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峪還是沒有醒, 可是他在與心魔的鬥爭中似乎看到了點什麼,一瞬而過抓不住。
可是一剎那,他倆還在打着架, 吵着嘴, 他的心魔卻消失了, 消失的無影無蹤。
許峪仔仔細細的往四周看了看, 找了找, 沒有發現心魔的身影,難道他就這麼打敗了心魔?不費一絲一毫?
就算沒了心魔,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從這個空間裡出去。
他不信可是沒有心魔的身影讓他有些迷茫, 同時心裡有些空落落的,似乎有什麼東西失去了, 再也回不來了。
一時間心裡堵的慌, 有些慌亂, 眼角無意識的流下了些許的淚水,他胡亂的擦了擦看着手裡的淚水, 有些無措,這是怎麼了自己怎麼還哭了呢?
他自己都不清楚,就更加沒人知道他是怎麼了。這股子悲傷來的突如其然,就彷彿一個很重要的人消失了一樣。
許峪驚覺外面應該是出了什麼問題,而且十分重要。他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只要找到了出口, 他恢復了意識佔據了自己的身子, 才能清醒的活過來, 去調查。
何況還有林川在等着他, 他怎麼能放棄呢?
他敲敲這裡敲敲那裡,就好像是在他的腦海裡找一個可以把他放出去的門, 只要門找到了,離着恢復主動權就不遠了。
直到過了許久,許峪找到了個小出口,就用盡了渾身解數,打開了。
從門外露出耀眼的光芒,格外的刺眼。
……
陸六正在高興的同他的陸大人說着話,突然接到手下的消息說,林川失蹤了?!平白無故的消失不見了!
一聽到這個消息,陸六整個人都要瘋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們的隱居地那麼隱蔽,光外面的陣法破開就需要幾天的時間,怎麼會一聲不吭的有人進去把林川給帶走了呢?
這不符合常識,難道他們裡面出了內鬼?陸六眼神暗了暗,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犯了錯存在的傀儡師也不必留着了,一切都要以陸大人爲主,怎麼可以有人不尊敬不爲他的陸大人考慮呢?
他要他們去調查,仔仔細細的尋找,這人怎麼就沒了?單從地牢裡出來是可行的,可是在他們如此敏感而又詭異的地方,逃出去,陸六自信的認爲不可能存在。
他不相信前者,畢竟一點陣法被破,也沒有出現陌生人的痕跡,這人真的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散落的繩子,完好無損的門鎖。
陸六很着急,這最後的一步就快要到了,結果這獻祭的引魂人沒了,怎麼能不讓人抓狂!
他特地爲陸大人準備的美味食物啊!
鮮血,魂魄,陣法,皆全了,就差唯一的引魂人!
他一臉瘋狂的看了看泡在鮮血裡的陸大人,輕聲的說了聲:“我親愛的陸大人,小六子給您賠罪了,您的美味食物不見了,您還需要再等等,就等一會兒,小六子就讓您重見光明!”
陸大人您再等等,再等等。
濃郁的血腥味充斥着整個洞穴,陸六深深地望了一眼他的陸大人,布了個陣法,將陸大人放在了裡面,然後蓋住洞口離開了。
他要一同去尋林川,如果真的找不到,他就先讓陸大人活過來,只要陸大人能活過來,有無意識都不要緊,他會永永遠遠的陪着他的陸大人的。
至於這引魂人,包括引魂人的魂魄,他再繼續找,他真的等不及了。
陸六一回到他們的居住地,就踹倒了幾個看守林川的人,大發怒火,這幾個人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也是無辜的很:“大人、這人、這人真的是突然不見了,我們、我們真的沒看到、”
他們也是很懵,怎麼就突然不見了呢!誰都沒有偷懶,也不敢偷懶,知道這人對陸大人十分重要,都不敢鬆懈,生怕出了什麼亂子。
誰知,他們不出亂子,這人竟然自己消失了!
他們找誰說理去?戰戰兢兢的不敢多說什麼,生怕陸大人一個不小心就把他們給殺了,已經做好了性命不復存在的準備了。
畢竟,這命陸大人說要就要了,他們不會反抗的。
陸六氣的把杯子都捏碎了,手都劃破了,也沒流出一滴鮮血,跟着那幾個人仔仔細細查了一遍,絲毫沒有什麼異常,連陣法都完好無損,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這事越發的詭異,陸六叫來了所有守着牢房的人,一個個探查了他們的魂,搜取其中的記憶,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
雖然有些小偷懶,但是沒有一絲絲他們把林川放走的記憶,甚至連這個想法都沒有!
