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倒手了三次了,這次,被一羣新的人給抓住了。每次抓住我的人,風格都不盡相同,這次的感覺讓我覺得最爲特殊,這到底是一羣什麼樣的人呢?我猜不到。
我被他們帶着,上了飛機,他們的飛機裡面地方更大一些,比起高家的那個來說沒那麼奢侈,但是空間大,我被帶到了一個隔間裡面,我看到小七她們也都各自在不同的隔間裡面。
他們竟然把我們分開關押了,我們還真成了囚犯了?
此刻,他們並沒有給我打開手銬,所以我馬上就認定,這也是一羣不懷好意的人,小七在那邊關着,也銬着手銬,她的手是背在後面的,她腦袋靠着牆邊,表情非常絕望,閉着眼睛,跟當初雪萊的反應一模一樣,臥槽,這還真是風水輪流轉啊,不過這也太快了點吧。
我們又經過了一個不眠夜,我現在真的是服了,爲什麼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在晚上呢?我不明白了,但是命運就是如此。我看着小七,她現在雖然這麼痛苦,但是我心裡想着,好歹是梅殺,好歹算是活下來了,這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吧。小七是我心裡面唯一的希望了,我覺得只有小七在,我才又動力,雖然這個指望並不靠譜,但是好歹也算是個指望吧。
他們把我們關進隔間裡面以後,就出去了,駕駛員還在飛機裡面抽菸,不知道他們又去幹什麼去了。過了好大一會兒纔回來。不知道搞什麼鬼。
他們回來以後,跟駕駛員打了個招呼,說了些什麼,然後,飛機轟轟隆隆地就起飛了,新的旅程又開始了,不知道,這次又是要去往哪裡的了。
起飛了以後,他們在外面的機艙裡面談論了一會兒什麼,說說笑笑的,然後還開香檳慶祝,我上次喝香檳是在音樂學校裡面,跟幾個老師在帶學生,參加一個全世界的比賽,我們培養出來的一個樂隊獲得了亞軍,所以一起慶賀了一番。我也挺想出去跟他們一起喝香檳的,我好久沒有嘗過那個的味道了。
他們的愉快是發自內心的,這也正常吧,我現在也知道我自己的重要性了,我是條大魚,他們把我釣上來了,自然是很高興的吧,但是作爲大魚本身,我可是沒那麼高興了,不知道他們帶走我這條大魚以後,要怎麼瓜分,怎麼切割,怎麼烹調呢?說白了,我就是個死字罷了。
沒想到,過了一會兒,他們的那個好像是隊長的人,1掃了我一眼,然後表情變了變,他跟其他幾個人說了些什麼,然後他們端着酒杯拿着酒瓶就過來找我了。
打開門以後,他們愉快地說道:“嘿!丁昆同學,你好你好。”
我看到他們這個樣子,感覺有點無力,我說道:“你們想幹什麼吧。”
“哈哈,我們請你喝杯香檳啊,今天我們每個人都偶很大的功勞,但是其實最重要的一份子,還是你啊。”那個人給我倒了一杯香檳,遞給我。然後意識到我的手還被銬着。
於是那個隊長趕緊說道:“喂,快點給丁昆同志解開吧。他受了不少罪了。”
這時候,旁邊的人說道:“臥槽,沒鑰匙啊?鑰匙都在那些人的身上,現在都扔進海里了。”
隊長愣了愣,然後說道:“沒鑰匙,對你們來說是個事兒嗎?拿槍過來。”
“好好好,還是隊長牛逼。”旁邊的那個人退了出去,我認得出來,這個就是之前拿槍指着小七腦袋的那個傢伙,他很快拿着一把槍進來了,我緊張地嚥了口口水。
“喂喂,你們,非要這麼來嗎?”我有點害怕了。
“那不然呢?哦,我們還有斧頭,不過那個劈一次可能劈不開,你到底要哪個?”隊長疑惑地問道。
我一聽,得,當我沒說好了,我趕緊說道:“行吧行吧,那還是用槍吧,你們一定要打的準一點啊!”我害怕地補充了一句。
“你就放心吧。”那個男的說道,然後我背過身去了,高高地舉起了我的手銬,那個男的拿着槍對準了我的手銬,“乒”地一聲,我的兩個手自由了。
本來我想着,就算手銬被崩開了,但是我兩個手應該還是會帶着兩個累贅的吧,但是沒想到,這個手銬應該是有什麼機關部位被打壞了,我鬆開手腕的時候,手銬自動就脫落在地上了,我的兩個手總算是恢復了自由。
“怎麼樣,我的槍法不賴吧。”那個人得意地說道。
我心有餘悸地揉着手腕,說道:“嗯嗯,不賴不賴。”
“來來來,丁同志,來喝酒。”隊長笑呵呵地給我遞過來酒杯。
我本該拒絕,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還是接過來喝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下毒,我就這麼接過來陌生人給的飲料喝了。
我喝了一口,然後說道:“你們剛纔出去幹嘛了?”
