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登上古董戰船

小光球說道:“當然不行,他們都視我爲主神。你們來自英仙旋臂星際的人類稱呼這顆‘殺手行星’爲‘淵湛’,之前還有‘太極’和‘易’,還有它們的主宰分別稱爲‘太一’和‘蟻皇’。其實劉長春到來後也給我啓了個名字,‘睽孤’。”

“什麼,‘睽孤’?”羅博開始開口氣還顯得平靜,但是稍加思索後卻顯露出驚異的神情。原本背過身準備離開的他,又趕緊轉過身來重新注視玻璃罩裡的小光球,問道:“‘目’字旁的‘睽’,‘孤獨’的‘孤’嗎?”

“是的。”小光球應該也是感受到羅博的驚異,接着便問:“這名字有什麼不好嗎?”

“沒有什麼不好。”羅博恢復平靜的口氣,問道,“當初劉長春先生有沒有跟你解釋這名字的含義。”

“他只說挺符合我的際遇。而且我覺得應該在你們英仙旋臂星際人類的文化裡比較有特點,所以我就答應用這個名字了。”

“好吧,‘睽孤’。那我這就出發,爲你,也爲我,尋找‘造化之鑰’。”羅博說完便立正,即使穿着類似病號服的寬鬆衣褲,他還是鄭重地朝小光球“睽孤”行了一個英仙聯邦國防軍的軍禮。

“我期待你好消息。再見。”小光球樂觀地說。

“會有好消息的。再見。”羅博堅定地迴應。

離開了“睽孤”的房間,羅博跟着布布咯來到一條寬大的走廊。穿過佈滿各種外觀顯得老舊的管線的走廊,他們進了一部升降梯。接着下到一個巨大平臺之上。

與在小光球“睽孤”的房間裡看到的窗外景象不同,這裡顯然是一個巨大的洞庫內部,平臺就是一個碼頭,旁邊還停靠着一條大船。

這條船看上去是一艘“老舊”的戰艦。之所以覺得老舊,是因爲它的艦身上豎着四根粗大高聳的煙囪。而那流線形的衝角艦艏和兩舷佈置的火炮則無不顯示着其前無畏艦時代蒸汽海軍科技特徵。

對於來自星際時代的羅博而言,這東西等同於千年古董。剛纔與小光球“睽孤”的對話表明,這個行星內部的人類文明還處於同樣的古董時代,所以他也有點理解“睽孤”爲他打造的這艘“老船”。

船邊的碼頭上已經有一小隊穿着白色制服的人等候着。

“羅博先生,這是神爲您準備的戰船和船員。”布布咯向羅博介紹。

“就這條船?還有這些人?”羅博發出滿是疑惑的問話。

“羅博先生,神說這艘船是這個世界上最先進的,而他們當中有些人已經在世界上探尋了很多年,想必可以幫到您。”

“布布咯小姐,我對這個世界,也對這條船還有這些人,可都是一無所知。”羅博顯得有些無奈。

“登船後,我們會跟您講清楚這個世界的情況,您也能夠了解這艘船和船員。”

“你也會跟我們一起出發嗎?”羅博突然關心地問。

“當然。神賦予我的能力是醫療,我將是船上的醫生。同時還是文化顧問和私人助理。”布布咯微笑着迴應。

“立正!”見到羅博和布布咯走過來,船員隊列領頭的人高聲司令。所有人便齊刷刷併攏雙腿立正。

這是標準的漢語普通話,羅博聽得清清楚楚。

待他們走近後,領隊便舉手向羅博行禮。他這動作倒與英仙星際聯邦國防軍的標準軍禮沒有太大差異,手指併攏擡至眉毛處,手掌向下。唯一不同的是他用左手行禮。

那人高聲向羅博報告,用的標準流利的漢語普通話,腔調略顯滄桑,卻熱情有力:

“您好,羅博先生,‘天規’號船長拜力烏斯帶領船員代表迎接您的登船。”

自稱拜力烏斯的人,長着一副中年白人男子外表,身體高瘦,皮膚黝黑,白色的大檐帽下是黑白參半的頭髮和滿臉的皺紋。顯然他的身體飽經風浪的侵蝕,卻依舊精神矍鑠。

他行禮後,便向羅博伸出左手,顯然是要與羅博握手。

羅博趕緊伸出左手與其握手。這種左手行禮的方式雖然頗爲彆扭,不過羅博還是能很快適應。握手後他也熱情地對船長說道:“你好,船長先生。”

“有請羅博先生登船。”拜力烏斯發出請求,並示意道,“這邊請”。

“好的,船長。有勞你了。”

在拜力烏斯的引領下,羅博和布布咯走過隊列,上了舷梯,登了外觀古老的戰船。

船上的等候在船舷的水兵見他們上船,也吹響了一個形似海螺的樂器。這東西發出的聲響也像海螺聲,只是更爲尖銳和更具穿透力。

登上了船,拜力烏斯便指示旁邊一名長相年輕、體材魁梧的水兵出列,然後對羅博說道:“羅博先生,這是安奴斯,他將成爲您的勤務兵,請讓他帶您和布布咯小姐去房間,您換好衣服後,我再帶您巡視戰船。”

