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吧,可以禦寒。”
沈徽寧示意他戴上。
景遙見着這奇奇怪怪的東西,沈徽寧戴上後,看起來格外嬌憨可愛,讓自己戴上,這成何體統?
自己知道大男人,怎能是這種形象?
“戴上吧。”沈徽寧親自給他戴上,在漫天雪花飛舞中,沈徽寧笑顏如花。
“還挺可愛的,這本來是我給。”說到了這兒,她話語停在了原地,不再多說什麼。
這原本是她做給司空圳的,之前,她每次上山採藥,司空圳都會在旁陪同。
兩人都已習慣了彼此互相攙扶,但在如今,卻又是自己孤身一人了。
“給我的嗎?那我要了。”景遙戴上後,也覺着格外暖和,被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所驚訝。
兩人總算採到了藥材過後,回到京城,秦楚蕭見兩人在一起,將沈徽寧不着痕跡拉到了身後。
“他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沈徽寧搖頭道,“沒有,他倒是個很乖的弟弟。”
這路上他也並未添什麼亂,且也給沈徽寧帶來了活力,至少,自己不是一個人。
秦楚蕭見沈徽寧開心,並未有難過,心中這才放心了。
“議和一事已經商議定了,應是明日,景小將軍就要啓程回國了。”沈梓勳清冷疏離道。
景遙聽聞自己要離開了,心中實在不情願,自己和沈徽寧還未是相處多久,如今便要離開。
但畢竟國事爲重,將議和書帶回國是重要之事。
這時,他想到了什麼,面上的不捨消失不見。
“好,多謝提醒。”他看了沈徽寧一眼,便離開了這裡。
沈徽寧雖不明白他離開的眼神,但也覺着他心中應是有事,想來是要做什麼事情。
但走都快走了,又能做什麼呢?沈徽寧安下心來。
回府後,陳永善正巧也在,沈徽寧問道,“如今南星的情況如何?”
陳叔叔道,“南星已把青雲的駐兵趕回國,如今百廢待興,想要短時間和青雲一較高下,卻也十分困難。”
“但…有件事我不知曉能不能說對。”陳叔叔有些猶豫。
“有什麼話想說就說吧。”沈徽寧面色凝重。
“安南和南星有聯手的預兆,南星在短時間趕走青雲的駐兵,又快速興起,這背後定有人相助,只有離它最近的安南,纔有可能。”陳叔叔冷靜分析道。
但安南剛來議和,背地裡就和南星聯手,這一招?
沈徽寧突然想到了什麼!
沒錯,就是用議和來矇蔽青雲對安南的防備,一方面卻也爲南星的崛起爭取了時間。
“安南的皇室是怎樣的?”沈徽寧要快速瞭解分析現如今安南究竟是在下怎樣的一盤棋。
“安南皇子衆多,且有才幹的,便是四皇子了,以及七皇子,年齡相差不大,但兩人在朝中的勢力一直都是不相上下,且安南的太子十分平庸,德不配位。”
沈徽寧恍然大悟,這是有人在下一盤大棋!
“你讓淮寧軍一部分在京城駐紮,另一部分我將藥館開到南星和安南去後,駐紮在那裡,時刻觀察動向,切記不可。”沈徽寧發覺,這青雲也是要變天了。
自己要提前給自己找好退路。
沈徽寧卻聽聞王府裡有動靜,她讓人團團圍住這黑衣人,卻見竟是景遙,
他身着一身黑衣,身上不停流着鮮血,將原本乾燥的黑衣溼透了。
他躺在沈徽寧的懷中,脆弱不已,“有人追殺我。”
沈徽寧忙讓人將他藏了起來,淮寧王府的人都是淮寧軍,軍紀嚴明,不會傳出去半個字。
而在此時,陳叔叔道,“有人來了,還不止一兩個。”
沈徽寧意識到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忙讓人將景遙帶進了浴堂裡的機關牆裡,浴池裡花瓣芳香,可以掩蓋他身上的血腥味。
沈徽寧三下五除二將自己的衣服脫掉,下了浴池,做出了正在洗浴的假象。
“你們郡主呢?”外面傳來了一陣聲音。
沈徽寧心中一驚,繼續讓翠香給自己洗浴。
“宸王,我們郡主正在裡面洗浴。”陳永善一向是僞裝成了王府的管家,如今也是畢恭畢敬的態度符合身份。
“大白天洗什麼浴,我看是有鬼吧。”說完,他便衝了進來。
只見浴池一片雲霧,芳香縱橫,彷彿中混合了女子的體香,讓人不禁浮想聯翩。
秦司言眼神環視四周,卻都沒有別的發現,只有一旁背對他們的女子,香肩若隱若現。
翠香被嚇了一大跳,忙把披風扯下蓋在沈徽寧的身上。
“你們膽敢擅闖郡主的浴池。”
這話一出,秦司言眼神一冷,瞟向身後的人,他們忙手足無措的出了這裡。
只剩秦司言一人。
“我今日是來捉拿刺客的,聽聞有一個刺客翻進了王府的牆,郡主若是識相,就交出來,否則…”說完,他周身的氣質驟冷。
“否則你要如何?”沈徽寧從水中轉身,披風雖蓋住了她的身體,但微溼的盤發,眼神溼潤有光芒,僅是一眼,便讓人想入非非,沉醉其中。
“那就別怪本王不客氣了。”說完,他施展輕功上前來,而在此時,沈徽寧雙眸微眯,便等他這一舉動。
他剛一前來,靠近這浴池裡的水霧,整個人便渾身發軟,什麼都做不了。
這水池裡,已經被沈徽寧下了軟骨散,可通過水蒸氣的方式散發,令人中藥。而她和翠香已經服了解藥。
沈徽寧緩緩從水池中走出來,披風將她身體包裹着,長腿邁出時若隱若現。
秦司言此時什麼也做不了。
“這就是得罪本郡主的下場。”
說完,沈徽寧面色寒冷,對門外的陳叔叔道,“陳叔將他扔出去。”
陳叔忙低着頭進來,將秦司言擡起來正想要扔出了府外,沈梓勳見狀,拿起棍子在他身上死捶了好幾下,這纔出了 一口惡氣,再讓陳叔將他給扔了出去。
從此,京城便傳來了,秦司言這個浪蕩子竟擅闖沈徽寧的浴池,被沈徽寧的人扔了出來,這京城裡面可都傳遍了。
沈徽寧穿戴好後,將景遙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