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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大華制高點的人忽然間就倒下了,李權以及周圍所有人都愣住了。
看着地上的付玉,蒼老的面容還有些許抽搐,但兩眼緊閉,眼角的皺紋擠得跟沙皮狗似的,看着很是彆扭。嘴角的鮮血還時不時地往外冒。
不用試,這樣死肯定是死透了。這當真是出人預料,李權雖說沒想過放過他,但也沒想過當着衆人的面兒把他給弄死呀?現在頂多是氣氣他而已,哪想到就這麼簡單的幾句話就把他給氣死了?
人羣開始躁動,一時間還沒人相信付玉的死,甚至還有人叫嚷着請大夫。
李權愣了一會兒,現在的情況他也沒轍,人都死了,且又是異國他鄉,至於會引來什麼風波不是能事先想清楚的。
好消息是所有人都看着,是付玉在鬥嘴過程中被氣死的,李權沒有動一動手指頭,這要是起來,到底由誰負責說不清楚。
而且,李權身份尊貴,誰要想把這責任全部算在李權頭上那也不可能。
又過了一會兒,衆人開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這時候,場面瞬間就混亂了。
乘着人羣擁擠的間隙,李權帶着悄悄離開。
李嗣不知付玉代表什麼,但也能感覺到付玉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現在付玉被先生氣死了,這位先生恐怕將會有。
在上走着,李嗣忽然嚴肅地對李權說:“先生,你跟我去我家吧?孃親一定會幫你的。”
李權在意的不是李嗣話,而是李嗣的稱呼,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腳步:“先生?你怎麼又叫我先生了?”
李嗣不明所以地範反問:“不叫先生叫什麼?”
說着,又萌萌地抓了抓頭,跟李權的習慣性動作一模一樣。
“剛纔我不是已經……”話到一半,李權明白了兒當時想法,和兒的喜悅少了大半。
“看來這事兒還得跟慕晚晴在一起的時候告訴這小才行。”
想到這裡,李權忽然覺得事情應該緩一緩,這裡畢竟不是大慶,剛纔的事情還不知如何解決,理智地分析後,覺得還是應該把事情一件件解決了再說。
打定主意,李權立即停止了腳步,看這李嗣和藹地揉了揉他的腦袋:“好了,咱們就在這兒了。”
“分別?”李嗣一驚,“先生不是要到我家裡麼?”
“不了,先生我還有事,就不去打擾你母親了。”
“爲什麼啊?”李嗣表情很嚴肅,“先生你現在很危險呢!如果沒有我孃的幫助,先生萬一出事了怎麼辦?不行不行,先生一定要跟我。”
看這兒倔強的樣,能感受到其中的關心,李權默默地感動着,笑着搖了搖頭:“你放心好了。先生我是什麼人?言兩語就能把老匹夫氣死,這點兒小事情怎麼會難倒我?你根本不用擔心,老老實實回家去吧。”
聽李權這麼一說,李嗣覺得很有道理,自言自語地說:“也是,先生這麼厲害,怎麼會因爲這點兒小事而攤上麻煩呢?”
說着,目光重新投在李權身上:“那……那我一個人回去也可以,但先生不能消失了?等事情過後可要來家裡看我!”
“放心,以後咱們的日多着呢。”
小鬼頭似懂非懂,滿意地笑了笑,揮動小手給李權道別,然後一溜煙兒地跑了。
兒給李權帶來了無限期待,同時又充滿了內疚,想着別人對的兒的種種不公,現在還能保持如此樂觀積的態實在不容易。
一思前想後地回到了自己的別院,才一會兒功夫,別院門口就已經堵滿了聲討李權的人。
付玉被李權氣死,這等於是說大慶的人狠狠地踩了大華人一頭,這叫人如何咽得下這口氣?而且,付玉的名聲在大華實在大,不是李權言兩語就能抹掉的。現在不過剛剛開始,等消息一傳開,相信會有更多人加入到聲討李權的隊伍當中。
目前的局面早在李權的預料,對這些人的糾纏問題倒是不大,所擔心的便是來自大華朝廷的態。
大華皇上如何處理?會不會影響兩國之間關係?又會不會影響到此次接親?
這纔是李權最擔心的問題。
李權本不想理會堵在外面的人,可這些人比八婆還要煩人,一個勁兒地嚷嚷,沒完沒了,李權不得已纔出門跟他們當道理。
打開院門,禮券重新出現在公衆視線之中,場面立即因爲李權的出現被引爆,
“殺人償命!”
“還我付先生的命來!”