“好,謝謝你,拜力烏斯船長。”依舊穿着病號服的羅博只好尷尬地笑着迴應船長的要求。

“這邊請,羅博先生。”

在安奴斯的引領和幫助下,羅博和布布咯很快就到了爲他們準備的艙室。

羅博的房間位於艦橋下司令塔的後下方。

房間並不大,只有一張單人牀和一套很小的可摺疊辦公桌,活動空間很有限,不過配有獨立的盥洗室和廁所。艙壁上還有兩個架子和一個小衣櫃,上面放着不少紙質書本和一些物件。

作爲重要人物的起居室,這艙室還有一個圓形舷窗。透過舷窗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

布布咯也捧着裝有“造化之鑰”部件的小盒子跟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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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盒子放到書架上後便對羅博說:“羅博先生,這個盒子就放您這裡,根據神的限制,只有您的意念才能打開它。”

“我的意念?”羅博不解地問。

“是的。除了神,它只會服從您的指令,直接從您的腦電波接收指令。您有空可以試試。”布布咯解釋完,便又走到衣櫃前,打開衣櫃,“這是您的衣服。”

“好,謝謝你。有什麼問題我會問安奴斯的。”羅博微笑着對布布咯說。

“我的房間就在您隔壁。我是醫生,您身體上有什麼不適的請馬上找我。再見,羅博先生。”布布咯說完便退出了房間。

布布咯離開後,安奴斯便走進來問:“羅博先生,請問有什麼吩咐嗎?”

“安奴斯,你在外面等我吧,請幫我把門關上。”

“是,長官,再見,長官。”安奴斯退出去後便關上門。

羅博走到衣櫃前,開始換衣服。衣服很合身,簡直量身定製。這是一套白色豎領的海軍常服,還有十分透氣的內衣褲,舒適防滑的膠鞋。還有和拜力烏斯同款的軍帽。

羅博很滿意,他很快便開門走出來,對安奴斯說道:“請帶我去見船長。”

這時布布咯也從旁邊的小房間裡走出來。她也換上了同樣的海軍服,還戴着大蓋帽,顯得英姿颯颯。這種裝扮,羅博以前在英仙星際聯邦國防軍裡見多了。與聯邦國防軍的女軍人略爲不同的是,她卻是穿着長褲。

“走吧,羅博先生,我們去見船長。他將轉達神的安排。”布布咯說着朝他泛出微笑。

羅博報以同樣的微笑,便跟着一起上到艦橋。

安奴斯把他們帶到司令塔裡。

這裡已經聚集了好幾個人,除了船長拜力烏斯,還有六個人。所以小小的司令塔裡顯得相當擁擠。

船長拜力烏斯逐一向羅博介紹這些人。

大副,杜岡古斯。這人外表是典型的黑人男子,高大健碩,四肢比例也明顯比別人要長不少。

航海官,索福蘇斯,外觀年輕的白人男子,棕發高個修長,卻蓄着濃密的絡腮鬍子。

輪機官,萊慕斯,他被打造成金髮碧眼的白人男子,體格魁梧健壯,但是他卻沒有頭髮,沒有戴軍帽的他,頂着一個章魚頭似的腦袋,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槍炮官,泰提努斯,年輕的黑人男子,面相看上去一般,但身材勻稱健美。

第一水手長,德拉庫勒斯,外表上比拜力烏斯船長還要老的白人男子,而且他身體要寬大得多,顯得發福。

不有一個人並沒有穿白色海軍制服,而是穿着與普通西服類似的灰色套裝,戴着帽沿很很窄的灰色文明帽。

這人外表是一個老年黑人,叫羅克蘇斯,有“教授”的頭銜。而且他居然還戴着眼鏡。他的公開身份是這艘船的科學顧問。

當然還有布布咯,她除了是船上的醫官,還將是羅博的文化顧問和私人助理。

與衆人認識後,羅博便對他們說:“你們都有職位,有特定的身份,那我呢?”

“先生,您將是我們的子爵閣下,。”拜力烏斯船長說,“我們都將是您的部屬和家臣。”

“子爵?還有家臣?”羅博不解地問,“幹嘛要搞這種封建頭銜?”

“羅博先生,神安排您假借一個失落帝國的小貴族身份,方便我們展開行動。”作出解釋的是羅克蘇斯教授,他的語調不緊不慢,平緩而不失有力。

“失落的帝國?我倒想了解一下。”

“子爵閣下,這些知識稍後再由羅克蘇斯教授和布布咯小姐爲您講解。”拜力烏斯說道,“接下來我請您巡視您名義下的這條戰船。”

“很好,拜力烏斯船長。”羅博對於老古董戰船顯出得興趣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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