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就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所以我會把所有潛在的威脅全部除掉。”便衣丙繼續說道。他說完,那眼睛又看向了藍小飛。
藍小飛此時後背冒出冷汗,她驚悚地說道:“難道你也要在我地身上打一槍不成?”
便衣丙大笑道:“哈哈哈!如果我想打,早就打了,何必等到現在。”
藍小飛道:“那你爲什麼還不動手?難道我無法對你構成威脅嗎?”
便衣丙說道:“不,我從不認爲女人對男人無法構成威脅,在我眼裡輕視任何人都是一件愚蠢的事情。”
藍小飛道:“那是爲什麼?”
便衣丙道:“因爲你是禍水,在我眼裡,如果禍水被打了一個洞,那就無法享用了。”說完他的眼神在發光,他看着藍小飛,彷彿要把她的全身看個通透一樣。
孟天賜笑道:“你可要小心了,因爲自古就有不少英雄都折損在女人的手中。”
這時候他居然還笑得出來,那便衣丙對孟天賜越發感興趣了,他說道:“多謝提醒,我說享用禍水,可我沒說要活着的,如果禍水被我勒死了,那也是可以享用的。死人是最能讓我感到安全的!哈哈!哈哈!”
這話一出口,藍小飛拳頭握得很緊,不知道是因爲生氣還是因爲恐懼,總之,她沉默了。而孫塑明則張口罵道:“變態!你這個變態!你死了也會下地獄的!!”
孟天賜也難得地住了口。他也相信這個男人說得是真的。他開始由衷地佩服這個男人,因爲他夠狠,而且想得也絕。他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右肩不能用了,但是自己的雙腿和左肩還是可以的,他又用眼角的餘光掃了掃那被打落的手槍,和自己有一段距離。
便衣丙慢慢走到藍小飛的身邊,而藍小飛則是一步一步地後退。忽然她的後面出現了響動聲,那是門被鎖住的聲音。便衣丙也是眉頭一皺,顯然他也察覺了。只是這超出了他的掌控。這時候,便衣丙後面的車廂門也被鎖住了。
列車還在有序地行駛着。而這其中有段特殊的車廂,因爲這節車廂只有四個人,還有三具屍體。那些乘客都逃跑了,逃到了或前或後的車廂裡。這節車廂的前後門都被鎖死了。顯然這是列車的管事搞得鬼,這下這節車廂裡的每個人都逃不掉了。
孟天賜笑道:“看來你的潛在威脅元素沒有清除光啊,你太得意了!從剛纔到現在,你不覺得外面太安靜了嗎?”
“難道想爭功不成?”便衣丙說道。便衣丙停下了那走向藍小飛的步伐,他思考着。
孫塑明笑道:“哈哈!我看不只是爭功,連你都要死了!”他的右肩中了一彈,但還是強忍着痛,笑着說道,此時他的血把他的整個肩膀都染紅了。
孟天賜道:“你本來什麼都算好了。只可惜你落了一個‘貪婪’!你不瞭解這火車裡的管事,到底還是急於求成了!”按照便衣丙的脾氣又如何會不瞭解一個人便會合作呢!這個列車長是便衣甲知會的,而這個列車長。便衣丙只是在軍統裡聽說過,卻從來沒有見過他本人,更別提對他了解了。
藍小飛着急道:“現在怎麼辦?”但是沒人答應她,因爲每個人都感覺到那死亡就像在自己的頭上一樣,這是一個普通的列車,但對於這幾個人來說。它的目的地是通向死亡!
便衣丙慢慢走到孟天賜的身邊,說道:“我們聯手吧。不然我們都要死。”
孟天賜道:“我的右手不能用了,已經拿不了槍了,怎麼和你聯手啊?”
便衣丙說道:“我從不認爲一個高手就這麼輕易認輸和失敗,其實就算你的右肩受傷了,我也一直在防着你。”
孟天賜道:“那你爲什麼不一開始便打死我?”
