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丹妮帶顧南心去了一家高級水療會所,“咱們兩個好好放鬆放鬆。”
這樣的會所一看就是有錢有身份才進得來的,顧南心沾了餘丹妮的光,也不矯情扭捏,反正都來了,就當做是一場難得的放鬆跟享受好了。
“你把我帶到這裡來,不會就是想要跟我一起放鬆吧。”顧南心趴在牀上,剛做完芳香按摩的她只覺得全身都舒服得很,見按摩師出去了,才懶洋洋的詢問一旁的餘丹妮。
餘丹妮大方的坐起身來,將浴袍穿好後,便赤着腳走到酒櫃旁,那裡已經備好了上等的紅酒。
餘丹妮給自己倒了一杯,淺嘗一口,又給顧南心倒上一杯,端着杯子走向她。
顧南心跟着坐起身,接過她遞來的酒杯,跟她輕輕一碰,“是爲了簡總?”
水療過後,餘丹妮的氣色好多了,但這時仍是?淡了神色,“有這麼明顯?”
“你這個樣子,跟以前很不一樣,是挺明顯的。”顧南心實話實說道。
餘丹妮就自嘲的笑了笑,搖晃着手中的紅酒杯:“你見過那個女人了?”
顧南心點頭。
“她真的跟我……不對,我真的長的很像她?”她臉上的嘲弄愈發深濃起來。
“像,也不像。”顧南心看着她的眼睛:“如果是我,一定不會弄不清楚你們誰是誰。”
“他爲什麼就分不清呢?”餘丹妮喃喃說道。
顧南心沒有接話,因爲不管怎麼說,似乎都會傷到餘丹妮的心。
“他害我真的以爲我對他而言是十分特別的。”餘丹妮恍惚的笑了一笑。她看向顧南心:“即便他有不少緋聞,但陪着他出席各種宴會的女伴幾乎都是我,這不是對我的一種肯定嗎?我有事找他,他再忙也會放下手頭的事見我。我從來沒有想到,原來我能享到的這些優待跟不同,是源自於另一個女人。這件事,多麼可笑。”
顧南心覺得自己竟然能夠理解餘丹妮此時的心情,她這麼驕傲的一個女子,以爲自己傾心的男子喜歡的是她這個人,卻沒想到她根本就是另一個女人的替身。因爲那個女人不在簡明琮身邊。她的存在,就被他當成了一種慰藉。
這樣的真相,何其殘酷!
“簡總找過你嗎?”顧南心小心的問道。
餘丹妮瞧着她:“他的正品回來了,又怎麼還會想到我這個贗品?”
“你別這麼說自己。”顧南心由不住心疼起來:“皮相是最膚淺的東西,你容貌像她又怎麼樣,你們倆的性情一點都不像。是簡總他眼瞎心盲,才分辨不出到底什麼是珍品。”
餘丹妮似乎被安慰到,忍不住失笑:“你倒是長了一雙慧眼,不過可惜生錯了性別,你要是個男人,我倒貼也要嫁給你。”
顧南心見她笑了,便跟着鬆了口氣,順着她的話道:“我也覺得很遺憾,這麼美麗的人兒投懷送抱,真是想想就覺得豔福不淺。”
兩人笑鬧了一陣,餘丹妮的心情好像真的好了不少,眼眸一眯斜睨顧南心道:“先前聽說他提出以結婚爲前提要跟你交往?”
“幸好我沒答應啊。”顧南心頭皮一麻,就知道這位主肯定要翻這筆舊賬,“而且他提出這個來,也是因爲寶貝喜歡我的緣故。要是之前寶貝她喜歡的是你,簡總肯定就要跟你提出交往的話來。”
餘丹妮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你看,不論怎麼輪,也輪不到我。”
哪怕是替身呢,在正主沒有回來之前,她依然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這是多麼可悲。
這下,顧南心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了。想了想,絞盡了腦汁才說出一句:“幸好沒輪到你,要是他跟你提出交往之後。硃砂痣回來了,你才更不好自處吧。”
“你說得對。”餘丹妮笑着衝她舉杯,“這樣一想,似乎還是一件好事。來,敬你——敬你什麼好呢?”