他們愣了愣,沒想到我會這麼問,於是隊長回答道:“我們出去……清理屍體了啊,那麼多屍體,就那麼扔在那裡怎麼行?”
“哦,也是啊。”我點了點頭,把剩下的香檳給嘬完,然後把空杯子遞了回去。
那個隊長接着就掏出來一支菸,遞給了我,旁邊的隊員馬上說道:“隊長,飛機上不能抽菸吧?”
“你再說一句?”隊長瞪他一眼。
“咱上面有規定的吧……”那個隊員又說了一句,隊長馬上上去就踹開他了。本來我以爲這些人都如此兇悍,但是我馬上就反應過來了,看到他們都在笑,我才意識到他們是在打鬧,於是也便沉默不語了。
然後,隊長回來了,說道:“呃,不好意思啊,小丁,讓你見笑了,來來來,抽支菸,定定神。我知道你這段時間經歷的事兒挺誇張的,嚇得不輕吧。”
我接過來煙,沒說話,淡淡地點上了,然後他們幾個人也分發了一圈煙,抽了起來。大家在這小小的隔間裡面吞雲吐霧的。有一個人表情有些煩心,他說道:“雪萊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我去看看她。”這是之前背雪萊走的那個人。他好像非常在乎雪萊。
說完,他就出去了。旁邊的那個人喃喃地說道:“操,這小子,滿腦子就只有雪萊,張口閉口都是雪萊,雪萊哪天要是嫁人了,他能自殺你們信不。”
“信,絕對信。”旁邊那個人迴應道。
隊長看着我,說道:“丁昆,我們聊聊吧。”
“嗯,聊什麼。”我淡淡地迴應道。我不想跟他們說太多了,因爲我覺得這羣人其實都是壞人罷了。都是把我當貨,只是我不知道他們想跟我聊什麼,多半想套我話?
“沒啥,就想問問,你現在都知道多少事情?剛纔聽你的話的意思,你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性了,具體的又知道多少呢?”
“沒多少。”我回答道,我有點緊張了,如果他們發現我知道的很多,會怎樣,什麼都不知道又會怎樣?我還是裝着什麼都不知道爲好!畢竟,我不能讓他們知道我的底子。這樣對我不利。
“行了,跟我們就不用多慮了,哈哈,我知道你現在是不信任我們,是不?但是你要知道,我們抓你是爲了保護你,而他們,是爲了利用你,你懂嗎?”隊長語重心長地跟我說道。
“哦,是嗎。”我淡淡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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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不信任我們。你過來看看,你來看看。”隊長突然站起來,拉着我,把我拉到了窗邊,指着外面。
我看到了三四輛直升飛機都向着我們剛纔離開的那片樹林在聚攏過去,我愣住了,這是什麼情況?
我回頭問道:“什麼意思,你讓我看什麼?”
“看什麼,知道那些飛機是什麼人的嗎?”隊長冷冷地看着我,問道。
我傻傻地搖了搖頭,他哼了一聲,說道:“告訴你啊,高家跟劉家的人在這邊打了一場小仗,雖說是爲了搶奪你,但是最後誰也沒把你帶走,兩撥人全部陣亡,你覺得,現在往那邊過去的會是誰?”
我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半天才問道:“是……高家的人?”
“不止是高家的人。”隊長看着我,說道,“高家,劉家,兩撥人會過去的,但是現場已經被我們清理了,所以,他們過去以後,只能知道大致位置,但是什麼線索都沒法找到了。”隊長得意地說道。
線索?他們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啊?我覺得有點可笑,抽了一口煙,沒說什麼。
突然,我突然想到了些什麼,我有了一種預感。
我奇怪地看着他,他微笑着不說話,回望着我,最後,我終於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他微笑着抽了口煙,然後從懷裡面掏出來一個本本,打開以後舉在我面前,說道:“中國四零一總局,我是海外行動隊隊長喬峰,你好。”
本子上面,赫然是一個常見的標誌,那是一箇中國公安的警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