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淺淺柔柔:“託你的福。”
“…………”
淡淡一語,突然便撫平了他的焦燥,她總是這樣,能輕易牽動他的情緒,或者是高興的,或者是不高興的,再或者,就如現在一般,明明想要生氣的,可看到她那無辜的眼神,他便又什麼氣都泄掉了。
他不可以這樣,他是回來報仇的,雖然仇人現在已經莫名其妙的死去,他也不能輕易就心軟,這個女人,已經不是當年他的最愛了,也不值得他用真心去對待。這麼想着,肖奕的心裡突然升騰起一陣陣厭惡的感覺,那種感覺,像是在厭惡別人,但更多的,卻是厭惡着自己。
偏頭,避開她的視線,他將眼神調整至窗外。
只那麼一眼,他便猛然站了起來,朝着她的方向,大步而行。
當他的大手,緊緊拽住她的時候,莫小桐的第一反應,居然是羞澀。她紅着臉,凝望着他,紅脣微顫,卻是什麼話都不敢問出口。
“起來。”
他的聲音很急切,讓莫小桐沒來由的緊張:“你……幹嘛?”
“跟我走。”
微微一愣,她指了指滿大桌纔剛剛動了一點點的菜:“現在嗎?可是飯還沒有吃完呀。”
似已沒有心情再解釋,他直接將她大力拖出了座椅,不顧她痛到咧嘴的表情,就那麼粗魯而蠻橫地扯着她朝外走。
手腕處火辣辣的疼,可她卻沒有膽量去掙扎,只是怯怯地開口:“肖奕,你弄痛我了。”
他的表情,異常冷漠,彷彿突然間換了一個人:“這就痛了麼?等一下,還有更痛的。”
心,驀地狂路,她終於開始小心地掙扎:“放開我,你要幹什麼?要帶我去哪裡?”
“別鬧了,跟我上樓。”
“上樓,爲什麼?”
他突然便停了下來,收不住勢,莫小桐一頭就撞上他銅牆似的後背,捂着被撞到痠痛的鼻頭,她幾乎忍不住流下淚來。
扭頭,他面目猙獰地問她:“莫小桐,要我提醒一下你目前的身份麼?你覺得樓上除了套房還能有什麼嗎?”
套房裡能做什麼,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雖然已經決定好要不顧一切,可她面對他突然來的暴燥,她還是忍不住回了一句:“可是,現在是白天。”
“所以,你的意思要等到晚上才能履行自己的職責是不是?”
情人的職責,除了暖牀還能是什麼?心頭,一陣酸楚,她低下頭,紅着眼道歉:“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可是我……………”
“閉嘴,我討厭多話的女人。”
粗魯地打斷她的話,他不想再費任何口舌去解釋自己的行爲,反正,在她的面前他只想做禽獸,一個徹頭徹尾的禽獸,就算讓她再傷心,再難過,他也一點都不在乎,是的,不在乎…………
心跳已飛速,亂到沒有章法,她不是抗拒着他的行爲,也不是討厭着自己的身份,只是,現在的她,真的還沒有準備好,至少,她的身體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