顧南心玩笑道:“聰明?透徹?厲害?義氣……哇,想不到我竟然有這麼多優點,怎麼辦我這麼多優點,以後我的追求者肯定要比你還多了,會很苦惱的呢。”
餘丹妮笑出聲來,“就敬你臉皮越來越厚好了。”
兩人舉杯輕碰,相視莞爾。
對於餘丹妮,顧南心是真的希望,她能快點從簡明琮的這段情傷中走出來。
但她也能看得出,餘丹妮對簡明琮根本就是情根深種,要儘快走出來,只怕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
這一晚後,餘丹妮跟顧南心斷斷續續的還有聯繫,她閉口不再提簡明琮,彷彿真的就此放下了。
顧南心工作花店兩頭忙,還要兼顧簡寶貝,也沒有時間跟精力一直關注她。
這天簡明琮召集度假村案子的小組成員開會,會議核心是度假村的宣傳大使要委託誰來擔任。
這件事之前顧南心跟原放以及沈墨陽都有提及過,原放表示國內的明星他不熟,沈墨陽表示這點小事就不用特地知會他。顧南心只好跟嚴經理商量,兩人倒是提了幾個人選,只是都覺得不夠完美。
到了開會這一天,顧南心就將之前跟嚴經理研究過的幾位明星的照片跟資料分發給與會人員。
顧南心負責解說道:“這幾位都是國內現在的一線明星,當中有兩名新人,雖然還是新人,但人氣可一點都不比其他明星低,粉絲也是很多的。他們的正面形象都很好,基本上沒有傳出什麼緋聞來,網絡上也是讚譽有加。”
見衆人都在認真翻看資料,顧南心才又接着說:“我們也試探着跟他們聯絡過,他們都表示對我們度假村的項目很有興趣,很期待能成爲度假村的宣傳大使。”
簡明琮點了點頭,對顧南心的工作能力給予了肯定:“很好。”
頓一頓,又道:“除了他們,沒有其他合適的了?”
其實顧南心最看好最喜歡的當然是餘丹妮,餘丹妮不論從外形。還是走紅程度,或者粉絲羣的龐大……反正綜合了各方面來看,她是最期待餘丹妮能成爲度假村的宣傳大使的。可是爲了幫助她斬斷跟簡明琮的這段孽緣,顧南心纔沒有將她的資料加入其中。
現在簡明琮露出的是並不很滿意的神色,顧南心想了想:“簡總如果都不滿意,我們就再接觸別的明星好了,不過簡總能不能告訴我們,你比較傾向於哪種類型的明星?”
簡明琮的食指無意識的敲了敲桌面,“接觸過餘丹妮嗎?”
“餘丹妮的確是很適合我們度假村的明星。”顧南心愣了一下,立刻說道。“而且她是我們泰亞旗下的藝人,如果要她擔任度假村的宣傳大使自然是好。但據我所知,餘丹妮跟泰亞的合約就要到期了,近期她正在跟泰亞談解約事宜。因此……”
“解約?”簡明琮似乎並不知情,他眉心緊皺,顯然有些不悅,但也並沒有多說什麼,“那就先接觸其他明星,這件事並不是迫在眉睫,所以儘可以慢慢來。”
又詢問了工地上的進度,以及安全措施等種種問題,確保施工安全,進度也在預計之中,便宣佈散會。
……
下午趕往工地,嚴經理有事走不開,顧南心跟原放一同前往。
原放今天精神有些不太集中,跟顧南心坐在這裡,竟然沒有習慣性的跟她開玩笑,一副沉思的模樣。
顧南心也不去打擾他,任由他扮演着沉思者。
按例巡查了一番後,顧南心打算去看看唐浩,馬上就要到九月,唐浩即將開學,她不希望耽誤了他的學業。
沒想到卻是唐浩先來找她。
原放見他們有話要說的模樣,藉口出去抽菸,離開了辦公室。
“就要開學了,你該回學校去準備準備,我讓他們先將你的薪水結給你。如果不夠,你跟我說,差多少我給你補上。”擔心唐浩不肯接受,她又忙說道:“等你以後工作了,再把錢還給我就行了。”
唐浩感激的對她笑笑:“南心姐,錢的事你別爲我擔心了。我現在,不缺錢了。”
他咬了咬脣,看着顧南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然而一見顧南心關切的神色,低了頭道:“盛世集團的沈先生來找過我,他說他會承擔我學業和生活上的所有費用,我沒有拒絕。”
顧南心一怔。她沒想到沈墨陽竟會來找唐浩。“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沈墨陽竟然提也沒對她提過。
“就是見了你之後沒多久。”唐浩擡眼,有些不安的看着她:“南心姐,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出息?”
“怎麼會?”顧南心忙道:“他本來就欠你們唐家良多,這樣做,也不過是圖個心安罷了。他既然願意負擔你的所有費用,你也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好好學習。”
唐浩這才放下心來,“我會好好學習,不會讓你,還有我姐、我爸媽失望的。”
他頓了頓,看向顧南心,似乎還想說點什麼,他的手不安的在褲腿上摩擦半晌。然而最後,他卻什麼都沒說。
顧南心雖然留意到,卻也不好多問。又叮囑了唐浩幾句,唐浩就藉口要準備學習用品離開了。
顧南心目送他離開,很是感嘆的嘆息一聲。
沈墨陽,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還做了些什麼?
