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 林川這個炮灰被綁在柱子上,也動彈不得,整個人都快虛脫了, 他大喊大叫着:“有人嗎?有人給老子送點飯吃嗎?就算沒有飯送點水可以嗎?”
空蕩蕩的地牢裡迴盪着林川的聲音, 無人迴應……
林川心如死灰, 心裡只想着許峪快點回去發現他不見了, 這樣他就有希望出去了, 許峪那麼厲害定是能夠猜測到他被綁了哪裡的。
雖然林川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哪裡。
……
可憐的林川並不知道許峪已經知道他不見了,而且整個人都散發着一股肅殺的氣息,緊緊握着拳頭, 像是要硬生生捏碎什麼東西。
自己一離開林川,總會出各種各樣的亂子, 看來自己以後必須帶着他了!
他整個臉都冷了下來, 失蹤了三天了他來問纔有人跟他說?當他是傻子嗎?
那個官老爺不敢離他太近, 在旁邊哆哆嗦嗦的哎呦自己這命啊,真怕被傷着了。
許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殺了眼前這位所謂的官老爺, 還是需要慢慢的折磨死他。
“他去哪了?”許峪把刀架在了那位官老爺的頭上,低着頭臉被劉海蓋了一半,看不清到底什麼表情。
他怕自己一擡頭,忍不住將眼前的人給撕爛了。
“哎呦!這位大人,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他就、他就是刷的一下不見了, 小的真的不知道他去哪了, 您行行好放過我們吧?”
官老爺整個人都開始哆哆嗦嗦的, 手也不敢動, 也不知該做些什麼動作,說話也開始結巴, 這刀都架到他的脖子上了,他還能說什麼?
作孽呦,早知道就提前上報這人了,誰知道這位爺的脾氣這麼衝,聽到人沒了就拔刀了,他這過慣了平穩日子的人,怎麼能見到這殺殺打打的情景呢。
他的腿顫顫巍巍的,正怕這位爺一不小心給他把腦袋砍了,哎呦作孽呦!自己這笨嘴!
“他失蹤瞭如此久了,爲何不提?”許峪感覺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了,林川不知道在經歷多大的痛苦,他竟然此刻才發現!
許峪拿刀的手也有些許的顫抖,倘若林川因爲自己這幾天的延誤出了什麼差錯,他應該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可是自己應該去哪裡找他?
“你可見到什麼可疑的人物?”許峪知道他們定是沒那個膽子隱瞞他什麼,可是有一點線索也是好的,起碼有個方向。
憑空消失了?怎麼可能?他都做不到這麼快。
“這位大人您、您息怒!那個,那個誰你快說那位大人消失的時候有什麼異常!仔仔細細的說,千萬不要漏下一點細節。”官老爺指着一旁站着不說話的幾人,他們先發現的,自己可是啥也不知道。
被官老爺一指,幾個人“噗通”一聲就集體跪下了,這人都不把他們老爺放在眼裡,那他們幾個不是隨意宰割的嗎?
連忙跪了下來,一個勁的求饒,其中一個像是想到了些什麼開口道:“這位大人,小的、小的好像隱隱約約的有個印象,那位大人給了一位穿黑衣服的婦人送糧食,然後、然後就不見了。”
“穿黑衣服的婦人?那她現在還在嗎?”許峪一愣,聲音冷冷的,聽得出心情十分不爽。
黑衣服?難道又是傀儡師?這傀儡師當真是覺得他許峪好欺負了?
“小的、小的不、不知、小的這就去給您看看她還在不在!”這人剛說出自己不知道,因爲他根本就沒注意啊,卻被官老爺一個瞪眼給憋了回去,連忙爬起來滾去了外面。
許峪放開了官老爺,就站在那等着那人回來,只要他說人沒了,他就去傀儡師的老巢,其他的地方他進不去,這地方,他怎麼着也能進去。
果不其然,這人真沒了!
當那人跌跌撞撞的跑回來,結結巴巴的說人沒了的時候,許峪已經拿着刀一個閃身離開了官府。
傀儡師?
一次又一次的找林川的麻煩,這次就一併奉還給你吧!
他出門給師傅、幽、蕭琉軒幾人送去了信兒,林川被抓了,他要去傀儡師的老巢了。
……
傀儡師的老巢。
陸六沒有陪在他的陸大人身邊,因爲他的屬下告訴他,林川已經被抓來了,被他們綁在在了地牢裡,無人知曉。
陸六聽到這話時眼睛一亮,他們終於是爲他做了件比較令他心滿意足的事情了。
陸六稍微收拾了下東西,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就來到了他們傀儡師一族的居住地。
就是青園鎮的那個樹林子裡,裡面無數層的陣法,裡面的人也只有少數可以破掉陣法出去,而外面的人,不說要耗費大量的精神力,光那些高價的材料,也不是一般人能拿的出來的。
所以,這麼多年他們就在人類的眼皮子底下,能相安無事也是他們的本事了。
陸六看到林川的那一剎那,覺得陸大人彷彿就站在了自己面前,栩栩如生,不曾消失過一樣。
他仔仔細細的打量着睡夢中的林川,這引魂人都就位了,還有什麼事情能阻擋他的陸大人重新活於人世呢?
