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府金碧輝煌,燈火通明。
田爾耕向魏忠賢稟報了朱由校親切接見石劍的消息。
“奶奶的……啪!”魏忠賢罵了一句,拍案而起。
“皇上病重,爹可讓侯賽因更換侍衛,不許石劍再入宮見皇上,阻攔皇上加封石劍。否則,公主與他的恩怨就難了結。而且,石劍一旦掌兵,咱們便無法撼動張妖之位。”魏廣微躬身走來,急向魏忠賢獻策。
“若皇上真要加封石劍,咱也攔不住,還會落得一個陷害忠臣良將的罪名。”崔呈秀卻感覺魏廣微之言不可行。
“魏兄建議侯賽因更換侍衛,阻攔石劍入宮是對的。除此之計,小弟還有一策,現石劍在戶部司務室收發公文,魏兄可借石劍辦錯公文爲名,將他拿下,他現又無寶刀護身,處死他,他也無冤可伸。”周秋應是吏部侍郎,玩弄人事是高手,感覺並不難。
“可石劍是龍庭都尉,除非皇上下旨免他此職,誰也不敢取石劍項上人頭。”魏忠賢點了點頭。
“第一步是最重要的,只要不讓石劍見到皇上,咱又不時給石劍小鞋穿,他熬不下去了,便會自動離職。”周應秋胸有成竹,又獻毒計。
“好!就這麼定了。”魏忠賢點了點頭,轉身而去。
朝陽冉冉升起,大地有了一絲溫暖。
石劍騎馬來到戶部,進入司務室。
“石劍,你懂不懂辦文?昨天一份緊急公文沒辦,你便離開司務室,導致河南都鹽司送來的十萬銀餉無法進京,耽誤轉送邊關。你自己說,你該當何罪?”魏廣微率一幫隨從而來,見面就對石劍一通呵斥。
“這……小吏昨天是很晚離開戶部的,當時部裡的差人全走了,小吏才走的。而且,這份公文,小吏沒看到。”石劍大吃一驚,急忙辯護。
“哼!你還狡辯?罰你掃戶部大院。若有下次,本部將你革職。”魏廣微也不多講,怒氣匆匆而去。
“奶奶的……他們明明是故意整我。”石劍額頭見汗,甚是失落,急拿掃帚,去掃大院。
這天深夜,他見確無公文到,街上靜掃掃的,纔敢策馬離開戶部,然後直奔皇宮,想看望朱由校病情,順便請求調離戶部。
“石大人,這麼晚了,你還是明兒再入宮吧。”侯賽因奉魏忠賢之令,已在宮門外阻攔。
“候大人,本宮可是龍庭都尉,隨時可去見皇上。”石劍當仁不讓,飛身下馬。
“石大人,夜靜更深,你硬闖皇宮,欲想行刺皇上,還是欲淫亂後宮?”侯賽因橫臂一攔,偏不讓石劍入宮。
“你……石某對皇上忠心耿耿,何來行刺?你沒聽說過本官在邊關浴血奮戰之事嗎?”石劍聞言,氣得直打哆嗦。
“那好,既然石大人非要入宮,那就請大人脫光衣服,讓侍衛搜搜可有暗藏兵器。”侯賽因見狀,好不得意,又出歪點子。
“侯賽因,你夠狠,別讓爺的官銜高過你。”石劍聞得自己要脫光衣服讓侍衛搜身,氣得七孔生煙,怒罵侯賽因一通,轉身上馬而去。
“哈哈哈……”侯賽因望着石劍離去的身影,仰天大笑。
石劍無精打采回府,見府中人全睡了,便一人躺在書房裡,免得打擾嶽鳳安歇。
“不知皇上何時詔見?不知皇上龍體如何?唉,再在戶部呆下去,遲早要給魏廣微害死。”石劍輾轉反側,難已入眠。
晨曦初顯,街上靜悄悄的。
石劍策馬奔往戶部。
“石劍,你這麼早來幹嘛?難道要偷盜公文嗎?”豈料,魏廣微一夥早在戶部司務室等候。
“奶奶的,魏廣微,你找死啊!你這麼早又來戶部幹嘛?”石劍本是一夜無眠,甚是被疲憊,早早來戶部辦差,又遭魏廣微譏笑,再也忍不住了,拍案而起。
“石劍,你狗眼看清楚點,站在你面前的是戶部尚書,你目無法紀,欺上壓下,侮辱長官,本部即日停你職務,呆會就發公文讓你滾蛋!”魏廣微氣得直打哆嗦,反吼一聲,轉身而去。
“啪!奶奶的……”石劍沒想到魏廣微會出絕招,氣得怒拍桌子,卻又沒法子。
“權力掌握在魏廣微手中,若真發公文,那自己的官運就完了。我得入宮,找皇上、皇后娘娘去。”石劍略一思索,急急離開戶部,重觀直奔皇宮。
宮門站着大內副總管吳寒真、羅列凡,如昨夜侯賽因一樣,攔着石劍,不讓進宮。
“唉!可惜我將鳴鴻寶刀還給了魏氏。看來,我得找殷大人去。否則,公文下來,我啥都沒有了。”石劍急策馬直奔吏部。
“賢侄,請坐。”殷有招親切地爲石劍端上茶來。
“恩師大人,小侄志在從軍,但抱負落空,又不慎得罪魏廣微等……”石劍開門見山,講述了自己既無法入宮,又快要被魏廣微革職的經過。
“啪!這幫奸臣,大明江山遲早毀在他們手裡。”殷有招聞言,怒拍案桌,破口大罵魏廣微等。
“恩師,搶先發文吧。否則,晚生就完了。”石劍滿頭是汗,沒完聽殷有招的罵聲,急急請求。
“不急!你是龍庭都尉,魏廣微可以驅你出戶部,但無權免你龍庭都尉之職。”殷有招是吏部尚書,熟悉官吏任免程序,反讓石劍坐下。
“恩師,晚生並非求官,但晚生年少,難道掛着龍庭都尉的虛職,從此虛度人生嗎?再說,魏閹一夥掌握禁軍,若他們趁夜晚派高手來傷害晚生,那晚生就死得冤了。”石劍想想還是不妥,沒有一官半職,實不甘心。
殷有招是否同意外派石劍到地方任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