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小蘿莉的身板,我考慮問題角度也變了。
本打算暗中監視許半仙的動靜,現在又改了主意,打算勾引他來騙我。
我身上除了幽冥服變化校服一無所有,想讓騙子忽悠我,還得有引誘騙子上鉤的財物。
於是我換成了鬼的形態。鑽進一輛停在醫院外的好車,從車裡找到了三萬多塊錢,坑姐的是錢卻帶不走。
身上的幽冥服能跟着自己變換狀態,錢依然是錢,車門打不開,就沒辦法把錢拿出去。
“晦氣。”
隨手把錢丟在車裡,我一溜煙的摸進了醫院。
找了十幾分鍾,在特護病房瞄準了一個戴金項鍊,夾着包看望病人的中年胖子。
胖子坐在牀頭與牀上老頭聊着,包就放在桌上,本來我準備乘他們不注意,拿着就走,感覺當賊太沒檔次,於是換了個自認很牛逼的行頭,站到牀上。換成人的狀態,對着胖子的臉就死一腳。“打劫!”
好吧,姑娘還是失策了,我一冒出來,病牀上的老頭見到突然冒出個人,直瞪瞪的看着我就嚇昏了。
胖子摔在地上,驚駭的揉了揉眼睛,發現不是幻覺,然後……白眼一翻也暈了過去。
“怎麼就不反抗?不掙扎一下呢?”
跳下牀。打開胖子的包,裡面裝着和幾千塊現金,我拿了和錢,踹了胖子幾腳。見他們真的昏了,又換上初中生的裝扮,大搖大擺的出了特護病房。
就算他們醒來報警,看到的也是小蘿莉,我一點也不擔心,還邪惡的期待着他們報警,感覺被警察抓,一定很刺激。
身上帶着和錢,除非丟了這些東西,不然我換成鬼的狀態,別人看不到我卻可以看到和錢在飄,所以我一直保持着人的狀態,逛到了算命的那一條街。
擺攤算命的大爺、大媽們見我盯着招牌留戀,又是十四五歲的模樣。大多招呼着說:“小姑娘,要不要算命,不準不要錢!”
晃到離許半仙還有十幾米的地方,我隨便找了個包治百病的攤子:“老大爺,您真能治病嗎?我爺爺得了糖尿病,在醫院住着……”嘰裡咕嚕的隨便扯了一通。
攤前的老大爺說着我不懂的中藥理論,聽着很像那麼回事,我裝着認真的樣子聽了一會:“你這有藥賣嗎?”
他精神一震,讓我等等,打電話讓人送來了一包中藥,交代清楚怎麼煎藥,“兩百塊錢一服,可以先試試,吃出效果了再來。”
“嗯?聽說中醫需要望聞問切,這樣隨便吃,不會吃出毛病吧?”
我裝着天真的樣子詢問。他耐心的給我解釋了一番藥理,說醫院已經診斷出來了病症,他自然是對症開的方子了,而他的攤子擺了很多年,如果吃出了問題,可以來找他。
“吃不出問題,那也醫不好病啊!”我暗笑着,假裝擔心的又扯了很多話,最後老大爺拿出了正兒八經的中醫執照,這東西絕對是真貨,但他有沒有真本事就不知道了。
“行,給我三服,不五服。”
從口袋裡摸出搶來的錢,數出一千塊,交給老頭子,他趕緊打電話又讓人送來了四服,旁邊過路和擺攤的人看着,眼珠子掉了一地,不少路人私下議論,現在的孩子,怎麼一點防備意識都沒有?
還有人說不知道哪來的傻妞,家裡有錢也不是被這樣騙的!
沒管別人的議論,我提着五服藥,繼續在算命攤子前晃悠。
又花了一百多塊,分別找幾個人看了面相和手相,最後蹲在許半仙隔壁的攤子,拿着攤主鎮攤子的烏龜殼,“這個賣嗎?”
烏龜殼明擺着是人家算命的工具,自然不會賣。
攤主裝着高深莫測的樣子,搖了搖頭說:“這不是辟邪的事物,小姑娘要算一卦嗎?”
“五百塊錢,把它賣給我。”
我就像好奇的小姑娘,拿着烏龜殼對殼裡猛瞅,攤主壓着興奮的眼神,說着一些算命的話兒,就是不肯賣。
“我所有現金都在這,把這個賣給我。”
掏出還剩下的四千多塊錢,拍在算命攤子上,不少路人早主意到了我這個傻妞,圍在旁邊指指點點,攤主看也沒看錢一眼,手掌不露痕跡的抖着:“要不我給你算一卦?”
“不賣啊?”
我嘟着嘴巴,裝着很失落的樣子,把錢收進了口袋,指着邊上的攤子說:“那邊的大叔和大嬸給我看過了,說我福運很好,有我在,我爺爺一定會吉人天相。”走到旁邊許半仙的相面攤停住了腳步。
沒肯賣烏龜殼的攤主並沒表現出失落,但微微發抖的胳膊,已經出賣了他,想來一定懊悔把一隻肥羊給放跑了!
餘光瞟到他看着別的地方,不看我這邊,我偷偷的差點沒笑抽筋。
“老大爺,您這木頭賣嗎?”
拿起許半仙壓相畫的一塊老舊木頭,我接着說:“我想買一個辟邪的東西,您自己用的一定是好東西。”
“小姑娘,你可想岔了,如果是寶貝誰拿來壓布?這木頭不值錢,也就是在神壇供奉了幾天而已。”
許半仙反其道而行之,我驚喜的說:“您知道哪兒有賣好東西的?”
“我給你個地址,帶上你家大人一起去看看,那邊可以請辟邪的事物。”許半仙和藹的笑了笑,“切忌,一定要帶上大人過去。”
他小聲報出在縣城西邊的一個地址,那地方不少賣茶葉的,很好找。
我歡喜的感謝一聲,“這就去找我媽。”起身小跑向了醫院。
別看許半仙地址報的爽快,如果沒有我之前傻瓜行爲,想來他就沒這麼利索了!
在醫院溜達了一圈,我跟着擁擠的人流,擠上公交車,找到了賣茶葉的一條街。
其實我早早就看到了要找的字畫店,卻先進了周邊的茶葉店,問別人要找的地方在哪?
連着問了五六家,大多隻是給我指了地方,並沒多說什麼,其中一家給我指地方的時候,無形的說了句:“是找許先生的吧?”
我順杆子往上爬,問了一些相關的問題,茶葉店老闆直言不諱的講了不少事。
字畫店的許先生四十左右的年紀,除了賣字畫,還幫人看風水,據說一些疑難雜症也手到擒來,在附近一塊也算小有名氣。
“難道真是懂行的人?”土匠畝才。
我琢磨着慢慢往字畫店走,如果許半仙設局騙周琴,與迷倒保安、送湯罐這事有關,現在又蹦出來一個許先生,事情就更蹊蹺了。
如果真是業內人在設套,這事就不僅是衝着周琴,更像是衝着我來的,因爲真有本事的人,想對付周琴隨便一個法子就能讓她倒黴,不用這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