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勵懨懨的回到自己居住的院落,他將手上的彈弓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旁邊的丫鬟見了,便知道他肯定在什麼地方受委屈回來了,小心別去招惹,秦勵年紀不算大,脾氣卻是真不好。
秦勵去了自己的書房,拿了本書像模像樣的要開始讀書,哪知卻一個字也讀不進去,這些字他看着就頭疼。
“小雙,你過來!”
小雙原本在廊上候着的,聽見主子叫他,忙上前去,小心的陪笑道:“爺有吩咐?”
“有沒有什麼可看的書啊?”
“可看的?”小雙滴溜溜的看了一圈書架,陪笑道:“這裡的書還不夠爺看呀?”
“有什麼意思,一點意思也沒有。”
“那小的去外面的大書房替爺找幾本書。”
秦勵仔細的想了想說:“大書房的也沒意思。你去外面給我搜羅些有意思的,好看的。辦好了這事重重有賞。”
小雙這才知道秦勵想看的是閒書,這件差事最輕鬆不過。要哄人開心實在是太簡單了。
秦勵讓丫鬟給了小雙兩串錢,那小雙立馬歡歡喜喜的去給秦勵辦差事去了,
那小雙才走,二房的秦勁偷偷的鑽了過來。
“小五你在做什麼呢?”
秦勵見着了四哥立馬將手上的書一扔,過來與秦勁說:“四哥,今天我們去哪裡玩啊?”
秦勁露齒笑道:“你想去哪裡玩啊?”
“總去那幾處也膩歪了。再說二哥現在挺嚴厲的,我有些怕他。要是知道我出去玩,回頭肯定又是一頓訓。”
秦勁坐在書架邊,蹺着腿,身子有些晃悠,一臉的玩世不恭。
“你還害怕二哥啊,他和你一樣都是庶出,不過長你幾歲,你怕他做什麼。”
“我不怕他!”被秦勁這樣一激,秦勵拿出了幾分勇氣。
“那我們一道出去吧。反正我們這些小的也沒什麼可怕的,出事了大的在前面給我們擋着呢。怕什麼?天要塌也是個子高的給我們撐着。”
被秦勁這樣一挑撥,秦勵自然把兄長的話都拋到了腦後,他便和秦勁偷偷溜了出去。
秦勁這個人別的本事沒有,吃喝玩樂那卻是一等的本事。仗着藩王之後橫行整個洛陽城,沒有誰敢輕慢他兩分。秦勁自己玩樂不算,如今叫上了秦勵,哥倆好得跟穿一條褲子似的。
秦勁與秦勵偷偷溜了出來,兩人各騎一匹馬,往洛陽城最繁華的街市而去。
秦勵脫離了兄長的掌管,猶如出籠的鳥兒一般愜意,騎在馬背上滿面春風,行走在大街上,睥睨着一切。
那秦勁帶着秦勵過了一座橋,又往南行了兩裡地,到了一條並不寬闊的街道,秦勵疑惑道:“四哥,這裡有什麼好耍的,冷冷清清的……”
秦勁來到秦勵跟前,低聲和他道:“跟我來,當哥哥的不會坑你的。”
秦勵將信將疑的跟着秦勁進了那條並不寬闊,甚至有些頹敗的街道。
秦勁走到一小樓前,跟前的小廝忙上前去拍門。很快的那扇漆黑大門打開了,開門的是個三十來歲的女人,見是王府裡的人立馬上前迎接:“不知秦郎君降臨有失遠迎。”
秦勁朝秦勵努努嘴道:“來吧。”說着便翻身下了馬,秦勵也跟着下來了。
秦勁向那女人引進:“這是我兄弟,可要好生伺候着。”
女人看了秦勵一眼,心道這少年容貌倒是不錯,但是一臉的稚氣,想來還是個小孩子,但卻沒有因爲秦勵小而忽視他,殷勤的上來招呼。
秦勁熟門熟路的進了屋,上了二樓的包房。秦勵跟在後面暗想看樣子四哥是這裡的常客了。兩人剛坐下,秦勁便問那女子:“申娘子,雪姬今天在吧。”
“在的,在的。”申娘子臉笑得像朵花似的,忙讓人去將雪姬叫來,秦勁看了一眼秦勵向申娘子招了招手,申娘子立馬附耳過去,秦勁低聲向申娘子嘀咕了幾句,申娘子立馬就會意了,笑道:“秦郎君放心。”說着便下去親自招呼。
秦勵不解的問着他哥哥:“四哥,這裡是什麼地方?”
“什麼地方,哈哈,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秦勵心道他四哥真是膽大,大哥的服中也敢出來喝花酒。
忖度間,一名豔妝紅衣女子懷抱着琵琶上來了,後面還有一位雪膚花貌的紫衣女子。
紅衣女子便是雪姬,秦勁算是老主顧了,雪姬上前來依依行禮,秦勁卻託着雪姬的下巴左右打量,輕佻的笑道:“好些日子沒見了,我們雪兒倒是越發的漂亮了。”
雪姬嬌滴滴的說道:“多謝秦郎君誇讚。”便給秦勁斟了酒。
秦勵的目光則全在那紫衣女子身上,紫衣女子雪膚花貌,穿着齊胸襦裙,隱隱的能看見一帶雪白的肌膚,還有一到隱隱的溝壑。
人人都說他二嫂貌美,但此刻秦勵覺得跟前這女子纔是人間絕色。女子向他淺淺一笑,秦勵覺得他的魂魄也要被這人勾去了,暗暗的嚥下了一口唾沫。
雪姬便坐在旁邊的繡墩上彈琵琶,紫衣女子便與兩位郎君斟酒。
秦勵暗自摸了一把女子的手,女子嬌羞的笑了笑,秦勵又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低聲答道:“奴賤名嬌紅。”
秦勵滿意的點頭:“人如其名,果然嬌嬌俏俏的。”
嬌紅安靜的陪在跟前,兄弟倆喝着酒,聽着雪姬的琵琶聲,秦勵滿身暢快,覺得這纔是人生樂事。
雪姬彈了三支曲子,媚眼如絲。秦勁後來拉了雪姬的手雙雙別處去了,只剩下了秦勵和嬌紅。
嬌紅見左右無人也就越發的放縱起來,後來手持酒盅,竟坐到了秦勵的腿上,嬌滴滴的說道:“郎君飲了奴這杯酒如何?”
秦勵在嬌紅的手上將盅裡的酒一飲而盡。嬌紅笑贊:“郎君好酒量,再飲此杯怎樣?”嬌紅又滿斟了一杯酒,遞到了秦勵脣邊。
秦勵再次痛飲,嬌紅這才放下了酒杯,拉住了秦勵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脹鼓鼓的胸脯上,極盡溫柔嫵媚的誘惑着他。
秦勵此刻只覺得口乾舌燥,身上似有螞蟻在輕輕的啃噬着他,他只將嬌紅緊緊的摟着,想要從她身上得到慰籍,那場面也就越發的不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