“大慶人欺人甚!我大華誓不與之講和。”
諸如此類的喊話比比皆是,幸好這些都是人,換做脾氣衝一點兒的平民姓,估計就是了臭雞蛋伺候了。
李權眉頭緊皺,看着面前一眼望不到頭的隊伍,心中漸漸有些惱了,忽的冷笑一聲:
“都說華朝乃是雅風趣之地,大慶人各個識淵博待人有道,今日見了才知,原來不過是徒有虛名而已,一個個都是山野莽夫,沒有半點兒道理可講,當真是可笑至!”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人羣中立即有人迴應。
李權繼續冷笑:“什麼意思?難道爾等不知道?還是都又健忘症?剛纔發生的事情一轉眼就忘記了?你們可曾見我動過那老匹夫一根頭髮?此人還稱之爲一代聖人,竟然被我幾句戲言氣得吐血身亡。這等心胸氣量,怎堪大用?又哪裡配得上聖人之稱?爾等不好生想想那老匹夫又很能耐,反而在此說我不是。難不成就因爲我是大慶人?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如此作爲,和尚未開化蠻荒古人有何不同?說你們山野莽夫已經是很客氣了!就算那老匹夫的死與我有關,也輪不到爾等插嘴,大華自有律法,該當如何處置自有皇上定奪。爾等無需操心!”
一通呵斥讓人羣的聲音減弱了很多,李權所說的句句在理,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之所有這麼氣氛還是因爲覺得被大慶人壓了一頭心有不甘,但以講起道理來都顯得底氣不足。
李權看了看聲勢減弱的人羣,他能想到的也只有這些,至於接下來他們會不會消停點兒就只有聽天由命了。
沒有多餘的話,李權轉身回了別院,關上門,躺倒牀上想要休息片刻。
李權確實只休息了片刻,很快就有官員來報。
李權感覺自從來了大華就沒有消停過,正想暴躁地罵人,卻聽隨行官員說這次是。
一聽是皇上,李權很快明白了,這是要宣佈對自己的處理結果。
換做別人,惹下這麼大的麻煩,估計是免不了一死的。但李權不擔心,他不是大華的官兒,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就算大華皇帝又多惱火,也不會選擇在這時候殺了自己。
簡單地收拾之後,李權又到了皇宮。
這次沒有在大殿中,而是在一處類似御花園的小亭裡面,周圍只有幾個宮女,幾個監而已。小亭建造別緻,外面是淺淺的小湖,水面飄着水草和前幾日留下的尚未融化碎冰。大華皇帝就站在亭中,淡淡地看水中碎冰漂浮。
相比之下,這位皇上明顯要比那位皇上年輕精神很多,看上去比李權稍長十歲所有,精神頭十足,腰板站得筆直。
剛剛打了敗仗,這皇帝還有如此閒情雅緻,心理素質當真是好。
李權默默地想着,走上前,恭恭敬敬地抱拳:“參見皇上。”
皇上看着水中沒有擡頭,淡淡地迴應:“李大人不是朕的臣,私下無人,可不比拘禮。”
李權走到皇上身後一點兒,同樣看這湖面,並沒有發現什麼。然後裝作不知地問道:“不知皇上召在下所爲何事?”
聽李權這麼問,皇上終於回過頭來,饒有興致地看着李權:“李大人,你這是明知故問吧?你在我大華乾的事情難道自己不清楚?”
李權不爲所動,乾笑着點點頭:“這個……知道一點點。”
大華皇帝還沒見識過李權這等死皮賴臉的人,聽其說話便愣了下,隨後又上下打量了李權幾眼:“既然知道,那你說說朕當如何處置你呢?”
李權想了想,壓低聲音道:“處置?恐怕不妥吧?在下覺得,皇上應該謝我纔是。”
皇上沒有動怒,好奇的哦了一聲:“此話怎講?”
李權嘿嘿一笑:“皇上心裡也該清楚吧?”
皇上的眼睛漸漸眯了起來,隱隱散發出讓人心顫的精光,看着李權,似乎要將一切都卡穿。但李權還是李權,還是那樣死皮賴臉的站着,沒有絲毫。
見皇上沒有說話,李權又補充道:“其實皇上正愁沒辦法將付玉除掉,在下正好幫皇上完成了這個心願。皇上怎可能處置在下?”
“你又如何得知?”
“再簡單不過,看付玉在人心中地位就知道。皇上豈能容忍別人在民衆心中的地位超過自己?而且,那付玉不來皇宮教,反而皇室血脈到他草舍習。這等不識擡舉之人,皇上感受自己沒有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