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晚秋還在想告訴他,她家住六樓閣樓的時候,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咚咚咚。”
透過門鏡看着門口緊蹙着眉心一臉不悅表情的皇甫少擎時,牧晚秋心裡還是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疑惑或者更多的是不解。
門一開,皇甫少擎就冷着聲音開口,“明天開始搬我那兒去。”
“爲什麼?”一進門就說些莫名其妙的,難不成大半夜的跑來就是爲了說這個。
皇甫少擎站在門口沒有往前多走一步的意思,面色很不佳的蹙眉打量了一下她雖小卻溫馨的家,“這裡是人住的地方嗎?”
他這話說的,很氣人的有木有。
“總裁,您大半夜的就是爲了跑來罵我的是吧?”牧晚秋很不客氣的仰頭瞪着他,看他連多進一步都嫌棄的模樣,牧晚秋就來氣,大總裁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命好點,生在有錢人家的嗎。
“你讓我自己一個人回去捱罵,就不准我來拿你出出氣啊?”說到捱罵他還一肚子委屈呢,他還捱打了呢,到現在後背還生疼生疼的。
“那你也不能一副嫌棄我家的樣子,多往前走一步會讓你身上掉塊肉不成。”
“拖鞋!”皇甫少擎冷着聲音命令她,有她這麼誤會人的嗎?他是看她家裡還挺乾淨的,就沒直接往裡走。
牧晚秋低頭看着他左腳已經拖了一半的鞋子,在擡頭看看那張沒什麼表情的俊臉,“奧。”原來是沒換鞋啊。
打開鞋櫃之後,她才恍然大悟,直接又關掉了鞋櫃,“那個,我家沒有你穿的拖鞋,不過,存儲室裡有一雙男士的,你要穿嗎?”
皇甫少擎渾身散發出一種能讓人凍僵的寒氣,冷着聲音問她,“別告訴我是霍子墨的。”
牧晚秋白癡的點了點頭。
而皇甫少擎是掐死她的心都有了,他直接穿着程亮的皮鞋往裡走去,幹嘛多事的要求換鞋子,這裡爲什麼會有霍子墨的拖鞋,而他這個已經是丈夫的男人卻連一雙拖鞋都沒有。
他這算不算是在吃醋啊,真是的,大總裁你才和人家結婚幾天啊,而且還是隱婚,怎麼能要求人家在自己家裡買一雙你的拖鞋放着呢?
牧晚秋看着他火氣超大的坐在了她家的布藝雙人沙發上,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她家總裁這個大男人的心思也是蠻難猜的,突然之間爲什麼這麼生氣了啦。
牧晚秋從廚房幫他倒了一杯白開水,她家只有這個,人家第一次來,好歹也算個客人,總不能太怠慢。
白色的透明水杯放在皇甫少擎面前的玻璃茶几上,她這才坐在他的身旁,“你*我們離婚了?”
雙腿交疊的皇甫少擎看都沒看她一眼,輕嗯一聲,“嗯。”
牧晚秋臉上的表情瞬間一百八十度大逆轉,歡欣雀躍的同時就忘了男女授受不親這件事,她雙手抓着他結實的胳膊,興奮的說,“那你直接點頭同意就可以啦,爲什麼還要找捱罵?”
皇甫少擎眉心一擰,離婚,能把她興奮成這個樣子,牧晚秋,你果然沒心。
“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我離婚?”他垂眸睨着盡在眼前的她。
牧晚秋委屈的嘟了嘟粉嘟嘟的小嘴,抓在他胳膊上的雙手緩緩滑下,只聽到她低着聲似是自言自語的說道,“不然,還能真的和你生個孩子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