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雅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她不甘心!因爲自己只有二十歲!她不甘心自己被人束縛,她知道如果離開了祖國,而去日本的話,那麼這一切就全完了。可是她現在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爲地牢的門被金緊鎖着,而且那監牢很是堅固!
這時候地牢的上面又傳來了腳步聲,那腳步聲很輕,輕到已經微乎其微了。卓雅感覺那腳步聲很是小心翼翼的樣子,彷彿生怕被人發現似的。
終於那聲音漸漸臨近了,地牢的燈光很暗,暗到無法看清一個人的臉,但是那對於人的身材輪廓還是可以看出來的。那從地牢上面下來的人身材比較高挑,但是那身段很是優美,緊接着便是那特有的香氣瀰漫,那是女人的香水味。
“你們不用擔心,我是來救你們的!”這話說得很是小心翼翼,但聲音很細,那好像是夜鶯般的聲音一樣,很是好聽,顯然這個人是個女人。而且那女人的說話感覺和風正依佐還有風箏木碗一樣,都是日本腔調。
卓雅問道:“你是日本人嗎?”
那女子說道:“我是日本人。”
那牢房裡有一個女人說道:“你既然是日本人,爲什麼還要救我們?”
那女子極力解釋道:“我雖然是日本人,但我真的很想幫助你們,你們不用擔心,我沒有惡意。”她的聲音很是柔弱,還帶着一點委屈的樣子。
卓雅試着問道:“你怎麼救我們出去呢?”
那女子說道:“我有鑰匙。”她說着。便拿出了一個金屬物質。那些女人看到那個東西,都傳來了一些興奮的聲音,但是她們又都抑制住了自己了。因爲她們看到了希望。但是她們又不想破滅希望。
而地牢中又出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那女人說道:“我們爲什麼相信你!也許你是和風箏木碗一樣,是來戲耍我們的,然後等我們逃出去以後,再被一個個地抓起來,最後我們全被風正依佐殺死!”
那個女子說道:“不!不是的!我這次放你們出去是誠心的,我只希望我的父親和我的哥哥能夠讓上帝原諒!希望他們不要受到上帝的懲罰。”
卓雅驚訝地說道“你是風正依佐的女兒?風箏木碗的妹妹?”
那女子說道:“是。我是風正依佐的女兒,風箏木碗的妹妹。我叫風正雅子。”
牢房中又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她說道:“這我們就更不能相信你了,你是風正家的人!那麼你肯定也沒存什麼好心!”
風正雅子着急道:“我真的是誠心來幫你們的!現在快沒有時間了,因爲告訴那些地牢的守衛。我的父親叫他們,所以這裡失去了守衛看管,如果他們來了,你們就走不掉了。”她說着話,便直接用鑰匙把門打開了。
所有人都看到了門被打開了,那地牢裡又傳來了一陣興奮的聲音。每一個人都想衝出去,離開這裡,但是大多數的人心裡在打鼓,因爲她們總感覺這“幸運”來得太突然了。
卓雅對她說道:“你如果放我們出去的話。就不怕你的父親和哥哥責罰你嗎?”
風正雅子說道:“我是他們的親人,就算被罰也不會受多大的罪的。你們還是快走吧!”
卓雅看着她,握緊了拳頭。最後她對風正雅子說道:“我不會忘記你的!”卓雅說完這話,便離開了,她狂奔直接來到了地牢門口。
那地牢中又出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那人說道:“你就不怕那是圈套嗎?如果是圈套的話,那會死的!”
卓雅在踏出門口之前,回頭對那些女人說道:“如果死和被男人糟蹋。來進行選擇的話,那我寧願選擇死!”她說完這話。便直接離開了。
那些女人有的還在遲疑,而有的則是邁開了一小步,最後選擇跑出去。一個人開頭,那牢房裡的女人則是都行動了起來,爲了自由,爲了那地牢上面的陽光,她們願意付出所有。就連那些質疑風正雅子的女人也選擇了離開!因爲死固然可怕,但是上面的陽光和自由更具誘惑!
一個人是流星,一顆流星很是短暫,極不引起別人的注意。而如果是流星雨呢?那會引起許多人的注意。就算那些女人再小心翼翼,還是被風正家族的人發現了。
卓雅是幸運的,因爲她是第一顆“流星”,她幸運地逃走了,風正雅子沒有騙她,那些守衛真的不在,她走得很是順暢。
而至於剩下的女人呢?她們有的被槍殺了,有的又再次被鎖進了地牢,還有的則是實在受不了那以後可預見的苦楚,自盡了。只有極個別的逃走了!