便衣丙嘆了一口氣說道:“你以爲我不想嗎?我想你們三個人都有可能是攜帶秘密的人,我殺了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讓我的任務失敗。”
藍小飛聽到這話,才知道原來那便衣丙不知道那所謂的秘密其實就是一封文件。也許他的上級知道,只是他這個“新人”顯然不是很受上級擡愛,所以只帶着他執行命令,卻沒有告訴他,他們追逐的東西是什麼。而且藍小飛也發現了他的一個弱點,那便是多疑!他很聰明,而且也很謹慎,他想得很周密,但是過於周密也許也不是好事。
藍小飛道:“那你爲什麼!那你爲什麼…”這個爲什麼後面的東西,她始終所不出口。而便衣丙接口道:“我壓根沒想殺你,只是想知道他們會不會因爲你而把那個秘密說出來。我更想知道你們之間是否有感情,會不會去救你。”
“可惜了…”便衣丙又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一次拉得有些長,因爲他真的想知道,他的過往經歷,尤其是小時候受的創傷,讓他再也不相信人間有情在。每個人都是利用和被利用之間,爲了利益而不顧一切。他本想試驗一下“情”這個東西到底值多少錢,可惜車廂的門被鎖的聲音響起,那機會也沒有了。
“我們聯手吧!”孟天賜說道。他的眼神開始炯炯有神,顯然他之前是藏拙了,孟天賜本想着在便衣丙懈怠的時候,給便衣丙有力一擊,但是現在沒必要了。
便衣丙看着孟天賜那自信的眼神說道:“我就說嘛,你肯定有後手的。”他看到那孟天賜的左手上拿着一把手槍,而且連他自己都沒有看到那手槍是如何出現在孟天賜的手中的!袖裡藏槍!!便衣丙想到這裡,對着孟天賜微笑了一下,他現在都極其肯定孟天賜是個左撇子!孟天賜的左手比右手更有力量。孟天賜之前沒有使出他的左手,而是在於自己已經比他搶先拿着手槍!對方也是一個謹慎的人,從不打無準備之仗,只要一打便是勝!從此便可看出,對方是個人物,而且是一個城府頗深的人!
孫塑明這時候說道:“我不會和你合作的!小飛,你也不要和他合作!”他堅定地說道,他不是在賭氣,而是在宣佈他身爲上級的命令一樣。
便衣丙說道:“真是迂腐!*有你這樣的人在,到底也只會是小打小鬧而已。”他毫不掩飾地鄙視孫塑明,而孫塑明此時也不再理會他。
過了片刻後,車廂的前門此時又有聲音傳來,那是一箇中年人的聲音,那聲音中還包含着滄桑的味道,顯然對方是個經歷不少風雨的人物。
“你們玩夠了嗎?”那中年人說道。
便衣丙說道:“我在執行公務!你居然把我也困住了,不怕我告訴上級來懲罰你嗎!”
那中年人笑道:“這個列車裡也有我的眼線,他可是看到你一槍打死了你的上級!既然都是爭功,那我大可以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孟天賜笑道:“想不到我們幾個人那麼有價值,居然可以讓你們自殺殘殺!呵呵,妙哉妙哉。”
中年人這時候爽朗的笑忽然變成了冷笑,他說道:“你們都是肉板上的肉,而我則是那把刀!到時候把你們都交給軍統,三個*還有一個叛徒,叫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孫塑明此時說道:“既然我們都已經是快要死的人了,你過來和死人說話很有意思嗎?”
那個中年人說道:“哈哈!這話問得好,我來這裡當然不是跟你們幾個死人說話的。想我宋某當列車長那麼多年,一直兢兢業業,卻沒撈到什麼好處!今天忽然想放縱自己一下,只要你們把那個女人交給我!我就放你們一馬!”
“看來美女總是能讓男人失去理智啊!”便衣丙想到這裡,再次看了看藍小飛,輕笑了一聲。他在軍統的時候,就聽說過這個宋列車長好色了,沒成想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想着那美色之事,當真是極品!
藍小飛輕笑道:“那你開門啊!不開門,怎麼把我帶走啊!”孫塑明沒曾想那藍小飛居然還開口迴應,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
中年人說道:“我的小美人,你等着急了嗎?哈哈!只要你們按我說的做,我保證會給你們自由!”
孟天賜道:“那我們該如何做?”
那中年人冷酷地說道:“很簡單!我只會給兩個活人自由!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但是如果你們有誰傷了那個女人,那你們都等死吧!”
孫塑明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孟天賜道:“他的意思是咱們三個男人只有活一個!而且藍小飛不能被咱們傷害,只要傷害了她,那我們誰都活不了!”
便衣丙笑道:“我說宋列車長啊!你在那車廂門後面,也看不到我們這裡,就不怕我們騙你嗎?”
中年人笑道:“雖然你們和我隔着一道門,而且那門沒有一絲空隙,但我相信自己的耳朵!往往有些東西就算是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中年人說完這話,便衣丙心裡一沉。他相信那中年人說的話是真的!因爲他在軍統就聽說過這個宋列車長其實是個耳朵特別靈敏的人,而且聽聲辨音一直是他的專長!只是他一直不曾相信,可是剛纔宋列車長說話的語氣讓他覺得這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