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魚怔怔出神的模樣,似乎永遠的走不到她的心裡,栗色的眸中閃過一陣傷痛,那痛讓他的手指也不受控制的抽搐起來。
他不可以讓她想着別的男人,臉上掛上大大的笑顏,猶如一隻大蟲般竄到她的身旁:“小魚,你的味道好香,好想把你吃掉!”
他……到底在說什麼?香?吃掉?當我是食物呀?
無奈的翻了翻白眼:“想在牀上睡可以!但是你只要越過這個界,我絕對會把你打的連你母親都不認識!知道了嗎?”
小魚攥緊拳頭示威式的說道,兇狠的語氣卻一點都沒有威懾力。
光耀看着她,想笑……許久的安靜,卻幽幽的說了一句:“我沒有母親!”
他的語氣很淡,仿若天上飄着的雲朵,但是不知怎的小魚卻感覺到他的憂傷……
輕輕的拍了拍他的額頭:“不要擺出那種憂傷的樣子,憂傷的王子並不適合你,咳咳……我不得不說你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帥!”
小魚淡紅色的臉頰,彆扭的安慰着他,看着他凝視過來的眼神,忽而轉頭,一股腦的鑽進被窩裡!
“睡覺!”
光耀看着那嬌軟的背影,不知道怎的,忽然開心的想唱歌!明媚的猶如陽光般的笑靨,熄滅了蠟燭!
……
“什麼?什麼叫做小魚失蹤了!”殤蒼白的臉頰激動的抓住上官睿的肩膀:“怎麼會失蹤?你們暗夜上官不是神通廣大嗎?怎麼連她一個柔弱的女子也保護不好
!”
紫色的雙眸帶着憤怒的火焰。
如畫卷般的美男,長髮有些凌亂,低着頭,怔怔的沒有說一句話,沉默的猶如一灘死水!
如青蓮般的男子,凝視着他,淡淡的說道:“是不是他?”
“他?”赫連明月站在一旁,早已經失去了往日的淡定,他還記得小魚對他說過的話……
上官睿緩緩的點着頭,聲音低沉:“就是大祭祀,根據忘憂閣內凌亂的纏繞在一起的樹枝,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小魚被他擄走了!”
紫色的雙眸涌上陰鬱的霧氣,攥緊拳頭,猶如妖精般的美麗越發的張揚:“那個臭老頭,我去找他算賬!他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轉身……
卻被尉言拉住,純白色的祭祀服,俊美的猶如天外謫仙:“你以爲他會告訴你嗎?我最害怕的不是這個……我害怕的是……”
許久……
“你覺得大祭祀會將小魚送回原來的世界?”上官睿似猜透了他的想法,驚愕的說道。
“恩!”
猶如投下一枚驚雷……
面露憂色……
翌日:
光耀捂着額頭上的紅腫,無辜的凝視小魚,那目光似乎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喂,是你自己找打!”她的腮幫鼓鼓的,瞪着他,誰叫自己一早上就看見他不僅過了線,還猶如章魚般的抱着自己,自己有言在先。
“今天我要出去!”她開始洗漱,輕輕的說着。
光耀皺起眉頭,一副很苦惱的樣子:“好吧!”
絕色的小臉,猛然轉過頭,猶如子夜般的眸有些不可思議,似乎害怕他會反悔,她立馬說道:“這可是你說的!”
聞着外面清新的空氣,溫度不冷也不熱好像春天的感覺,越走着,小魚越來越發現不對。
空氣裡帶着淡淡的海腥味,金黃色的沙灘,美麗的椰子樹……這分明……
這裡的人穿戴十分簡樸,看着光耀露出和藹的目光,他也微笑的點着頭,好像溫柔俊美的童話裡的王子。
直到人們的視線注意到光耀身後的女孩。
肌膚光華流轉細膩白嫩似乎一掐都能掐出水來。
黑色的髮絲泛着絲綢般的光芒。
猶如子夜般的眼睛裡似乎有星辰在閃爍,寬大的衣服,袖口都捲了三層,嬌軟的身體……
她的美麗不禁讓看到的人倒吸一口氣:她是誰?這裡哪裡來的這麼漂亮的女孩?
一名俊秀的男孩,大咧咧的摟住光耀的肩膀,放低聲音道:“她是誰?”
光耀笑着猶如陽光般燦爛,沒有絲毫的停頓,大聲回道:“她是我的妻
!你可不許打她的主意哦!”
一記悶拳打在俊秀男孩的肩膀上……男孩撓着頭一臉訕訕的表情,目光帶着驚豔火辣辣的凝視着她。
那種炙熱的視線,讓小魚感覺到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冒起。
對光耀宣告的佔有權,也讓她感覺到不安!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
這裡的人——男女的比例幾乎是沒差的!難道這裡……全身的力氣彷彿在瞬間抽空,小魚怔怔的望着寬闊的海平面,爲什麼?
