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對安南七十萬的兵力之下,逐漸支撐的遊刃有餘,陳永善利用對地形的熟悉,在城中將安南的軍隊痛擊,再利用沈徽寧告訴自己的炸藥配方,做出了炸藥。
安南的軍隊逐漸沒有了優勢。
景小將軍卻遲遲不肯退軍。
“將軍,我們已經重創了青雲,爲何還不退軍呢?”下屬從不認爲景小將軍是不理智的人,在得到了這麼多的資源後,卻還死磕在鶴山城這座內憂外患的老城這兒。
面具下,景小將軍英氣少年的面容盡顯。
“我要看那個少年的真面目,他是這世上,唯一同我匹敵的人。”在他面前,膽識能這般過人,他找到了特別的事物,吸引着他想要靠近。
“無礙,退兵吧,本將軍會再找到他的。”說完,他擡手轉身命令退兵。
輕揚的脣角,看出他心情愉悅。
下屬忙鳴金收兵,回安南。
聽聞敵軍退兵,陳永善和陳將軍互相對視一眼,意料之中。
而這時,志願軍還趕到,消息真靈敏,敵軍一收兵,不費一兵一卒,就來搶奪守城之功了。
帶頭的人是秦司言的心腹雲羽然。
而此時沈徽寧還未醒來,司空圳仍一心照顧。
雲羽然自京城而來,帶領了七十萬的援軍,而在此時淮寧軍卻只剩四十五萬左右,鶴山城的兵力早已凋零,只剩七八千,在七十萬的軍隊面前,鶴山城的絕對權被交了出去。
“真是想不到,你們能撐這麼久,害得我們將士可足足休養了個把月,劍都鈍了一圈。”他一身白衣,在如今經過慘戰洗禮的鶴山城的對比中,顯得風光愜意。
“你!”陳將軍氣得拳頭都快收不住了,咬着牙想上前。
陳永善將他拉住,示意他不能魯莽行事。
雲羽然此番來是對他們不利的,若是他們此時衝動行事,只會給他們把病,好安罪名。
沈徽寧還未醒來,他們不能輕舉妄動。
陳將軍硬生生的忍住了。
“哈哈,你們的淮寧郡主呢?在哪兒,聖上的援軍已到,她都不來接駕嗎?”雲羽然大聲道。
他敢這樣喊,是因爲他收到了消息,沈徽寧現如今還在昏迷之中沒有醒來。
得了瘟疫還想活?笑話!
雲羽然袖中的劍已是按耐不住,如今他們剛經過大戰,是斬草除根的好時機!屆時,再給他們立個爲國獻身的光榮碑,一切就塵埃落地了!
“本郡主在這兒,你有事嗎?”沈徽寧在人羣中緩緩走來,路過的人紛紛讓開道,只見沈徽寧的手撐在了司空圳的手掌上,步步艱難。
她的確得了瘟疫,但如今醒來,就已是莫大的奇蹟。
在場的人皆是不敢置信。
沈徽寧竟當真醒來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
雲羽然見狀,手中的劍猛然抽出刺向沈徽寧,沈徽寧波瀾不驚,司空圳一手運用內力一震,在場人皆是退後一兩步!
這僅是司空圳壓住了好幾成功力,怕波及到沈徽寧。
“好呀!你們個個都想造反了,來人,給我上!”他還想說什麼,下一秒,司空圳擡手,長劍已是穩穩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司空圳眼神凌厲冷漠,和對沈徽寧時的眼神完全不同。
“我看想造反的人是你。”
沈徽寧步步上前,面容蒼白,如老了好幾歲般。
這不僅有瘟疫的原因,秦司言還給她下了毒。
“在場都是皇上所派旨意來支援鶴山城,又豈是你一人能掌控,難道你還要凌駕在皇權之上?阿圳,給本郡主將這個以下犯上,妄圖吞併皇權的亂臣賊子就地正法!”沈徽寧剛說完,司空圳收回長劍,頓時,雲羽然的脖頸處血流迸發,轉身間將沈徽寧的眼矇住,爲沈徽寧擋去迸發的鮮血。
雲羽然不甘倒地。
沈徽寧透過司空圳的手掌下方,看到了雲羽然不甘心的面容。
但她面容仍是平靜,有些東西,若是她不出手,別人則會出手。
死的人若不是別人,便只能是他。
她有要守護的人,就不能軟弱。
而在場的軍隊譁然一片,沈徽寧上前安穩了軍心後,正想帶領將士一起重建鶴山城,陳叔叔將沈徽寧攔住,“你休息吧,這些事交給我們。”
她並不想休息,她擡頭見這一切,眼眸之中滿是充滿希望的光芒。
她總算守住了鶴山城以及這些百姓。
想到了這兒,她總算能放心的倒下了。
司空圳見狀,忙是上前扶住了沈徽寧。
陳叔叔和司空圳商議了下,決定護送沈徽寧回京。
而此時的京城,沈梓勳在府中正踱步着等待從鶴山城打聽而來的消息,誰知,有人傳來消息,說沈徽寧等人已經到了京城外了。
沈梓勳聽聞,迫不及待想出府去迎接兩人。
紅纓聽聞,也想一同迎接,她已經收到沈徽寧與陳永善在鶴山城大勝而歸的消息,卻沒想到回來的竟這麼快。
但並沒有收到兩人正要回來的消息。
想到了這兒,雖說她心中也覺得有些可疑,但也並未是多想什麼。
幾人到了城外迎接,卻見並沒有任何沈徽寧的蹤跡,而就在此時,一股濃煙襲來,沈梓勳將紅纓保護在身後。
以爲會有刺客,卻並未有任何動靜,他與紅纓等人對視一眼,看來,今日就只是白跑一趟。
幾人離開後,紅纓去查今日的消息究竟是從何來的,又爲何是要放出這種消息。
她們並不知曉的是,那濃煙,則是女配從鶴山城命人取來的瘟疫患者衣服所燃燒出的濃煙。
聽聞,若是聞到了這些帶有瘟疫的味道,便會被傳染。
她如今是復仇心切,聽聞,沈徽寧竟殺了她的哥哥!
她也定要讓她嚐到失去至親的滋味。
待沈徽寧等人回來後,卻見沈梓勳面色蒼白,一探,竟查出了瘟疫,而瘟疫在沈梓勳的身上隱藏了許久,竟將府中人都感染上了!
沈徽寧忙是讓人將王府封鎖起來,無論如何,也不能連累京城中的任何人。
這瘟疫來的實在奇怪,她才從鶴山城回來,若是說她傳染,這怎麼也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