……
盛世集團。
董事會如期召開,各大股東與董事皆提前入座。
作爲董事長的沈光明撐着病體發言。先是感謝股東與董事們對他以及沈墨陽的工作的支持,展望了盛世的未來,接着就推出了新進回國的沈家二房次子沈赫。
“這個孩子從小被我送到國外唸書,品行端正,能力也不差,從今天開始進入盛世擔任集團副總,各位同仁以後要多照應提點。”沈光明在說這話時,着重看了眼右手方向的沈墨陽。
沈墨陽神色平靜,沒有半點意外或氣怒。
股東跟董事們則有些面面相覷,有明白過來沈光明的目的的董事就不幹了:“沈董,這不合適吧。你要推薦自己的子侄進公司可以,但是副總這個位置,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勝任的。”
“的確,再怎麼樣也要做出一點成績來,讓集團上下都心服口服纔好吧。”有人附和道。
“想當初墨陽進公司,也是從底層做起,一步一步坐到總裁這個位置。”有人跟着提出異議,“況且當年沈老太爺在世時,是明確規定沈家二房不參與集團運營,如今沈董這樣做。是不是對沈老先生也不夠尊重?”
就差沒直接說沈光明其實有些老糊塗了。
沈光明沉聲道:“我知道各位會有異議,不過沈赫這個孩子的人品跟能力我是可以保證的。只是缺了歷練,只要多給他機會,集團副總的位置他一定能夠勝任!沈赫,來見過各位叔伯,請他們以後多照應。”
沈赫一反在沈家時候的靦腆拘謹,他穿着得體的?色正裝,落落大方的站在沈光明身邊,即便有人用挑剔或瞧不起的目光打量他,他也顯得十分沉穩平靜。在沈光明說完那番話後,便上前來見過公司董事跟股東。
沈光明這是強行要扶沈赫上位了,集團的元老們當然都看得明白,這時候,就有人忍不住將目光投向了一直沒說話的沈墨陽。
沈光明也緊盯着他。
沈墨陽在衆人的矚目下站起身來,沉聲說道:“父親可以不顧祖父的遺囑,讓沈家二房參與集團運營,必然是因爲不滿我這個總裁不得力的緣故。既然如此,今天我就請辭盛世集團總裁的職務,不再參與集團運營。這幾年,多謝在坐各位叔伯對我工作的認可和肯定。我先走一步。”
落針可聞一樣的靜寂之後,是轟然之聲。
沈光明的神色亦是錯愕,緊跟着驚怒不已,他要用沈赫刺激沈墨陽,讓他知道盛世集團的繼承人絕不僅僅只有他而已。沈墨陽竟敢這樣跟他叫板,分明就是有他就沒有沈赫,有沈赫就沒有他!
“墨陽,不可如此意氣用事。”集團一位老董事勸着他:“你這些年的努力跟對集團作出的巨大貢獻,我們都是看在眼裡的,誰要是說你能力不足。我第一個不同意。這其中嘛,想必是有些誤會,咱們坐下來好好說,能把誤會解開是最好的。”
衆人就都勸解起來,也有人去勸沈光明,“沈董,你的心情我們都能理解,不過凡事都應循序漸進,沈赫進集團來也是可行的,不過職務上是不是還要再商量一下?畢竟你當初決定讓沈赫擔任副總這件事,我們也都不知情。”
“不如今天的會議先到此爲止,等我們私下裡再商量一下。”衆人都對沈光明這突然的做法表示不滿。
一旁的沈赫沉聲道:“我知道此事太過突然,衆位叔伯不信任我,不認可我也是情理之中。我願意從基層做起,希望各位叔伯能給我一個機會。”
他這樣說着,又去看沈墨陽,鄭重其事的道:“大哥,我並沒有要跟你一較高下的意思。大伯也只是心疼你工作辛苦,希望我進集團也是爲了能幫你減輕些壓力。你千萬別誤會大伯,他都是爲了你。爲了沈家好。你千萬別跟大伯置氣,如果你真的不願意再公司看到我,那我可以在此發誓,這一輩子也不再踏足集團半步!”
就有和事老起身笑道:“這樣不就好了麼,墨陽,大家各退一步,你們總歸是沈家兄弟,如果鬧得不像樣,外面的人也會笑話的。”
沈光明有了臺階,險些發青的臉皮到底緩過來一些。依然板着臉道:“楊老說的很是,你是集團總裁,又是兄長,理應拿出兄長的風範來,以後多照應沈赫些,聽見沒?”
經此一次,沈光明也算是明白了,不光公司上下被沈光明掌握在手中,只怕董事會的這些元老們,也早就站到了他的陣營中。他想要用沈赫來打擊脅迫的計劃。根本就行不通!
兒子翅膀硬成這樣,沈光明也不知該高興還是該憤怒!
