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舊左右搖擺着頭部!胳膊拄在木桌上的支點猛烈的撞擊起來,顫抖着……桌上的茶杯果盤之間發出劇烈的響聲,衆人只覺得頭皮發麻,忍不住顫聲驚叫起來,身體也猶如彈簧般反射性的離開桌子的範圍。
幾米之外……
十一癱坐在地面上,那驚恐的雙眼睜得老大,眼睛卻止不住的看向少女桌下的方向。
大熊撫着胸口,大力的呼吸着,那如漆的眉毛更是有趣的向上根根直立起來。
飯統嘴裡的食物已經掉了下來,帶着晶瑩的液體,似乎還未從那恐怖的故事裡反應過來。
“哈哈……”看着他們的反應,小魚笑的猶如銀鈴更是止不住。
“太嚇人了!你幹嘛突然撞擊桌子,會嚇死人的!”十一艱難的勾起嘴角道。
“哎呦!我這麼大歲數了,第一次聽恐怖故事就被嚇成這樣!這故事講得有水平”大熊的娃娃音中依舊帶着絲絲顫抖。
看着掉落在泥土間的食物,話語中滿是心疼“啊……我的煎餅,好可惜!”
不愧是吃貨,達到這個境界實不容易。
間歇休息時,十一忽而捂住肚子,一副尿急的模樣,低聲對着旁邊的還在吃東西的胖子打着商量道:“飯統,你可不可以……陪我去趟茅房!”
飯統依舊吃着食物,眯眯着小眼撇過十一,看着他這副模樣不禁忍不住大聲笑道:“你不會是嚇尿了吧?”
“你……不是,我只是剛剛喝水喝太多了!怎麼樣陪我去吧!”十一臉上帶着困窘和懊惱,語氣有些暴躁,看着小魚臉上並未有異色,不禁暗歎道:這飯統當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猶如一座小山包,從桌上拿起一串葡萄,口齒有些不太清晰道:“好吧!我陪你去吧!”
兩人離坐,小魚百無聊賴的看着篝火,許久……不遠處突然傳來十一的殺豬聲。
小魚和大熊有些詫異,正準備起身去看看時,那兩人卻回來了!
十一的右眼眶上有着一層青黑色,很顯然是被打的,熊貓眼可憐兮兮的樣子。
“這十一的眼睛是怎麼了?”大熊詫異的問道
飯統倒是一臉無辜,嬌憨道:“誰叫他在茅房外面這樣……這樣,嚇我了!”說這樣的時候,和小魚剛剛講鬼事的動作是一模一樣,彌勒佛的大臉做出這樣動作,沒有絲毫的恐怖反而覺得很可愛。
“噗”衆人歡笑。
“哎~你們別笑了!有什麼好笑的,真是的……”
輪到十一了,也是最後一則鬼故事,他眨巴眨巴那青黑色的眼睛:“我講的是棺材鋪裡紙紮人,這是真實的故事,我可沒有危言聳聽!”
故事緩緩的道來: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棺材鋪裡開始有着這種用紙紮成的人偶。
那是在靈炅城裡的一家棺材小店,因爲最近一段時間棺材店不太景氣,而自己的孩子又在此時生了病,藥錢、請大夫的醫診費已經將家裡所有的積蓄都用光了!
實在沒有辦法的他們就向當地的富豪借了些錢,治好了孩子的病。”
輕輕的啜了一口茶繼續道:“卻沒有想到哪當地的富豪是如此的蠻橫無理,還未到還錢的日子,就找上門來討債。
那棺材鋪的老闆怎麼說都沒有用,那些人就開始砸着,甚至連還未畫好的紙紮人都沒有放過……
出了氣的他們離開了棺材鋪,店長一家人被打的奄奄一息,也就是在那晚……
發生了慘案!翌日,衆人發現去棺材鋪搗亂的人都死了,並且死相悽慘,皮膚盡裂,就如同被撕碎的紙紮人般。
當所有的矛頭都指向那棺材鋪的老闆,趕到棺材鋪的時候卻未想到早在昨日夜晚,那一家人早就被活活打死。
鮮血染紅了落地的紙紮人,衛隊趕到時卻發現那紙紮人的嘴角帶着詭異的微笑,心下覺得滲人恐怖,使勁兒的眨眨眼,那紅色的紙紮人卻依舊躺在那裡,嘴角哪裡有什麼微笑。
當時衛隊就覺得是自己太多心了,但是隨着越加深入的調查,衆人竟發現死者現場中留下的痕跡都不可能用常理解釋,線索斷斷續續,晦澀難猜……
如果非要解釋的話,那唯一的解釋就是那些人都是被那紙紮人殺死,這怎麼可能呢?
流言蜚語:有人說紙紮人復活了爲自己的主人復仇,有人說是那一家人怨念魂魄進入了紙紮人身體裡,所以它們來複仇殺人也不算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
據說那家棺材鋪依舊還開在靈炅城中,緊緊關閉着大門,周圍的鄰居說每夜那裡都會傳來嗚咽的哭泣聲,毛骨悚然,更有甚者說,那被鮮血染紅的紙紮人依舊徘徊在哪家棺材店中,等待着……從此紅色的紙紮人幾乎沒有人來做。因爲衆人都相信,忽然有一天那紅色的紙紮人會復活!”
相比之下十一的故事反而少了些生動,衆人“切”了一聲,回了各自的房間。
“喂!不嚇人嗎?我覺得很嚇人的呢~最主要的是,這個是真事……不信你有本事去靈炅城裡的那個棺材鋪了住上一天試試看!”十一在外面不甘嘶吼道。
“無聊!”飯統拿着所剩無幾的食物進入了房間。
房間內:
“沒想到你居然喜歡聽恐怖故事!”一身紅衣在夜晚中極其鮮豔,驀然脫口問道。
小魚多點上了一根蠟燭,看着皮膚蒼白的俊美男子,低聲緩道:“恩,對的,不過我都是有那個心沒有那個膽,講講故事還行,如果讓我遇見恐怕我比誰跑的都快!”
或許是因爲講故事的興奮勁兒還未下去,她的眼睛亮亮的閃耀着。
看着那雙眼睛,冷風澗的眼底的邪氣忽然凝結,看着絕色少女喜悅的臉頰,眼底有着複雜的光芒。
“……比誰跑的都快嗎?”輕輕的重複了一遍,周身散着落寞。
小魚洗漱後的小臉,晶瑩白皙,猶如出水的芙蓉,一身簡單的布衣也是美的驚人。
看着他陡然低垂下的眼睛,微怔……
近幾日的休養,殤和尉言的傷勢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但是剩下的藥卻不是那麼太多,看來明天需要去百草堂買些藥回來才行,看着幾人掛在外側破舊的單衣,這已經入秋了,要是着涼病更是不易好想來也要順便去一趟衣店買些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