計劃做打算,不足爲懼。”顏煙諂媚到。
“上百年了,我傀儡師一族,也是時候見見這外面的太陽了啊。”
“記得再尋些補料,我這娃娃還沒成呢。”
“是主人,屬下遵命。”顏煙跪在地上,直到腳步聲消失了,才起身退出了密道。
沒人知道顏家有一條密道。
也沒人知道顏家一家都是傀儡師的娃娃,只有少部分人是人類,爲了僞裝他們。
而顏煙能夠看中許悟能,與許悟能成婚,也不過是作爲其中的一枚棋子罷了。
長生不老?幾十年如一日的面貌?這也不過都是提前預支了壽命罷了,可是又有誰知道呢?
……
上百年前。
傀儡師盛極一時,那時的他們與人類沒有交界,沒有驅逐,沒有矛盾。
他們還沒有煉魂,沒有找尋人類的殼子。
他們的繁衍也很正常,無不良跡象。
他們作爲人類的好朋友,幾乎每個權勢家族都有傀儡師的存在。
尤其年輕的傀儡師,被奉爲座上賓,極爲吃香。
直到一天,傀儡師操控其他的物件已經滿足不了人們的需求,他們要尋求的是更爲強大的合作伙伴。
這個時候,傀儡師一族開始慌了,他們有些人被趕了出去,開始討飯幹苦力爲生。
可是傀儡師本身體格就瘦弱,受他們種族的影響,當他們中有人吃不上飯時。
他們中的那些人開始嘗試那些禁忌術,從不被允許習得的,那些陰險的法子。
其中之一,就是練魂。
把魂魄當作他們操控的物件,讓人看不見摸不着的,效果十分顯著。
起初,他們只是去墳墓那邊尋得孤魂野鬼,扒墳拋屍荒野,讓剛剛死去的人無法被陰差捉走,用作他們練手的工具,一具又一具,不可計數。
可是後來,他們嚐到了甜頭,並不滿足於現狀,死人的魂魄不夠用了。
他們的繁殖也因爲長時間接觸屍體魂魄而導致了難受孕子嗣的難以存活。
當魂魄的數量和質量都開始出現了大面積的缺少空缺時,他們打上了活人的魂魄的主意。
他們開始找尋活人,生抽魂魄去,練魂。
起初只是稍稍的試了一點,可是,活人怎麼能與死人相比較呢?活人魂魄的美味新鮮讓他們欲罷不能,他們已經愛上了這個味道。
他們甚至給剛抽出的魂魄找尋人類孩子的殼子,作爲他們新生品。
這一做法,引發了人類的極大不滿,他們需要能夠成爲他們左膀右臂的合作伙伴,但是並不希望這些合作伙伴是以威脅到他們生命爲代價的。
於是,人類展開了一場極爲殘酷的圍剿絞殺行爲,那一年血流成河,人類,傀儡師,野獸其他種族,許多許多都被深埋在了地下。
所有的傀儡師,包括老人小孩,無一倖免。
傀儡師一族的居住地也被永久封印,再也沒人提起那個盛極一時的種族。
傀儡師一族,就這樣消失在了歷史記載中,彷彿從未出現過。
而人類也休養生息了好久,一些大家族甚至元氣大傷閉門謝客。
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出現在別人的視線中。
過去了幾百年了,現在存留的人類還有多少知道傀儡師一族的可怕的呢?
還有誰明白傀儡師一族到底會帶來多大的毀滅呢?
傀儡師,又會變得如何強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