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兒是隱秘局一個打雜的。
給大家解釋一下隱秘局,並不是大家想的那樣牛鬼蛇神各種符咒捉鬼,我們辦案也遵循案發現場偵查、線索取證、找出真兇,用最高科技的儀器,最先進的偵查理論及經驗破案。
當然我之前辦案就是這樣的,這是我進入隱秘局之後總結的辦案規則。直到這次接到了這個詭異案件,絕逼心裡就動搖了……
這案子源於一則關於‘幼師用腳猛夾男童下體’的新聞,新聞遍地。大家都忘記了這案件幼師的處理結果,其實這個猥瑣男童的幼師死了,死在了本村一個密室逃生會所的水池裡。
警方調查,最終將案件定性爲幼師接受不了來自社會的譴責壓力自殺身亡。
這個案子本來很小,但女死者徐芳的屍體一直沒找到。誰知徐芳死亡的密室逃生會所又接連發生兇案,同樣屍體不知所蹤,便引起了局裡的重視。我們五組組長看我們閒的都長毛了,硬是把這個案子要過來了。
這不組長認爲案子簡單,就派了我、老王、死小妞姚貝娜來山省。
這次老王帶隊,老王精通痕跡學、屍檢學、刑偵學、推理學、心理學等等破案必備的手段技能,是我們五組的寶貝疙瘩,六十多歲早到了退休的年紀,可還被局裡挽留下來工作。
另外一個叫姚貝娜,大家千萬可別以爲是那個捐眼角膜的善良女歌星,死小妞美貌更加出色,年紀更加小一點,其他的真比不上人家。純屬巧合而已。姚貝娜老王的閨女,至於爲什麼姓姚不信王,我就不清楚了。
這死小妞比我年輕一歲,我那時候二十三歲,紀實攝影師出身。性格暴躁、衝動,最主要是這死小妞看不慣我的出身,一直沒少被她折磨。要不是我對隱秘局有些不單純的目的也不會一直留下來受虐,這都是後話了。
我們驅車趕到山省的路上,老王已經把案件梳理了一遍,就讓我直接開車去密室會所。
山省作爲抗戰時期的主戰場之一,前輩們在此發展創新了多種多樣的游擊戰爭模式,麻雀戰、地雷戰、地道戰等等。
其中地道戰給山省留下了深深的印記,山省的村落大山地下不知道有多少勾連縱橫的地道,密室會所就是在這些地道的基礎上建立的。
這個密室會所的佔地面積很大,開發商爲了這新興火熱的項目買下了周圍十幾個村子,以及附近的大山。
我們達到案發現場,這個案發現場在聖泉村裡的地道下面,我們到了村口時,鄉里派出所的車子正急急忙忙的跟過來。
老王嘆息一聲,忽然伸手拍了拍我肩膀,說停車吧,人家既然來了,總要見一見的。
我停下車,後面緊追的警車‘吱呀’一聲急剎車,接着一個胖的像小山的傢伙從警車門裡擠出來,滿頭大汗的朝我們跑過來。
這鄉所長看到我們後,忙伸出肥膩的手一把抓住我,滿臉討好說領導下來我們招待不週招待不週,鄉里領導已經備好了飯菜,爲領導洗塵……
老王最看不慣這個了,便推辭了胖所長的邀請。最後胖所長只能聽從,帶着我們進了聖泉村案發現場的地道。
在地道口,胖所長把我們攔住,神秘兮兮說:“幾位領導一定要進去?”
死小妞冷冷瞪了胖子一眼,說我們下來是爲了查案,不是遊山玩水!
胖所長訕訕笑了笑,衝民警小趙揮了揮手,小趙把幾個短距離對講機硬塞到我們手裡,我不解的問胖所長:難道地道里沒有通信設備?不可以打電話嗎?我以前也去過一些密室會所,全都安裝着通訊信號傳輸器,根本不需要對講機的。
胖所長神秘兮兮的看了看我們,壓低聲音說:當然按了,不過這裡鬧鬼,信號傳輸器只要拿進裡面就會失靈,就這種自發短波對講機還能用。不過就能在裡面聯繫,進了裡面就不能和外面聯繫了。
我聽得只覺得後背涼颼颼的,我早聽說這案子其實是鬧鬼,難道真是?
我暗暗看了看老王,老王微微皺了皺眉頭,就說:“沒事,估計是地道里有磁場的原因吧。”
胖所長露出無奈的表情,但還是走在前面給我們帶路。
剛進地道,我就聞到了一股腐屍的味道。這種味道我不會聞錯的,而且可以說是記憶深刻。
小時候二爺爺去世的時候,因爲是農村風水先生選定了日子才能下葬,加上那時候二爺爺家裡條件不好,沒有冷凍機,夏天光景,屍體幾天就腐爛了。
當時我小,啥都不知道,跟着爸爸回村裡給二爺爺下葬,看着棺材都好奇,自己悄悄一個人鑽到二爺爺棺材裡,到現在我都對當時的情景記得一清二楚,那種腐屍味讓我終身難忘。
我當時就問胖所長,怎麼地道里會有腐屍味。那知剛纔還很害怕的胖子,笑眯眯拍着我的肩膀說:小夥子別害怕,這是會所故意設計的機關,所謂的腐屍味其實就是豬羊屍體腐敗的味道,你聞錯了吧。
我堅信自己沒有聞錯,可看老王和死小妞都不說話,我也索性沒繼續堅持。
水池是戰爭時期爲了防備鬼子掃蕩打的,聯通地下暗河,開發商把這些水池重新加固過。
水池是個長寬一米的正方形,水裡不知道加了什麼東西,燈光照射下綠油油的,就像下面藏着一隻綠臉惡鬼似得。地道里也塗滿了各種的顏料,顏料以綠色、紫紅色、紫黑色、墨黑色這些陰暗爲基調。
配合各種猙獰的圖像,光看着,都讓我覺得渾身涼颼颼的,加上地下的溼氣,我總覺得心裡發毛。
我暗暗看了眼死小妞,這死丫頭面不改色,一個人拿着手電轉悠着,心裡不得不佩服她的心理素質,專業的刑偵出身,就是比我這個半路出家的和尚強。
老王轉了一圈,顯然是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皺着眉頭回來後衝胖所長說能不能讓你們的民警同志下水看看呢,順便能找到死者的屍體就更好了。
胖所長忙搖他那巨型撥浪鼓說自從這裡連環自殺案發生,我們的民警都不願意來這片了,都說這裡鬧鬼,下井的話肯定不敢。而且我這些屬下都是一些沒用的傢伙,估計就能搞破壞,指望他們發現有用線索,比母豬上樹更加不可靠。
說着,胖所長看向我,說我看這位小領導年輕力壯,久在隱秘局這樣的單位工作,雖然是個司機肯定也比我那些下手下強,不如就讓小夥子下去吧。
聽這話,我恨不得掐死這死胖子,哥們現在都渾身發毛,還下水?
你都說了鬧鬼,下水後萬一碰上不乾淨的東西,水下求助無緣哥們就只有等死的份兒了。
於是,我忙這搖頭,衝老王說王隊我不是不樂意,你也知道我開了一千多公里的路,現在困的要死,爲了破案我當然是義不容辭,可我現在的狀態……
哼哼!虧你還叫喬峰?死小妞忽然開口了,用下眼瓣看着我,冷嘲熱諷說你真是侮辱了金庸先生筆下這個名字了,你要不下去,馬上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