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人是蘇家落敗後蘇沫所有的好友中僅剩下的一個閨蜜,這兩年來,只有她還跟以前一樣。()對蘇沫沒有任何改變。
喂,紫瑜。
沫沫,你終於想起來要打電話給我了呀?方紫瑜在電話那頭略有一絲抱怨。
蘇沫淡淡扯了一下脣角,對不起,這兩天腦子太亂了。
我看你是被幸福衝昏頭腦了吧?怎麼樣,21克拉的鑽戒戴在手上重不重?面具男子深情求婚的畫面,還有那麼大的鑽戒,是每一個女人心裡的夢想。
蘇沫嘴角又扯了扯,說不出的艱難晦澀,紫瑜,我想找工作。
啊!你要找工作?方紫瑜詫異地連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嗯。蘇沫知道,要想盡快地找到一份適合自己的工作,或許方紫瑜能幫她。
沫沫。你開玩笑的吧?巨撲住血。
我沒有開玩笑,你中午有空嗎?見面我再跟你說。在自己最好的朋友面前,蘇沫沒必要遮掩什麼。
聽到蘇沫完全不像開玩笑的聲音,方紫瑜秀眉蹙了起來。好,那我們中午12點老地方見。
好。
掛了電話,蘇沫看看時間,現在出門應該剛剛好。
在衣櫃裡找了件長袖的薄外套儘量遮住自己手上的紗布。拿了包包來到一樓的時候,陳叔突然出現在了蘇沫的面前。
少夫人,你身上有傷不方便出門,有什麼事情,你只管吩咐我們去辦就好了。陳叔恭敬地垂着眸,跟陳嬸一樣,臉上沒有情緒。
蘇沫沒有多想,看着陳叔有些感激地搖搖頭,邊走邊道,不用了,這點小傷不礙事。
看着蘇沫徑直走過自己的面前朝大門外去,陳叔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道,少夫人,少爺吩咐了,沒有他的允許,你不能外出。
蘇沫的腳步倏地頓住,臉上還揚着的淺淺感激也凝住了。
不許她外出?!
是圈禁嗎?!
蘇沫揚脣笑了一下,轉身看着陳叔道,陳叔。你家少爺真會開玩笑。
少夫人,少爺從來都不開玩笑。陳叔的話,仍舊恭敬,卻帶着一絲冷意。
蘇沫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有絲惶恐的錯愕。
不過,她纔不要那麼聽話,她纔不要乖乖地任由面具男子擺佈,轉身,蘇沫大步走出了別墅,朝那扇雕花的黑色鐵質大沖去,而且步子越來越快,生怕晚了一秒,她就會被永遠囚禁在這個奢華的籠子裡。
可是,大門緊閉,連旁邊的一扇小門也上了鎖。
蘇沫咬牙,用力去推門,用包包去砸門,可是迴應她的除了冰冷的咚咚聲,便再無其它。
開門,開門。蘇沫回頭看着她身後不遠處的陳叔,眼裡盛滿了惶恐不安,陳叔,把門打開,我要出去。
少夫人,這是少爺的命令,你別爲難我們這些下人。陳叔的話機械而冰涼,就如那鐵門發出的咚咚聲。
眉心一蹙,莫大的無助刻滿眉宇。
靠着鐵門,蘇沫只覺得渾身都冷,冷的令她想要發顫。
你們少爺在哪,我要見他。蘇沫的聲音,倏爾就弱了下去,帶着一分悲涼。
陳叔也不多說什麼,直接掏出手機撥通了面具男子的私人號碼,說了兩句之後,來到蘇沫的面前,然後將手機遞給她,你可以自己跟少爺說。
蘇沫接過手機,眼裡莫名就凝結了一層霧氣。
我有事情,我要出去。
乖,呆在家裡,有什麼事情告訴陳叔就好,他會幫你辦妥。
男子的聲音低沉卻清冽,居然還帶着溫柔,可是聽在蘇沫耳裡,卻是一種桎梏,從未有過的桎梏。
你想怎麼樣?你究竟想怎麼樣?蘇沫吼,帶着哀求。
男子沉默,只傳來他沉重而清晰的呼吸聲,片刻之後,與剛纔截然不同的聲音傳來,蘇沫,我不會再給你一次離開的機會,任何一次都不會。
瘋子,你是個瘋子。
蘇沫聽不懂,她完全聽不懂男子在說什麼,他一定是瘋了,纔想着要折磨她,折磨連他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的她。
電話裡傳來一聲淺笑,只是聽着,就能想像出那淺笑的輕狂與霸道。
如是你覺得我是瘋子,那就是吧。
霧氣凝聚,滑出眼眶。
蘇沫看着手上的手機,狠狠摔了出去,身體沿着鐵門漸漸滑下。
我做錯了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手機摔在草地上,並沒有壞掉,電話那頭的男子聽着蘇沫無助的怒吼,揚起了嘴角,卻是苦澀。
蘇沫,那場大火,就是你錯的開始。
如今,你只能用盡餘生來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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