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着她的脣吻了許久,牧晚秋還在因爲哭泣而身體一顫一顫的,但她從始至終竟然都沒有 想要推開他,她任由他吻着,吸取着她僅有的一點兒氣息。
直到皇甫少擎睜開眼睛看着她的時候,她還在睜着眼睛淚眼漣漣的看着他,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在她眼眶打轉的淚水再次滴落。
皇甫少擎剛想把脣吻在她的淚眼上,就被牧晚秋躲開了,她自己胡亂的抹掉臉上所有的淚痕,變臉魔術般的對着他扯了扯脣角,“總裁,你看我都哭成這個樣子了,你以後可不能隨隨便便的就把我拋棄了。”
皇甫少擎先是一愣,她這眼淚收的也太快了點吧,隨即抿了抿脣,“想要把你拋棄,也能帶你再去一次民政局麻煩你籤個字才行啊。”
不管怎樣,她不哭了,他心底的那片烏雲竟然也慢慢的散開了。
牧晚秋,你到現在還是對他還是有那麼大的魔力。
牧晚秋賊兮兮的一笑,使壞的說,“那等你親愛的回來了,我也賴着你不肯去簽字。”
皇甫少擎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歡迎賴一輩子。”
“……”他這麼說,還讓她怎麼回啊。
“老婆,很晚了,我們是不是該洗洗睡了呢?”皇甫少擎突然陰陽怪氣的來了這麼一句。
“……”牧晚秋瞪着他,“誰是你老婆啊,回自己家睡去。”
“老婆,你臉怎麼紅了?”看着她倏然桃紅的臉,他故意的調侃。
“別亂叫,我不是你老婆。”
“哎,你怎麼這麼快就不承認了,你是我老婆可是國家都批准的,你還想賴賬。”
“……”牧晚秋無言以對,的確是那麼個事,可從他嘴裡喊出來怎麼就變了味,聽得她彆扭的會不自覺的臉紅心跳。
“我先去睡了,老婆。”說着,他竟然真的往她的臥室方向走去。
牧晚秋趕緊的拉住他,“喂,你去哪兒睡啊?”
皇甫少擎佯裝聽不懂她的問題,指了指臥室裡的那張單人牀,“牀上啊。”
“那是我的牀。”牧晚秋鬱結,有他這麼霸道的嗎。
皇甫少擎很明白的點點頭,“那你這個連老鼠住着都嫌小的房子裡還有另一張牀嗎?”
牧晚秋搖頭,“沒有。”
“這不就得了。”說着,皇甫少擎再次邁開他那雙修長有型的腿往她臥室走去,牧晚秋再怎麼賣力的拉他都沒能拉的住。
皇甫少擎像個主人指揮傭人似的讓牧晚秋幫他找件睡衣,牧晚秋是覺得,這麼晚了和他耗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明天還得上班,就幫他去找睡衣去了,她在衣櫥最底下找到一身嶄新的灰色運動裝。
捧着衣服,她的心裡還是會有些難受,這是上個月發工資的時候,她去專賣店給霍子墨買的,他答應過她,過些日子帶她去爬山的。
牧晚秋把衣服扔到了牀上,“將就着穿吧。”
皇甫少擎瞥了一眼衣服,眉心一擰,不自覺的問出口,“霍子墨穿過的?”
“本來是他要穿的,可在我還能送出去的時候,他就已經不要我了。”
雖然這件衣服的歸屬權其實還是屬於霍子墨的,但卻是因爲他還沒有穿過的關係,皇甫少擎並沒有心情不好。
他站起身來,踢了踢牧晚秋那張窄到可憐的小牀。
“喂,你幹嘛呢?”牧晚秋不悅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