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下面上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距離棺材村消失只剩下兩個小時了。
我們到了村子裡,仔細的找了一遍,果然和老金說的一模一樣,村子裡所有的人,都不見了,只剩下了小花。
小花看到我們回來,就喊餓,她告訴我們,她這幾天很乖的,一直在放羊,求我們別把她丟下不管。
小娜把昨晚剩下的羊肉從井裡取出來,去燉羊肉去了,老金去幫忙,我開始詢問小花。
“小花,你爺爺呢?”
小花皺了皺眉,嘟着嘴問我:“對啊,爺爺呢?”
儘管我心裡很着急,可我知道我應該耐着心慢慢詢問,於是我就問:“你記不記得自己一個人放羊多久了?”
這回小花回答上來了,她告訴我她一個人放羊放了一年多了,說着她就喊餓。我打開揹包,從裡面取出幾片壓縮餅乾,遞給她,她一把把我揹包裡奪了去,拿起我的揹包就跑,我看她把揹包裡那顆張根福說的麻風草拿出來就要往嘴裡塞的時候,我忙追上去。
“小花,別吃!”
小丫頭跑起來可真快,我看着追不上,就衝院子門口劈柴的老金喊道:“老金,快點攔住小花!”
老金聞聲把要奪門出去的小花攔住,小花哇一聲就哭了,我顧不上哄她,伸手把她嘴裡的麻風草拽出來,不過從麻風草少了一大截,很明顯讓小花吃了。我都不知道這草是不是麻風草,而且這草到底有沒有毒性。
當時我嚇壞了,我抓住小花的脖子,手指頭伸到小花喉嚨裡,想要讓她把吃下去的草吐出來。
這丫頭可真狠,一咬牙,狠狠咬住我的手指,疼得我啊的大叫一聲,忙往出拽,可小丫頭咬得很緊,我手指頭都破了流血也不鬆手。
砰!
還是老金劈手砍在小花脖子上,把小花打暈了,我才把手從小花嘴裡拽出來。
這時候,小娜被驚動也趕了過來,就問我對小花幹什麼了,我看他倆那種質疑的眼神,我都鬱悶死了,於是我就把如何得到麻風草,以及小花奪走我揹包整個過程告訴他們,他們這才解除對我的懷疑。
不過,小娜死活不同意讓我靠近小花,把我打發去做飯,她自己照顧小花。
飯熟了小花都沒醒,還發了高燒,我就問老金不會是他下手太重了吧。老金很肯定的給我說絕不可能,他的手法是在很多人身上練出來的。確定不是老金下手太重,我就知道肯定是那草的問題。
我們着急把小花送到附近縣裡醫院,醫生給小花全身都檢查了一遍,診斷的結果就是普通的發燒,根本沒有中毒的跡象。
在醫院打了退燒針後,小花的體溫慢慢降下來,不久後小花就醒了。小花睜開眼睛,打量我們的時候,我就發現小花的眼神和之前有些不同。還是那麼的清澈單純,而且多了一份靈動。
難道說?
我忙指着自己問小花:“小花,你知道我叫什麼嗎?”
“喬峰哥哥”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我、小娜以及老金都露出笑容,我記得以前小花怎麼都記不住我們的名字。
小娜和老金又一一問小花他們叫什麼,小花都答了上來。
小娜撇過頭,衝我哼了一聲:“你這輩子活了二十幾年,就做對了這麼一件事情。”
我那個氣,這家叫什麼話,我最對了的事情多了去了。我唯一做錯的事情,就是這輩子認識你這個死小妞,我心裡面惡狠狠的說。
小花的瘋病終於治好了,我們總算是做了件令自己高興的事情,一起出了醫院回家後,就開飯。飯桌上我就和小娜說起她沒有了影子的事情,小花看了眼,就說:“我好想知道。”
我們誰都沒想到小花在這個話題插口,全都看向她。小丫頭小臉蹭的一下紅了,縮了縮腦袋,怯怯的問我:“喬峰哥哥,我說錯了嗎?”
我把嘴裡含着的飯嚥下去,搖頭問她:“你沒有說錯,我們只是好奇你到底知道什麼?”
小花這才笑了,看着小娜說:“我知道姐姐爲什麼沒有影子,一年前爺爺消失的前一天晚上,告訴過我讓我見到沒有影子的人就提醒她,如果去過棺材村,下一次千萬別去,否則就再也出不來了。”
“那爺爺沒有告訴你爲什麼人會沒有影子嗎?”我忙問,小花卻皺着眉頭搖頭,說自己想不起來了。
這頓飯,小娜雖然吃的很香,可我卻吃的很憋屈,羊肉在嘴裡嚼着彷彿嚼蠟一樣難受。
我們以前推測這個案子是一個超大型的人體器官販賣團伙,可越往下調查,所遇到的事情越加的匪夷所思,人割了腦袋都可以活?還有我們在地宮遇到的兩個影子?是老爸和爺爺嗎?