陸六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驚醒了還在睡夢中的林川。
林川餓的只能靠睡覺來打發時間了,誰知大半夜的做着夢呢聽到如此詭異的笑聲,渾身打了個寒顫哆嗦了下,嘴角都抽搐了。
媽呀,不會遇到鬼了吧?自己可是還沒死呢,咋的不帶這麼嚇唬人的啊。
他悄悄地睜開了一條縫想看看是何等牛鬼蛇神,可以發出如此難聽刺耳的聲音。
才一點點縫隙看不到,我再睜開一點點,還是看不到,直到眼睛全部睜開,原來不是鬼是人啊。
林川剛要長舒一口氣,忙憋住了自己的氣息,滿滿的閉上了眼睛,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狗屁的人啊,自己可真是個傻子!這是傀儡師的地盤怎麼有人的存在,而且那人遮蓋着臉,黑漆漆的啥也看不到,不就是傀儡師常用的裝扮嗎?
林川搖了搖自己的腦袋,咬住了已經乾裂的嘴脣,疼的讓自己稍微清醒了一下,都想抽自己一個嘴巴子,果然餓的太厲害了腦袋裡裝的都成漿糊了,估計加點水都可以黏住了。
陸六看着林川鬼鬼祟祟睜開眼又閉上的模樣,忍不住捧腹大笑,他真是覺得這個引魂人能夠給自己帶來無數的樂子,真是好玩的緊啊。
如果不是陸大人需要,自己定是要把他做成傀儡娃娃,整天陪着自己玩了,不過還是緊着陸大人,陸大人是最重要的啊。
陸六一想起陸大人,眼睛裡滿是星星,那崇拜且帶走有信仰的眼神,出賣了他此刻的想法。
林川待了許久沒見這人動彈,他都覺得有些不同尋常,還是說服自己睜開了眼睛,看到這黑衣人一副陶醉的樣子,昏暗的光打在他的身上,艾瑪怎麼看怎麼詭異。
他不想在這待着了,能不能來個比較正常點的?打他罵他給他用刑他都認了,弄這麼個人來噁心自己是想把自己給噁心死嗎?
冰冷的心無法跳動,火熱的心已經僵硬。
林川的腦海裡突然蹦出了他肥豬流子年代時候的句子,描述他的心情可是最好不過了。
呸呸呸,什麼智障句子。
林川就靜靜地等着面前這人將這詭異之光全部散發掉,畢竟他是被動的,不能輕舉妄動。
萬一對方一個不開心把自己給“咔嚓”了,那他怕是再也沒有重見光明的那一天了,他就再也見不到他的男神了。
不可不可,命還是要有的,男神也是要繼續愛的。
林川的思想亂七八糟的,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了,直到一陣鑽心的痛將他從中拉了出來。
哦豁,疼死老子了!林川回過神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身上的第一個傷口出現了,位置心臟邊緣!
林川疼的齜牙咧嘴,就是這人貌似是個神經病,第一刀怎麼不扎自己心臟上呢?還他麼紮在心臟邊上!
哦豁他快要死了,鑽心的痛疼的他豆大的汗珠都掉了下來,“你這人神經病啊!”林川罵罵咧咧的聲音裡滿是疲倦不堪。
他的身體十分的虛弱疲倦,這一刀子扎的他整個人都精神了。
“咯咯咯——”陸六發出了極其陰森詭異的笑聲,就靜靜地看着自己手裡的刀子穿透了林川的皮膚,鮮血一點一點的往下流,真美味啊,真的好想嘗一嘗啊。
林川使勁睜着眼,看着面前的變態變戲法似得拿出了個木桶,該死的!這是要將自己的血裝進去?然後看着自己靜靜地就幹?
倏的一下,林川心臟的另一側又被捱了一刀,不偏不齊,就是不往心臟上刺!
“啊——你個變態!”林川這次疼的嗷嗷直叫,他也不過纔是個凡人好嗎?怎麼淨讓他遭受如此的重創!
特奶奶的,沙雕網友真的不要讓我知道你是誰!如果我能回去定是要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血!
陸六一臉貪婪的看着疼的喊叫的林川,心裡滿是期待。
這血,定是美味的很,心周圍的血當真是聞着就香,他先替陸大人喝一口,就一小口,然後再獻給陸大人。
林川就看着陸六端起了木桶,把血倒進了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