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哄好劉貝,答應她一定會替她尋找香火,好好補償她,她才驚恐的回去貓頭鷹戒子。
進去前還說,以後就算打死她,她也不幫我試驗寶貝了。
秦老頭說三樣寶貝一起用。可以護壇,立於不敗之地,我還以爲是防身的東西,哪知道是攻擊的玩意?其實我也挺委屈的。
知道了開壇寶貝的作用,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八點多鐘。
不知道鬼嬰會什麼時間來找周琴,我不可能一直掛着三才旗盤等着鬼嬰上門吧?
可是老秦的紙人和轎子還沒送來,沒有工具,就不能施展“請五鬼,擡鬼轎”的術法,請鍾馗過來幫周琴驅散邪祟。
實在是等不急了,我打電話過去催促,老秦說貨已經在路上了,讓我不要着急。
他見過周琴,說周琴已經鬼氣入懷,陰氣重得一塌糊塗。正因爲陰氣太重,鬼物只會在後半夜陰氣重的時候找她。
“你的事要下半夜才能處理?要不,我先去上班,下班了再過來?”
其實上不上班都無所謂,我之所以惦記着上班,是因爲白澤不知道嗑了什麼藥,這幾天都會在五樓值班,我想跟他呆在一起。
周琴見過了剛纔神奇的一幕,真拿我當高人了。完全沒了爭對我的膽子。
她正要說話,奶漲的症狀又犯了,捂着胸跑進洗手間擠完奶出來,結巴的說:“能不能……”
知道她一個人害怕。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打電話給王露,說幫周琴在處理鬼嬰的事兒,就不去上班了。
王露正在跟白澤聊天,隨口就答應了。
掛斷電話,我明知道她不會和白澤有什麼,但想到他們兩單獨呆在五樓,就渾身不對勁。
想去醫院吧?看到周琴驚駭的表情,只能忍着。
“破白澤,死白澤……”
神壇就那樣擺着大廳,我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心裡反覆咒罵着。
旁邊的周琴拿着遙控器不停換臺,根本沒有看電視的心情,無形的氣氛讓屋裡顯得特緊張。
叮咚!
外面有人按響了門鈴。我以爲送紙紮人來了,跑過去開門,住樓上的消飛端着一罐子湯站在門口,“蘇護士長也在?”
“是啊。”
我讓開路,他端着湯放到茶几上,“小琴,我看你臉色不大好,這是我熬的八寶湯。”
“謝謝,不過我沒什麼胃口。”
周琴委婉的拒絕,轉頭問:“蘇……大……蘇姐,你餓嗎?”還真別說,我真有點餓,但這是給周琴的東西,周琴不吃,我可不好意思開口,“不怎麼餓!”
肖飛好奇的看着神桌上的東西。“這是什麼?”
“小飛哥,我有些不舒服,你看……”周琴沒有回答,看着門口。
消飛唯唯若若的關心幾句,“湯罐留在這,我明天來拿,我先回去了。”說着就不捨的離開了。
“你不吃,那我就開吃了。”
我搓着手掌,聞着湯罐冒出的香氣,“看得出來他挺喜歡你的。”
“蘇大師,你也是女人,應該知道感情這種事,不能勉強。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就拿他當親哥一樣……”周琴不想談這個話題,我也不再多說,用紙巾包着湯罐打開,香噴噴的熱氣衝上來,我把臉偏到一邊等着熱氣消散。土尤布號。
罐子裡泡着一個貓頭,瞪着大大的貓眼,周圍半條火紅色的蛇纏着貓頭,我滿懷食慾的看過去,嚇得扔了湯蓋,往後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全身汗毛都炸開了。
“啊!”
周琴看向湯罐,驚得大聲尖叫,叫聲在客廳迴盪了好久才停止。
“這是八寶燙?”
餘光發咻的瞅着貓頭和蛇,我嘶着氣遠遠躲開茶几,周琴發抖的拿出電話,打出去說:“消飛,你……”
不知道那邊說了些什麼?周琴顫抖的說:“你自己來看。”
不一會,消飛煙熏火燎的跑過來,他看到湯罐裡的貓頭也嚇了一跳,吸着氣說:“我親手煮的八寶湯,怎麼……”不知道他想起了什麼,連忙道歉的端起湯碗,快速走向門口,略帶怒氣的抱怨:“媽……啊……”
消飛離開了好久,我依然驚魂未定,腦子裡不停閃現無頭貓屍躺在進門紅毯上的畫面,以及湯罐裡的龍虎鬥!
兩廣那邊煲龍虎鬥燙,也沒見拿貓頭和帶蛇頭的上身來嚇唬客人的?
啪!啪!
劇烈的拍門聲把我們從驚駭中拉回來,周琴兩腿發抖的去開門,一個四十幾歲打扮特體的婦女,指着周琴?子就罵,專揀惡毒的話罵。
“媽,你別鬧了。”
婦人身後的消飛握着一隻湯紅的胳膊,吼了婦人一嗓子,吃疼的安慰被罵蒙了的周琴幾句,咬着牙?就往樓下跑。
“掃把星。”婦人丟下一句話,追着消飛跑了下去。
看消飛衣服上沾的湯渣應該是那罐龍虎鬥湯的,很可能是他端湯回去,跟她媽講理,不小心湯到了胳膊。
“沒事吧?”
說實在的,我並不待見周琴,不過見她忍着眼淚沒哭,感覺她也不容易,這件事明擺着是樓上的婦人太過份了。
周琴搖着頭,關上門,進入洗手間過了好久纔出來,明顯有哭過的痕跡。
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人,沉默的看電視到晚上十點多鐘,秦老打電話來說:“貨到了。”
“送到了?”
我們什麼也沒收到,貨送到了哪裡?他聽到我的疑惑說:“門口。”
打開門一看,四個紙人擡着一頂紙轎子站在門口,前面一個紙紮人手裡拿着一張黃紙,紙上寫着周琴家的地址。
“秦……秦……老,您讓誰送的貨?”我發抖的拿着耳邊的,牙?打顫的看着紙紮人。秦老說:“二牛沒教你小鬼搬運術?鬼用的東西,自然讓鬼送了。請鍾馗的一些小東西,也給你準備好了,就在轎子裡放着。”
說完,秦老掛斷了電話。
“蘇……蘇大師,這……這……”
“把它們擡進來,等會就靠它們幫你接鍾馗過來抓鬼嬰了。”
我背後發麻的拿着單個紙紮人進屋,回到門口,擡着轎子的後面,示意周琴擡前面,把四個連着轎子的紙人一起擡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