小娜爲什麼沒有了影子?我記得爺爺曾經說過,人沒有了影子一種是鬼附身,另外一種是丟魂了。
以前我根本不相信這個世界有鬼,即便是遇到那個無頭人之後,我都認爲一定是這些人掌握了某種超醫學科技。
可是小娜的影子呢?
夜裡我躺在炕上,輾轉反側睡不着,腦子裡卻都是這些大大的問號,我自己什麼時候睡着的我都不記得。
睡夢中,我忽然夢到了蘇鬼婆,蘇鬼婆衝我瘋狂的冷笑,衝我咆哮:“都是喬蘭婷,喬蘭婷害死了我的女兒,我要用他兒子的命,孫子的命,孫女的命給我女兒陪葬!陪葬!陪葬!”夢中,蘇鬼婆咆哮的時候,身後在自己臉上扯了一把。
接着,我就看到,蘇鬼婆臉上扯下一張血淋淋的人臉皮,她血淋淋的臉慢慢癒合,我看到了瘋婆子!聖泉村見到過的瘋婆子,瘋婆子在衝我笑,我總覺得她的笑容裡充滿了陰邪和姦詐的味道。
啊!
我被夢嚇醒,我摸了摸臉上,全都是冷汗,我喘着氣摸索到煙盒,取了一支菸。啪!打火機明光亮起,我挨近菸頭點菸。
啪嗒一聲,我手一哆嗦,打火機掉在地上,房間裡一片黑暗。
我慌忙跳下地,驚恐顫抖的摸索打火機,剛纔點菸的時候我無意間擡頭,我看到房樑上掛着一個白影子!還有長長的頭髮,烏黑烏黑的,看背影我覺得像極了小娜。
我終於找到打火機,啪一聲打開打火機,再看剛纔看到白影的位置,已經空空的什麼都沒有。我把房間裡的油燈點上,然後鑽到被子裡,點着煙深吸一口,任憑煙霧繚繞在面前,我突然注意到,我的襯衫的袖子上都是血。
我忙把袖子挽起來,就看到胳膊上像是被人用刀子劃傷一樣,有着‘咒’字,血字就是從刺字的傷口裡面流出來的,可我竟然感覺不到疼?而且這字明顯像是被人用刀子割出來,刀子割我都沒有給疼醒?
還有我看到那個像小娜的白色背影,會是這個背影的主人在我胳膊刺下這個咒字嗎?
我想着,就打了一個冷顫,因爲我忽然纔想起來,我手臂被刺‘咒’字的這個地方,曾經濺了蘇鬼婆臨死時候的一滴血?難道蘇鬼婆真的會降頭術,這個‘咒’字就是她在我身上下的降頭術起了反應?
我聯想到了那個夢,蘇鬼婆變成了瘋婆子,兩個人會是一個人?
我看到了小娜的背影難道真的是小娜,小娜半夜到我房間裡刺下了‘咒’字?我聯想到小娜沒有影子,我就在猜測,身邊的這個小娜,會是真的小娜嗎?
我想着根本睡不着,起身跑到院子裡,站在小娜的窗口偷聽。除了她和小花的呼吸聲,我就什麼都聽不到了。
我返回屋子裡清晰完手臂上的血跡後,一個人實在睡不着想找個人說說話。小娜我肯定不能大半夜去打擾,也不敢去打擾,我就去找老金。
我在老金門口敲了好幾次,都沒有應答,就推開門直接進去,我想老金一個大男人我進去也沒什麼不合適的。我在老金屋子裡找了個遍,也沒找到老金,我從老金屋子裡出來的時候,就見老金匆匆的從外面回來。
我看到他的時候,他也看到了我,他衝我笑了笑,問我:“小峰啊,你怎麼也沒睡?”
我看到老金的笑容很不正常,我還注意到老金把自己的手放到身後,似乎有什麼東西不願意讓我看到。我也衝他笑了笑,我就說:“我聽到院子裡有動靜所以出來看看。”注意到老金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我就忙說:“不過我什麼都沒發現,我就想問問你們是不是也聽到什麼了,你也知道我害怕小娜,所以不敢驚動她,就只能問你嘍。”
當我說我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時候,我看到老金的臉色才放鬆下來。
老金請我進屋坐,我說不了,佯裝有點困的樣子打了個哈欠,我倆錯身而過的時候,老金的手雖然藏得很快,可我還是看到他的手上沾着鮮血!
我假裝沒有看到,沒有去詢問老金,我知道他很明顯不想讓我知道他去幹什麼了。如果我沒有看到或許就不會多想,可我看到後我就忍不住去想,老金到底有什麼事情要瞞着我?涉及隱私嗎?如果是隱私的話,他的手上爲什麼會沾染鮮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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