風正依佐在自己的書房裡的時候,房間裡來了幾個大漢,說是雅子小姐叫他們來這裡幫忙。風正依佐疑惑地看着他們,表示自己沒有事情要他們去做。他忽然想到地牢沒人看守,他直接帶來快步趕到了地牢,發現那些女人都在逃跑着,而且好多女人都已經看不到了。
風正依佐怒道:“給我去追!!!”
那些日本男人被自己的主子嚇了一跳,因爲他們從未見到自己的主子發這麼大的火!他們迅速追了起來,結果把能抓的全抓來了,但只有之前的一半人數。
風正依佐氣沖沖地直接踢開了風正雅子的房門!風正雅子見到風正依佐來了,怯生生地叫道:“父...父親”。那眼神很是害怕的樣子,若是一般的男人肯定會我見猶憐。
可是風正依佐直接上前,狠狠地打了她一個巴掌!那巴掌打得特別狠,抽地風正雅子的身體移動了位置,而且那嘴角流出了血。
風正雅子此時忘記了疼,而是驚恐地看着眼前的風正依佐。風正依佐的眼神似乎要殺人!他看着風正雅子,如果風正雅子不是他的女兒,他一定會將她剁成肉醬!
風正雅子被他關了禁足,從此不準踏出房間半步。
對於已經逃出去的女人,何去何從成了她們的難題。她們在上海沒有家人,就算回到家人身邊又如何?因爲是家人把她們給賣了。卓雅在逃出去的那天起,便已經在心裡說過,此後自己和家人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陽光和自由都被她感受到了,陰暗的地牢上面沒想到卻是朗朗晴空。她看着那天空中的藍,有些傻傻的笑了。她忽然看向了人羣,發現沒人來追趕自己,便放下了心,但還是有些怕怕的感覺,她低下了頭,突然發現自己的肚子餓了。她已經一天都沒有吃飯了。
她看了看旁邊的饅頭攤,望着那香噴噴的饅頭,舔了舔自己的舌頭。她太餓了,餓到她想犯罪。她直接衝到了那饅頭攤,直接搶了幾個饅頭跑了。
那攤主發現搶自己饅頭的賊,也是想追,但是自己要是追去了,自己的饅頭攤就沒人看慣了。他是心裡生氣卻沒有辦法。
卓雅一邊吃着,一邊跑着,這時候馬路上來了一輛汽車。那汽車的司機看到那馬路上突然跑來一個人,便不住地讓汽車發出汽鳴聲,可是那人似乎沒聽到一樣,根本沒有讓路的意思。終於司機無法控制這輛車的速度的慣性,直接撞上了人!撞上了那個突然跑到車前的卓雅。
卓雅是一個鄉下女孩,沒有見過汽車這個東西,她沒有聽過那汽鳴聲,和更不知道那聲音代表的是什麼意思。在她被撞上的時候,她回頭看了一眼那汽車裡的人。
那是一個穿着制服的男人,還有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那西裝男人看着自己,那男人的眼睛看起來很冷,但卻讓她感覺到有一種溫暖的感覺。那張臉很是英俊,不僅是英俊,還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像在前世就認識一樣,雖然自己從未見過他。她慢慢地倒下了,她看着那個男人的臉,慢慢地倒下了。而那個男人的眼睛一開始是冷冷地,後來散發着暖意,再然後則是惶恐,他不想這個女孩死掉!
他和司機衝了出來,將這個女孩帶進了汽車,然後開往了上海最好的醫院。那是一家西醫醫院,那裡的特色就是有些來自國際頂級的專家,那些很厲害的外國人。
圍觀的路人看到這樣的情況,都議論着。
路人甲說道:“那車是真是漂亮,這個正主是誰啊?”
路人乙說道:“天啊!你連孟天賜都不知道啊!他現在可是上海最大的黑幫烙海幫的繼承人!現在可是老幫主鄭估的得意門生!”
路人丙說道:“我還聽說他和那個粟裕報社的女主編孟彩香是姐弟的關係,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路人甲說道:“那女的是誰啊?看起來怎麼那麼陌生呢?”
路人丙說道:“看那打扮,就跟剛從牢裡出來似的,身上亂糟糟的。那孟爺居然把她擡到車上了。”
路人乙說道:“沒想到孟爺和一般的有錢人不一樣!一般的有錢人撞就撞了,我是頭一次看見還有給人擡起來送醫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