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幫表姐把魂息注入我的身體失敗,被楚九歌一槍所殺,我撕下畫板上未完成的畫,看着畫中依偎在楚九歌懷裡,熟悉又陌生的女人。
“表姐,我也不想死。你要是再使壞,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畫上女人那絲魂息已經被楚九歌滅了,現在只不過是普通的圖案,我拿着畫感嘆一聲,看着血泊中的女屍說:“屍體怎麼處理?”
“放着。”
楚九歌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劇組的方向,“我們還不知道劇組在這件事裡扮演的角色,這女人既然是盜墓賊的鷹眼,留下她的屍體,看看劇組那邊的反應,就知道他們的立場了!”
“可是……”
殺人是犯法的,我擔心着這個問題,楚九歌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幹盜墓這行的,誰身上沒幾件案子?現在她死了。如果警方介入,自然能翻出她的案子。還有,你別忘了我是特案組的人,子彈彈頭上有一個證明我身份的符號,我殺的人一定會被封檔,在私底下調查,所以有警方介入的話,一定會查出她揹負的案子,還能記我一功。所以她死了也白死。”
“流氓,拿着執照的流氓。”
我眼冒精光的鄙視着,如果姑娘也可以殺人不犯法多好!
“不過警方介入的可能性非常低,那夥盜墓賊費了這麼大的力氣來挖墳。警察介入他們的功夫就白費了。所以不管他們願不願意,都會替我收好這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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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九歌牽着我往前面走,這次我沒有躲開,他的手捏得更緊了,好似怕我跑掉一樣。“還有,秦沫中過屍毒,她的屍體如果不趕快處理掉,詐屍的可能性也是百分之百。”
他殺了盜墓團伙的人,不僅要人家幫忙處理屍體,還留給了人家一顆隨時會詐屍的定時炸彈。
“人不能像你這麼猥瑣!”
回到停車的客棧,客棧由十幾家四合院組成,處在一片園林之中,楚九歌花兩千塊一天,包了一間四合院。我心疼着錢跟他到了院子裡,“你不是沒錢嗎?”土雜引劃。
房子外部格局是四個院,廂房內部結構就是酒店的套房,三間廂房就等於三間套房。
“從幾年前開始,楚九歌的月薪就是五千多,他的花銷都是特案組報銷,幾年存下來的錢也有十幾萬了。這些錢反正是白撿的,不用白不用。”
進入一間套房,楚九歌滿意的打量着裡面的擺設,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昨晚你應該沒睡好吧?等人送來早餐,填飽了肚子,你再睡一覺唄!”
“你呢?”
“廢話,我昨晚被小蘇菲打得疼了一夜,大早晨才睡着,當然一起睡了。”
“還有兩個間房。你隨便挑一間住下。”我還肉疼着錢,感覺不住就是浪費,所以才讓他去旁邊。楚九歌鬱悶的說:“能一起嗎?”
“不能!”
吃過送來的早餐,我美美的洗了一個澡,剛爬到牀上,聽到楚九歌在外面敲門,我打開套房客廳的大門,“你不睡?”
“不是,萬一你表姐找來,你又睡死了,會有危險的。”
他擠進套房的客廳,倒了一杯酒晃悠悠的走進房間,我哆嗦了幾下跟着進房,爬進一個被窩,指着旁邊說:“你睡那邊。”
我們兩分別睡在兩個被窩,大早上的他來了一句“晚安”,閉上眼睛,沒一會就呼吸均勻的睡着了。
見他沒有幹壞事的意思,我看着他熟睡的睫毛,含笑的慢慢陷入了夢想。
睡的正香的時候,感覺他鑽進了我的被窩,我立刻驚醒過來,睜開眼睛,發現他只是睡着了,要抱個東西,也就沒有在意,躲在他懷裡,一覺就睡到了天黑。
“喂,懶蟲起牀了。”
子被捏着,我憋氣的睜開眼睛,楚九歌斜躺在旁邊,一手撐着腦袋,一手捏着我的?子,笑眯眯的看着我。
臉離我只有幾釐米,他呼出的熱氣全噴在我臉上。
男人特有的氣息弄得我臉頰癢癢的,推開他的臉,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經接近了傍晚,我問:“幾點了?”
“日爲陽,夜爲陰,現在下午六點還差幾分,到了六點陰陽交替,陽氣會被陰氣取代,死掉的秦沫應該會屍變了。我們一起去看戲?”楚九歌用頭撞開我的手,過來蹭了蹭我的臉,我用頭撞了他一下,“你屬狗的,還蹭人?”
“我是狗,那你就是母狗。”
在被子裡捅了他一腳,他趕緊轉移話題:“秦沫對你施展過術法,你可以尋到她在哪裡。”
話音剛落,古裝白澤在牀頭冒出來,嚇了我一跳,我趕緊用被子捂住肩膀,古裝白澤說:“讓小蘿莉出來,我們用鬼的狀態去看戲。”
知道他們是同一個人,但是被兩個不同的男人盯着,也說不明白是啥感覺,“那個……你會一心二用,我把注意力裡放到小蘿莉身上,這邊怎麼辦?”
“你就當看立體電影了,躺牀上看戲才過癮,這可是現實版靈異鬼片。”楚九歌欠揍的笑着,“你看不看?”
“萬一小蘿莉忍不住吸怨氣呢?”我擔心着這個問題,楚九歌摸了一下我脖子上的紋身,“府級幽冥渡人會壓制它的,你放心了。”
糾結了半天,我換上小蘿莉的身板,以小蘿莉的視角尋着秦沫的氣息找了過去。
古裝白澤一路冷着臉,不管我怎麼鄙視他,他都不吭聲,弄得我很沒意思。
飄到拍戲的墳場附近,四周陰風陣陣,過了劇組搭的帳篷,穿過一片寂靜無聲的林子,只見兩個人坐在火堆邊烤火,身邊睡袋裡裝着一個人,我看着睡袋就知道秦沫的屍體在裡面。
與古裝白澤飄到旁邊,喝酒守着屍體的一人驚悚的摸了摸脖子,“這風有些不對。”左右看了兩眼,目光掃過我們的時候,好似稍微停了一下。
“這瘦猴子感覺挺敏銳的嗎?居然察覺到了我們。”
古裝白澤飄在我半米開外,另一個守屍體的人舉起酒壺:“別疑神疑鬼的,喝,也不知道他們在下面挖得怎麼樣了?”
兩個撞了一下軍用水壺,又喝了起來。
突然他們旁邊的睡袋動了動,撕拉!睡袋好像被利器從裡面劃開了一樣,發出布料撕裂的聲音。
兩人喝酒的動作僵住,餘光瞟向睡袋,伴隨着撕拉的聲音,一隻指甲殼五六釐米長的手伸出睡袋,兩人壓着驚悚,聲音哆嗦的喊:“媽的,起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