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來就見到這一幕,她恨不得將鞭子甩出來就抽向沈徽寧。
但饒是再有氣,她此時也不是爲此事而來。
“你這個女人!快交出皇兄來!”
沈徽寧不明所以,皇兄?她在說秦司言的事。
“我皇兄昨日去尋你,此刻卻還未回來,你快交出我皇兄。”
沈徽寧與司空圳對視,秦司言昨日與她們告別後也便不在了,如今卻說他不見了,來找她要人,沈徽寧實在不知。
“抱歉,不在我這兒,我今日也沒見過她。”說完,沈徽寧便讓人送客,而華陽將此事越鬧越大,外面圍觀得人也越發多。
大有沈徽寧不交出秦司言便不走了的架勢。
但沈徽寧最反感的,就是別人威脅自己。
“人丟了,不去找京兆尹找本郡主?公主的腦回路還真是清奇。”說完,沈徽寧命人送客,華陽公主的聲音雖說遠去,但沈徽寧卻也聽在了心上。
秦司言究是去哪裡了。
而當秦司言回到了宸王府,華陽公主正好在,她上前扶住失魂落魄的秦司言,“皇兄,你究竟去哪兒了?一天沒找到你,我們都擔心你。”
秦司言淡道,“這不是回來了嗎?”
說完,他不着痕跡推開華陽,進王府去。
華陽聞到他身上的酒氣,這分明是借酒澆愁!
但道理來說,皇兄身份尊貴,想要的東西只需一聲令下,但如今這般,想想便沒有其他原因了。
僅僅只是爲了沈徽寧罷了。
她能不氣憤嗎?
爲什麼,身邊的男人都圍着沈徽寧轉!
而自己身份最爲尊貴,卻無人問津。
秦司言回到了王府,剛在浴池躺坐下,被髮冠束起的長髮,鬢髮下是劍眉星目。
他閉上眸子,腦海中皆是浮現起了沈徽寧的音容笑貌,但她的這些面目,都並非是爲了自己。
想到了這兒,他緊皺眉頭,在雲霧繚繞的水池中,爲他精緻的面容添了幾分美感。
這時,有一腳步聲緩緩而來,步伐有致,讓人不禁聯想到其玲瓏身材。
一隻手正要從後撫上他的身體,卻被他一個過肩摔,這人穩穩得被摔入水中。
雲雨柔在水中撲騰起來,摔了一個落湯雞,一出水,衣裳貼身顯露出了玲瓏的身材,她迷離帶着水光的雙眸誘人十足。
“滾。”秦司言見狀,他面色冷光十足,轉起身,扯過一旁的衣袍,大手一揮,他已出水並穿好衣物。
“王爺,雨柔早已傾慕王爺,不求有名分,只求能陪在您的身份侍奉,請王爺留下小女吧。”她一雙水汪汪得眸子,帶着懇求,淚珠隨時都要從臉龐上滑落下來。
誰知,秦司言僅是側顏淡道,“請姑娘自重。”
說完後,獨留這女子在這水池中。
她手甩在水面上,臉上盡是羞憤。
門外的華陽公主命人去將她送出來,形事低調一些,而後再擔憂得嘆息一聲,看來,皇兄真的被那個女人迷住了心竅。
正巧,外面下起了大雨,司空摘星行走在街上,腦海中回想起了適才的畫面,她羞憤難當,正要衝向不遠處的一根柱子時,便在此時,有一聲音混合着雨滴打在地上的聲音同響起。
“爲了一個不愛你的人死,值得嗎?”這聲音不大,但在司空摘星聽來,格外刺耳,就像在她的心上狠狠剜了一刀,卻也瞬間讓她清醒了不少。
她看向了不遠處,一個人影緩緩走來,將傘撐在了她面前。
“所有不珍惜你的人,都該付出代價,因爲他們不配。”雲雨柔的眼中只有狠厲,司空摘星心中的仇恨被逐漸激起。
此時的淮寧王府,沈徽寧算了一筆賬,要支撐淮寧軍的軍餉以及整頓資金,這可不是一筆小支出。
但濟世館卻也足夠支撐。
如今好好整頓生息是最好的結果,但這並不能代表,她與秦司言之間的恩怨就可一筆勾銷。
而這時,侍衛傳來消息,皇后娘娘突然病倒,需要沈徽寧進宮醫治。
沈徽寧將醫藥箱準備了後便進宮了,而此時的司空圳見沈徽寧剛出府,他的身影也快速消失在了原地,但並非是同沈徽寧去皇宮。
沈徽寧到了皇宮後,卻見到了太子殿下秦楚蕭,他如墨一般的水袖由於步子幅度大而甩開來,行雲流水,賞心悅目。
正巧遇見沈徽寧,他抓起沈徽寧的手腕,“母后早已等你多時了。”
兩人同進了宮殿,沈徽寧輕掙脫開,上前給給皇后娘娘探病,卻見皇后娘娘面容憔悴,沒有上次所見的紅潤了。
她快速診脈後,發覺皇后娘娘是心口鬱結,並無大礙。
“徽寧,本宮沒事,還勞煩你跑一趟。”皇后憔悴笑道。
沈徽寧低頭慚愧道,“皇后娘娘見外了。”
“那本宮可以對你不見外嗎?”說完,她輕拉起沈徽寧的手,這雙後宮之主的手,不僅拉起了沈徽寧的手,也向她拋出了橄欖枝。
沈徽寧從未覺得這世上會有平白無故得示好,只能說是有目的可循!
她剛想收回,皇后娘娘另隻手向秦楚蕭揮了揮手,“蕭兒,你過來。”
兩人同在皇后面前,皇后面容上緩緩綻放出了欣慰得笑容。
o“真是一對璧人呀,只可惜,本宮再回不到那青蔥歲月了。”她看着兩人如花的面容,彷彿在透過兩人的面容,看到了什麼嚮往的東西。
沈徽寧感受到了。
“母后,您是這一國之母,您的容顏早已定格在了這盛世,所有人都記住了您最美得樣子,俗世的東西都不重要。”秦楚蕭說這一番話,說到了皇后娘娘的心坎中。
皇后…誰想做這個皇后呢?
是她甘心接受命運,沒有能力改變一成不變而冷血的皇室,而第一眼見到沈徽寧時,她就認爲她是個不同的女子。
陽光、明媚、有膽有識。相信自己兒子同她在一起,定會互相吸引,扶持。
“徽寧,你覺得當皇后好嗎?”皇后突然問沈徽寧道。
沈徽寧的大腦開始轉動,想着自己要怎麼樣才能說得中肯卻又不越界,皇后低頭笑了。
“不用緊張,只當嘮家常而已。”
沈徽寧這才放鬆了些,“臣女認爲,看個人的選擇,有些人將快樂寄託在天下,造福萬民便是最大的快樂,而有些人只想將快樂寄託在自己身上,如吃到的一頓美食,親人之間的樸實相處,存在即真理,所以每個人認爲的好與不好其實是有所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