該死的!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陸六火冒三丈,他只能強迫自己稍微靜靜一些,畢竟傀儡師一族就這些人了,陸大人活過來想看族人,他不可能一個不給陸大人留下。
可是他真的生氣,只想殺人。
陸六沒有理會那些嚇得哆嗦發顫的人,離開了他們的隱藏地點,他只想殺人喝血。
他衝進了遠處的一個村子,看到人就殺,刀起刀落,出現了一個死人,兩個,三個……直到所有尖叫聲呼喊聲都聽不見了,他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舔了舔刀上的血跡。
心尖血當真是讓人着迷陷入其中啊!
陸大人,提前讓你回來吧!
陸六等不及了,陸六迫切的想見到你。
緊接着陸六發泄完了就回去了,說幹就幹,整個傀儡師一族都動了起來,雖然具體不清楚但是爲了接下來族裡說的大事件,聽說是可以記入史冊的。
一個個幹勁十足,卻不知因爲這個事件最後卻讓他們傀儡師一族陷入真正的滅亡。
……
蕭琉苣氣的暈倒了,他發覺他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又加上其他的地方出現了同黑衣人做的一樣的瘟疫,他氣的咬牙切齒的,這該死的傀儡師當真不顧他的命令,又自顧自的下了手。
二十萬啊!二十萬真真實實的人啊!真實統計數目真的是二十萬民衆受到疫情感染而死,可是他知道根本不是瘟疫啊!
他們就是爲了要血啊!
各個大臣的奏摺,包括地方加急送來的摺子,他都看了,也義憤填膺甚至十分痛心疾首,可是、可是,他什麼都做不了。
他發覺自己現在只能被他們牽着鼻子走,根本阻礙不了任何事情,他頹廢的想這個皇帝做的有些失敗啊!
每日裡大臣有事商議,商議的焦頭爛額找不出應對的法子時,他都在心裡冷笑,怎麼應對?如何應對?你國家的皇帝都被人控制了,不聽使喚了,計策做的再好,有何用?
所以,當又有加急信傳來說某個鎮子出現了一個黑衣殺人狂,殺掉了一個鎮子的人,血流成河,民不聊生時,他內心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
黑衣殺人狂,呵,不過又是傀儡師派出來的什麼人罷了,殺人?殺人不是正常的嘛,哦對了只要不超過二十萬他都覺得心安理得了。
可是,他還是個皇帝,需要做決定啊,我心裡啐了一口,什麼狗屁皇帝,不過是傀儡師的一條狗,這命都沒了還想着繼續當皇帝拿權勢?
他有些後悔了,後悔與虎謀皮,後悔對於傀儡師不瞭解,以爲當了皇帝就沒人能動的了自己了,呵呵現在,人家把自己玩弄於股掌。
他開始吃喝玩樂,整日裡不上朝了,什麼奏摺什麼百姓什麼民不聊生,都是狗屁,自己當個皇帝不是當個奴隸,爲何不貪圖享樂一番,反正長生不老,不死不滅也得不到了,何必爲了這羣人做事?
自己吃吃喝喝,有美女陪着,整日裡尋歡作樂,當真是美得緊啊!黑衣人也不來找他了,真是樂得清閒啊。
每當有大臣跪在外面求見他的時候,他都吩咐小李子讓大臣回去,當然不回去的話在外面跪着都行,他又不在乎。
一個大臣跪着,兩個大臣也跪着,直到所有的大臣都跪在她妃子的宮殿面前時,他都沒有出來看一眼,吩咐小李子把他們打發走。
蕭琉苣在宮殿裡同她的妃子吃吃喝喝,還有美人摸着,伺候着,這生活不能再好了。
最後所有的大臣都失望了,紛紛搖頭起身離開,他們頓時驚覺,這新上任的蕭琉苣當真擔不了大任,終於知道爲何老皇帝不讓他上位太子了,可惜了蕭家的統治也走不了太長時間了,這天一天變一個樣,誰知過些日子會成什麼樣子呢?
所以,他們轉頭找向了蕭琉軒,病秧子六王爺,沒法子了,也就這個病懨懨的王爺能頂點用,畢竟王爺的權利可是比他們臣子的權利大的多。
自然,蕭琉軒就忙了起來,拖着他的永遠好不利索的病患身子,同大臣們商議些許的是由及處理方法。
大臣們才發覺,這軒王爺當真是聰明,有些帝王的頭腦,精明聰慧伶俐,可惜了就是這幅身子可惜了。
如此亂世,誰也不能倖免於難,誰也無法逃脫的,就算蕭琉苣不過問所有的事情了,也不會置身於外的,他是這個國家的皇帝啊。
他是皇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