摔倒在金黃色的沙灘上……她捂住脣,難以抑制的悲痛涌上心頭。
小魚吃的東西越來越少,全身痠軟,總是想睡覺。
中午,她吃了幾口光耀做的魚,竟忍不住的跑出房外吐了起來,腦袋漲漲的,淡淡的香魚味傳了出來,小魚的臉色蒼白。
光耀擔心的追了出來,怔怔的望着小魚,看着她幾日消瘦下的臉頰,難道說自己不該這樣自私的欺騙她嗎?猶如困籠沒有自由的小島,要告訴她這裡就是雁麟大陸嗎?
他開始動搖起來……
他將她扶到牀上,照顧着她,煮了點粥一口口喂到她的嘴裡。
“這樣不行,我去找大夫給你看看,你乖乖的躺在牀上,我一會兒就回來!”他囑咐着她,看着又要昏昏欲睡的人兒。
焦急的跑出房門……
不一會兒……門口就傳來了嘈雜的聲音,慌亂急促的腳步……
“哎呦呦,光耀你這個臭小子,我這老骨頭都快要被你拆散架了!我走的很快,你這樣還沒等我到地方,可能我就需要先治療自己嘍!”蒼老的聲音,帶着淡淡的無奈。
“馬上就到了!我先跟您說她這幾天總是在昏睡,吃進去的東西也幾乎會被吐出來,你可要好好給看看!”帶着磁性的聲音,語言裡透露出的關心不禁讓老者微微動容。
白色的鬍子,大夫喘着粗氣。
牀上掛在牀頭上的錦簾落了下來,一隻皓腕伸出了牀外,大夫看着着急的光耀將小枕枕在那手的底下。
一隻手捋着鬍鬚,另一隻不緊不慢的放在她的手腕內側:咚……咚咚……
光耀焦急的在一旁走來走去,老者皺起眉毛對着他冷哼道:“你這是想讓我好好醫治嗎?”
光耀一怔,立馬收住了腳步,將自己的存在調到了最小值,一臉愧疚的微笑。
許久……
老者面露紅光,微笑着收回皓腕下的小枕,站起身來。
修長的身軀,急忙的走向前來:“怎麼樣?是什麼病?需要什麼儘管對我說
!”
大夫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很高興的捉狹的說道:“你這小子沒看出來還挺厲害的!”
光耀不理解,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樣。
老者收拾好東西,大笑道:“你這是要當父親的人了,怎麼還這樣毛毛躁躁的。”看着桌子上還未收拾的魚,輕輕的嘆息道:“這魚自然是吃不得的了,弄些酸甜可口的水果,等這一段時期過去了也就無事了……”
後面的話,光耀什麼都沒有聽見,只覺得自己耳膜顫動着,發出的聲音掩蓋了所有的聲音,他看着老者張合的嘴。
她懷孕了……
小魚在牀上昏睡着。
在純白色的祭祀宮殿裡:
祭祀長老恭敬的站在下面,歷盡滄桑的眸中帶着淡淡的酸澀:“上官、赫連兩家合力,將尉言、尉殤劫出了冰牢,你看……”
大祭祀擡起手製止了他接下來的話,泛着青紫的脣,說道:“無事,救出去就救出去吧!我也沒有打算關他們一輩子!”
他輕輕的嘆息,一頭如雪的白髮:“現在我都不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了?”
“長老,你知道嗎?我並沒有將那女子送出雁麟大陸!”
祭祀長老微微一怔,眸中帶着詫異……
蒼白的臉頰:“不是我不想……那女子居然懷了孩子,命運的捉弄啊~”
祭祀長老臉上帶着一種調和不出的色彩,輕輕的說道:“大祭祀,我有事想告訴你,但是……卻總這樣錯了過去!”
“小魚,這水果酸酸的,哪裡有那麼好吃,你少吃些,光吃水果不可以的!”光耀絮絮叨叨的說着,手中拿着菜湯送到她的跟前。
小魚瞪大雙眼,仔細的看着光耀。
光耀被那種目光瞅的發毛,摸着臉,疑惑的問道:“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她拄着下巴,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說出的話險些讓他摔下凳子:“我怎麼看你有種老媽子的潛質,我估計你的女性荷爾蒙分泌的有些多了!”
光耀不知道小魚口中的女性荷爾蒙是什麼意思,但是看着她的表情他就知道那肯定不是什麼好詞。
苦着臉說道:“反正,你少吃些水果,多吃些有營養的東西,你看……”他目光有些躲閃:“你都瘦成這樣,補補身子總是沒錯的吧!”
小魚湊近他,忽而擡手猛力的敲打到他的腦門:“喂,你有什麼事情在瞞我!”
她十分肯定,他絕對有事在瞞着她,每天拿來的食物,猶如珍寶般的呵護,甚至在屋門口站上幾分鐘都會被他訓斥,然後躺在牀上,進行猶如餵豬的行爲。
你當我是那麼好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