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和全世界作對,他在心中也已是認定了她。
雖說,現在沒人和自己搶沈徽寧了,但在自己的心中,卻沒有絲毫的喜悅。沈徽寧失去了記憶,也失去了她的面容,他現如今只想幫她奪回這一切。
讓她做回真正的自己。
只希望沈徽寧永遠都不要知道,自己的面容竟還被別人冒名頂替了這件事,不然,她心中得是有多麼傷心。
但入夜後,沈徽寧得了空,卻還是來問他了。
“你不是說我是沈徽寧嗎?爲何會?”映照着月光下,她面容神色複雜,微嘟的脣透出她有絲絲委屈。
究竟她是誰?眼前司空圳對她所說的話,她究竟該不該信呢?
她一開始是很信任他的,卻沒想到,最終結果卻是這樣。
司空圳上前來,抓住她的肩膀,一雙眸子緊緊凝視着她,“你就是沈徽寧,毋庸置疑,那個女人不過是頂着你的臉在京城,但我們現在還不能揭穿她,這樣安寧的日子,難道你不想嗎?”
聽着她的疑問,她面容複雜,眼中滿是委屈。
“難道,我就不能做回我了嗎?”當自己的人生被別人竊取,她的心中又如何能是好受。
司空圳緊緊擁抱住了沈徽寧,不放手,他明白沈徽寧現如今心中的感覺,知道她現想要的就是有人能陪在她的身邊。
“你就是你,只不過時間不合適,且外面有太多危險,那人幫你出了風頭,其實並非好事。”他繼續道。
她眼中帶着疑惑,難道自己的仇家很多嗎?那個人如今會有危險嗎?
“誰會針對我?”她繼續問道。
司空圳道,“並非是仇家,而是利益所導致的對立面,產生的敵人。”
沈徽寧面容上帶着釋懷,想到那個人雖說頂替了自己的人生,但也定能爲自己擋去危險,想到了這點,她心裡也就暢懷不少了。
“對了,館主讓我進宮去做沈徽寧的醫徒,你說我要去嗎?”沈徽寧趴在司空圳的懷中問道,如今,她有什麼事情,都要跟司空圳商量一下,因在她心中,他已是非常重要的人。
“這得是問你,如果你想要去喚醒曾經的記憶,或許,到她身邊也並非是一件不好的事。”他認真思索了一下,更客觀的表達了一下。
沈徽寧聽聞後,點頭認同,或許,看到了這張臉後,自己就能很快想起曾經的事情。
與其一直在這裡僵持,卻沒有絲毫進展,還不如自己是冒險一下,去到那張臉的身旁,親自去看看,去強迫自己回憶。
“好,那我想回去京城,你會一起嗎?”她詢問着道,一雙眸子很想試探司空圳的神情。
他微點頭,勾脣間,脣角滿是溫柔,眸子之中滿是寵溺。
“當然,我們一起。”他點頭道。
決定好了後,沈徽寧雙眸神采奕奕,一雙眸子眯起了像是月牙一般的星光一般。
她握起司空圳的手,激動道,“謝謝你陪我去。”
他見着她如此高興,面容上也升起了滿足的笑容,只要她開心,便好了。
兩人商量好了後,沈徽寧便回去準備收拾東西,館主見她收拾東西,在旁叮囑道,“這一路上要小心些。”
她點頭道,“好的,我知道了。”
館主還怕沈徽寧盤纏不夠,將沈徽寧拉到了房間裡,並拿出了一個小盒子,神神秘秘的模樣引得沈徽寧好奇不已。
“館主,這是什麼?”她好奇道。
他這才小心翼翼,將這個小盒子打開,裡面是一盒子的銀票,沈徽寧驚訝不已,這麼多的錢!不知道館主要存多久!如今,他拿出來卻又是爲什麼。
難道,是要給自己嗎?
館主眼神示意她,她還未是反應過來,繼續道,“是給我的嗎?”
館主繼續點頭,“沒錯,這是給你的學費,你可莫要辜負了我這麼多年的棺材本,這…這可是我存了很多年的錢!”他話都吐不清楚了。
沈徽寧被他這個反應給笑壞了。
“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這麼多老底。”說着,沈徽寧便準備從他手中搶過這個小盒子,她還真是沒見過這麼多的錢。
館主明顯還是有點不捨,但見沈徽寧喜悅的將這一盒的銀票給搶走,他只得是不捨鬆手,面上是又哭又笑。
但見她面上滿是喜悅,他也就乾脆放手了。
“此去京城,這還有一部分銀子,這纔是你一路上的盤纏,你和司空公子可要省着點用。”他繼續叮囑着道。
沈徽寧剛沉浸在了喜悅之中,卻突然是聽到了司空圳的名字,突而問道,“你怎麼會知道司空圳要一同去?”
館主白了她一眼,並道,“你們倆之間的關係,難道我還看不出來的嗎?”
沈徽寧嬌嗔道,“你這話說的,我們之間可什麼事都沒有。”
館主還看不明白嗎?他用着十分不信任的眼神道,“你覺得我會信嗎?”
沈徽寧嘴角抽搐,“…”
緊接着,館主將手放在了沈徽寧的手背上,語重心長,道,“接下來,一路保重,沒有我這個長輩照顧你,你可要照顧好自己,或者讓司空公子照顧你,他挺會照顧人的。”
“這纔多久,你就這麼瞭解他了?”她不可置信道。
“你這個傻瓜,真是當局者迷。”他敲了敲沈徽寧的頭。
沈徽寧被他敲了敲頭,受委屈道,“好吧,現在感覺你們纔是親人,我好像是外人一般。”
沈徽寧和司空圳開始踏上了回京城的路上。
一路上,沈徽寧並未帶面紗,面上的胎記顯露出來,與英氣出塵的司空圳對比起來,沈徽寧現如今的面容實在是太不顯眼了。
路過的人皆是側目,這麼不登對的兩個人,自是引得路過的人頻頻側目。
沈徽寧也能感覺到,路過的人對她的非議,但她並未覺得有什麼自卑。
反而覺得自己能生活在陽光下自由自在的生存,已是莫大的幸運了。
但路過的女子還是忍不住對司空圳頻頻挑媚眼,沈徽寧得見後,心中卻還是有些不舒服,她隨手從小攤販拿過草帽。
“諾,帶上。”不容置疑,沈徽寧直接讓他帶上。
司空圳能感覺沈徽寧心中的不舒服,爲了她心中舒服,他低頭寵溺一笑並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