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七夕對我說完,再次與蘇小薇針尖對麥芒的吵了起來,兩人吵架都不帶髒字,一些話我也聽不懂什麼意思。
“都給我閉嘴,在我爸靈前吵個什麼?”
我腦子都快被他們吵爆了,搞不清楚他們是真情還是假意,一聲大吼讓爭吵的兩人停了下來。
走到爸爸的靈桌前,提起塑料袋丟給杜七夕,“你的錢拿回去。”又對蘇小微說:“謝謝大伯的心意,這個真不需要。”
從小到大我就是個和氣的姑娘,在親戚們眼裡我是個不會發火的人,這一發火大家都挺驚訝,我吐了好幾口長氣,給叔伯們道了個歉,讓媽媽招呼着,埋頭跑進了從小讓我恐懼的廂房。
廂房長寬都不超過三米,光線非常暗淡,進去背靠着門,我捧着臉就哭了。
以前很多事情都有爸爸處理,現在他死了,感覺一下子所有的壓力都來了,壓的我快無法呼吸了,哭了一會,心裡舒服了不少,偷偷抹乾眼淚,看到神桌上的神像嚇了一跳。
桌上擺着九個銅像,不認識是菩薩還是星君的神像,一個個手裡拿的不是小刀就是拂塵,神像上方拉了一圈紅布,老舊的紅布沾滿了灰塵,昏暗的光線下紅裡發黑,不自覺的就讓人感覺神秘、緊張。
一排神像左右,一邊擺着一個巨大的鐵劍,另一邊靠着一柄魯班尺,鐵劍上密密麻麻的覆蓋着小圓圈,我點燃蠟燭,藉着燭光依稀能分辨出小圓圈是生鏽的銅錢。
長方形魯班尺上的刻度很模糊,看到它我的心沒來的一動,直覺告訴我,這玩意對我有大用。
“呼!”
我給神像作着揖,“勿怪,勿怪,打擾了。”蹲下身子去拖神桌下的箱子。
爸爸死前交代,說裡面的東西讓我看着處理,拉出黑乎乎的木箱子,我即緊張又好奇,手幾次伸過去都縮了回來。
正要打開箱子,蘇小薇在外面說:“姐姐,我進來了。”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杜七夕也跟着她一起擠了進來,蘇小薇關上門掃視一眼神桌,目光落在箱子上,似乎強忍着激動,又壓抑不住表現了出來,她緊張的說:“這是太奶奶留下的,陰陽羅盤在上一代由叔叔掌管,到我們這一代該誰掌管?得憑本事了。”
“哼,誰怕誰?小爺從不怕鬥法。”杜七夕冷哼一聲,我起身來回看了他們幾眼,“陰陽羅盤?”
“根據瞭解你從沒接觸這方面的事,你拿着陰陽羅盤是禍不是福,至於有什麼用處跟你說了也沒用。”
蘇小薇沒了之前的文靜,好似箱子裡的東西已經是她的了。杜七夕說:“小菲,你放心好了,師父留給你的東西,誰也搶不走。”
沒管他們兩,我秉着呼吸打開箱子,箱子裡只裝了兩本舊書和一個羅盤,兩本書很薄,我拿起來一看,一本記載着治療眼疾,也就是白內障、風眼……等病症的偏方。
還有一本記載着三樣術法,一,招魂,送鬼。二,養鬼招財。三,斬頭七針術,是扎小人用來對付活人的。
“術法是你的,陰陽羅盤歸我。”蘇小薇說的不容反駁,直覺告訴我羅盤對我沒用,還沒神桌上被他們無視的魯班尺好,我毫不相讓的盯着她的眼睛,很肯定的說:“這些是我爸留給我的!就算我用不着,這也是我的,我給,你能拿,我不給,誰也不準搶,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