……
沈赫的職務問題留待董事們商議會再公佈,沈墨陽回到他的辦公室,就見程良辰正翹着二郎腿等在那裡。
“怎麼突然過來了?”沈墨陽扯了扯領帶,揚眉詢問程良辰。
程良辰一反往常的嬉笑輕浮,神色凝重的看着他。“你之前讓調查的事情,已經有了結果。”
沈墨陽打開文件的動作一頓,“有結果了?”
“溫非池跟顧南心的關係,恐怕你做夢也想不到。”程良辰嘆息一聲,“他們兩個的dna檢測報告在這裡。”
程良辰將一份文件放在沈墨陽手邊。
沈墨陽卻並沒有立刻就翻看。他眉頭微跳,眸色沉凝:“什麼意思?”
“你看了就會知道。”程良辰示意他拆開來看。
沈墨陽狐疑的拆開,一目十行很快看完,他瞳孔劇烈一顫,似有些不敢置信,又從頭到尾仔細緩慢的看了一遍。
“我在調查的過程中得知,顧南心這麼多年沒有回東山,就查了下原因,原來他的父親一直恨她,不僅僅只是未婚有孕這件讓他顏面無光的事,還有當初她給了她母親那一筆錢,導致她的母親車禍身亡。”
程良辰緩緩道來,“我就順便查了下她爲什麼要給她母親那一筆錢,原來是她的母親問她要的。她把錢給了她母親,她母親帶着錢,想要跟情人私奔,結果途中被?心司機看了出來。司機想要將她載到沒人的地方實施搶劫,被她察覺,在爭搶的過程中,車子撞上了迎面開過來的大貨車,當即車毀人亡。”
“她的情人?”
“溫非池的父親。”程良辰揭曉答案。
沈墨陽覺得不可思議:“這件事她知道?”
“顧南心應該不知情,溫非池知不知道也不能肯定。”程良辰道。
沈墨陽覺得這個真相有點出乎意料,他點燃一支菸,示意程良辰繼續說。
程良辰又將一份文件遞給沈墨陽:“這一份,是當年溫非池的父親揹着所有人做的親子鑑定,是他跟顧南心的,當初做鑑定的那家醫院還有留檔。”
沈墨陽取出來,??地看完。
他猛的起身,拿起撥出一個號碼。
那邊接起來,他立刻就問:“你在哪?我要見你,現在,立刻!”
掛斷電話,又立刻吩咐蘇揚:“給我定今天去安城的機票!”
……
溫非池接到沈墨陽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兩個小時後,他在機場的咖啡店裡見到了沈墨陽。
“沈總專程過來找我喝咖啡?”溫非池微挑眉,在他對面坐下來。
沈墨陽將兩份鑑定拿出來,往他面前一推,“看看這個。”
溫非池狐疑的低頭看去,頓時僵住了身體。他飛快翻看完,危險的眯起眼睛:“你調查我們?”
“你對她的態度讓人生疑。”沈墨陽淡淡道。
他話音未落,就被溫非池隔着桌子一把揪住了衣領。溫非池狠狠盯着他:“你告訴心心了?”
“沒有。”沈墨陽神色自若的拂開他的手,“她什麼都不知道?”
“你知道這些,想要幹什麼?”溫非池咬牙,戒備又兇狠的模樣,全然沒有往常的斯文儒雅。
“她父親知不知道這件事?”沈墨陽詢問道。
溫非池深吸一口氣,卻發現自己此時無法可想,他沒有辦法將眼前這個人滅口,不許他往外、尤其是對顧南心泄露哪怕一個字,只得忍氣配合他。
“她父親並不知情。”他頓了頓,有些頹然,又有些認命的道,“我答應過我父親,絕不會讓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知道這個秘密。心心家裡人不知道,我媽也不知情。”
“我可以跟你保證,今天你我見面的事,不會有任何人知道。”沈墨陽淡淡道。
溫非池停頓半晌,似乎在組織語言,埋在心底這麼多年的往事,要在沈墨陽面前說出來,並不容易。
“最初我們兩家是教師家屬院裡走的最近的——我父親跟心心的父親都是老師,你知道吧?”
“我知道。”
溫非池這才接着往下道:“兩家的關係很親近,平時自然來往就多了。心心的母親是個很美麗的女人,不知怎麼回事,就跟我父親有了曖昧關係。我父親覺得愧對我母親以及心心的父親,決定下海經商離開東山。直到四年後他纔回來,心心已經三歲。有一天心心的父母忙不過來拜託我父親去接心心回家,路上遭遇高空墜物,心心受了傷,流了不少血。我父親無意得知心心的血型竟然是ab型,而心心的父親是o型血。我父親驚疑又害怕,揹着所有人做了親子鑑定,知道心心竟然是他的女兒——我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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