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聽下去,也越享受這一切,隨後,司空摘星緩緩上前,在他的注目之下,拉起他的手,眼眸之中滿是溫暖的情意。
“閣下,不如就留在這兒,我們做一對神仙眷侶。”司空摘星溫柔低聲道。
沈梓勳聽見她如此道,眼中溢出來的滿意,卻在此刻成爲了冰冷的笑容。
“一對神仙眷侶?還是做你被利用的走狗?”他突而這樣道,司空摘星心中一驚,沒想到,他竟會是這樣反問。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她咬着牙,眼底浮現出來的委屈,真是我見猶憐。
但對沈梓勳來說,這一切都並不重要。
他起身看向這桃源,“這桃園裡的土都是新土,明顯是才整頓不久,投下了這麼多的心神,不是爲了得到什麼,難道,我還當真以爲你是被我的美色所迷惑嗎?”
他對自己可是有一些自知之明,可並不認爲自己的魅力會是大到了讓其他女子會主動來倒貼他。
司空摘星低着頭,面容之中閃過隱忍,緊接着,再擡起眸後,眼底閃過了冷漠,與之剛纔的溫柔面目卻顯得天差地別。
“竟被你發現了呢?”她低頭咯吱一笑。
這陰森的冷笑,實在是滲人不已,幸得沈梓勳跟着沈徽寧,也早已是見慣了各種大場面,對現眼前所見到的這些小場面,卻也已是見怪不怪了。
“是呀,被我發現了。”沈梓勳同樣也很好奇她究竟是誰。
這件事卻也是他一直想不通的事情。
究竟是誰,這麼有閒心,這麼大老遠竟會是跑過來在這世外桃源處等着他。
如果不是別有用心的話,他斷然不會相信的。
“我是司空圳的妹妹,此番來,不過是想要從你的口中知道我皇兄的下落罷了。”她面容中帶着冷凝,彷彿只要惹她不快,下一秒,她就可將沈梓勳殺個片甲不留,司空摘星的武功,並不比沈梓勳差到哪裡去。
沈梓勳聽聞她這話,很是驚訝,也沒想到竟會是她。
司空圳的妹妹?爲何會是在這兒!
“司空圳的下落,我們也還在尋找,若是有了消息,再告知你吧。”沈梓勳知道了她的目的後,並沒有想要和她任何作對的意思,若她想要知道消息,自己告訴她便是,兩人倒也任何沒有想做對的必要。
她低下眼眸,面容之中帶着平靜。
見着沈梓勳正要離開的背影,她心中有些不忍,一時之間竟還是叫住他,“等等。”
他轉身間,一襲白衣在這桃花林間顯得格外出塵,剛好一陣風吹過來,一陣桃花雨落在他的身上,人面桃花相映紅,一雙含情的眼眸似笑非笑。
司空摘星僅是這樣看了一眼,她的雙眸微微放大,眼裡之中只有沈梓勳,在這一刻,她在這亂世之中,能是清楚感覺到她在這世間,真正的出色男兒其實並未有多少。
而她眼前看到的,卻只有眼前這些男兒,而在這些人中,沈梓勳也算是出色的了。
且也不知爲何,大概也只是因爲司空圳與沈徽寧的這層關係,她卻也將自己當作將半個沈家的人,和沈家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故而,心中對眼前的沈梓勳,卻也是覺得格外特別。
且不知爲何,當即卻也忍不住就叫住了他,現如今,整個南星的責任正掛在她身上,天知道她現在有多想讓司空圳回到南星,讓他接手南星,而自己現在,僅只是想要過上一個逍遙長公主的生活。
這段時間,她才知道原來過上一個上位者的生活究竟是有多累,這背後,究是要承擔多少責任,讓她丟失了自己原本的靈魂。
原本的靈魂,她從來不是這個樣子。
想到她從前這個模樣,她心中,卻也僅僅只是有了可惜。
爲什麼,自己現在卻又實在回不到從前呢?
她心中對沈家的人也格外親切,大概也是因爲在心中,自己也已是認可了沈徽寧這個嫂子,纔會是在心中格外認可沈家的人。
雖說,她口上雖說沒有承認,但在心中,實際上,卻也明白,只有她,才配是做自己的嫂子,故而,在心中,也格外認可沈家的人。
包括現在,她的心中卻也是格外認可沈梓勳,同樣,她也清楚,沈梓勳並非是什麼池中之物。
“你叫我有事兒嗎?”他看向司空摘星,並問道。
“你能留下嗎?”她垂下眉目,這樣道。
沈梓勳還有些不明白,她爲何會是這樣說,但見她一雙眸子之中的依賴,他這纔是明白了什麼。
想來,在她心中,已是將他當作了最後的親人。
他也是看的出來。
說着,她低頭正準備哭泣,沈梓勳見狀,是如何也見不得女子哭泣的,他忙是道,“誒,你別哭呀,我是最見不得女人哭的。”
司空摘星一雙眼眸之中卻是帶着眼淚,“你可知,我一人在這裡待多久了。”
沈梓勳半信半疑,還很是不相信她所說的。
他學了沈徽寧的表情,半信半疑,並道,“你確定嗎?你不是南星的長公主嗎?你爲何會是一個人在這兒?”
沈梓勳對她,雖說並沒有敵意,但想着她現如今在自己面前示弱,想來,她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但一見到她面容上滿是害怕,緊接着,沈梓勳的心中卻也是害怕不已。
他還是心軟了,並道,“你別哭,大不了我就在這兒陪你吧。”
司空摘星見他還是心軟了,這才故意是道,“那你就一直留下來,永遠陪在我的身邊。”
面對這美色誘惑,沈梓勳想到了自家的姐姐沈徽寧,現如今定然還在青雲非常焦急的尋找自己。
無論如何,自己也定是要回去的,回到姐姐的身份,這樣才能是讓自己一家人放心。
但見眼前的司空摘星,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卻也是狠心不下來了。
突而,她從發間取下發簪正準備狠狠的扎到了他的肩膀去,幸虧沈梓勳反應及時,便明白了這一切。
“你這個女人,當真是好歹毒的心腸!”他對於眼前的司空摘星,心中卻無論如何卻也是再也不能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