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徽寧一時甚至也不知自己該是怎麼說,但見他如此有信心,便也不敢是再有多言。
她僅僅是在背後,看着司空圳一步一步上前,心中同樣也是擔心不已。
司空摘星冷眼見他上前來,就在他正要一步一步靠近,她擡頭冷笑間,他突然是甩出了腰間的軟劍,將她緊緊捆綁。
她不敢置信,爲何會是如此!
他竟然是敢對自己動手!他不是將自己看做了這世間上最爲親的親人嗎?原來,這世間上的男人,都是這般虛假。
她雙眸之中帶着震驚。
對着眼前的司空圳,一雙眸子之中閃過了受傷,眼中帶着害怕。
“皇兄,你怎能這樣對我呢?”她面容雖說帶着害怕,且這樣說着,但不遠處的沈徽寧,卻也能是很清楚的看出,她的眼底閃過了一絲狡黠。
這分明就是陰謀。
但司空圳卻也真真是被她這雙眸子之中的憐惜所產生憐惜之情,只得是道,“你沒事吧?”
司空摘星卻搖頭,故道,“我沒事,皇兄,你放開我好不好,你這樣讓我感覺到了很痛苦!”
她這樣一說,司空圳心中又如何是能不心軟呢!
他剛想鬆開軟劍對她的禁錮,沈徽寧在這邊道,“不要!”
但下一秒卻已是來不及了,只見他收回了後,緊接着,司空摘星卻快速閃身到了他面前,她如今力量已不比當初了,現如今她的強大,已不是任何人能比擬。
司空圳皺眉,他能感覺到眼前司空摘星的殺心!
她竟會對自己起了殺心!
看來,她的心中也當真是沒有一點親情了。
想到了這兒,他的心中又如何是感覺不到痛苦呢?
聲音之中同樣是帶着顫抖,道,“看來,你是當真想放下我們曾有的兄妹情分,在你眼中,權勢,一切的就都那麼重要嗎?”
哪怕是現如今,被自己的親妹妹鎖喉,他的心中又如何會沒有痛苦呢?
“權勢?如何不重要?你總說它不重要,你可知,爲了權勢這個東西,我究竟又是受了多少苦!”她大聲道,曾經,她也很想讓蒼天爲她做主,但發現,這一切不過都只是過眼雲煙罷了!
沈徽寧也能感覺到,司空圳現如今全身的生命力正在流失,生怕他出什麼事,她忙是上前且大聲道,“你快放了他!他可是你皇兄呀,你就當真這麼狠心傷害他?”
司空摘星一聽這些話,也只覺得好笑。
“狠心?我爲什麼不狠心?”她微是挑了一下眉目,一雙眸子之中流露出了狠厲,也只有在這時。
突而,她再伸出一隻手,這隻手的力量同樣強大,將沈徽寧抓了起來,沈徽寧在她的手下掙扎着,卻發現自己怎麼也掙扎不了,她的絕對力量實在太強大了!
她面色痛苦,看向一旁的司空圳,司空圳見沈徽寧同樣被司空摘星拿捏,只見他痛苦着從自己袖中拿出了沈徽寧的落雪,遞給沈徽寧,並十分吃力道,“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沈徽寧接過他遞給自己的落雪後,就見他這雙眸,以及他的手臂也彷彿是失去了力量一般,最終只得是垂下頭。
她見狀後,一雙眸子之中閃爍過不可置信的光芒,並忙是道,“你不能有事!千萬不能有事!”
在她的心中,兩人本就是歷經了千辛萬苦纔會在一起,她又怎能是就這樣輕易放棄呢?越想,這讓她的心中越發覺得這一切斷然是不能發生的。
緊握着手中的落雪,她知道自己該是怎麼做了。
心中十分痛苦,重重將這落雪往她身上一紮,本來正在聚力的司空摘星,感受着她將匕首扎入了自己的心臟處,忙是吃痛將她給放下。
被重重摔在了地上的沈徽寧同樣也是吃痛不已。
她弓着背,感覺自己如今的身子就像是被徹底要散架了一般,怎麼能是這般疼痛?
她好像感覺到了什麼。
自己的靈魂,好像就要脫離出了這個身體,這對自己來說,可並非是一件什麼好事!
但現在她也顧不得自己的身體如何,她痛苦的伸出手,想要伸向司空圳。
也知道她自己才知道,她現如今究是有多麼痛苦了。
但她卻也完全顧不上自己,只想知道司空圳究竟如何了。
她好不容易纔爬到他的身旁,使勁搖晃着他,並道,“阿圳,你沒事吧,快醒來,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她現如今,只覺得這世界好像都是那麼冰冷,沒有了司空圳的陪伴,這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沒有意義和蒼白。
當她伸出手,到司空圳的鼻尖去試探,顫抖着,壓制着自己的呼吸,生怕自己的氣息會影響了自己的判斷。
“阿圳?你沒事吧?”她顫抖出聲,感覺到司空圳當真是沒有絲毫了呼吸,她不敢置信,瞪大了一雙眸子,認爲自己一定是試探錯了。
忙是繼續試探。
一聽到沈徽寧這樣問,司空摘星這才幡然醒悟一般,彷彿明白過來,司空圳已是失去了呼吸。
她更是欣喜不已,心中狂傲。
“這個世界上,我總算是不用活在任何人的陰影之下!”她現如今,才覺得自己是真正的釋放了。
沈徽寧怒道,“你真是一個沒有心的人,他可是你的皇兄!難道他出事了,你還覺得開心嗎?”她心中現如今只有質問,甚至覺得眼前這女人冷血到了可怕!
而沈徽寧的這段反問,好像也當真是問到了她的內心之中,逐漸也喚醒出了她的另一個靈魂。
她開始自我糾結,整個人恍恍惚惚,抱頭痛苦,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在糾結什麼。
沈徽寧趁着她現如今正在糾結的時候,給他做了心肺復甦,在做心肺復甦時,她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喉嚨間也有了一陣腥甜衝上來。
她撲哧一聲,血霧噴涌了出來。
她感覺自己眼前的意識也是越發模糊了。
這一切,難道就要這樣結束了嗎?她緩緩趴在了司空圳身上,兩人就這樣躺在了這兒,從向上看,兩人是如此的無助,在這個亂世之中,許多事情卻也無能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