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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終究是孩,不管他們有多麼紈絝,在李權這一記邊腿下被打得七零八落。
一瞬間,哭聲、慘叫聲、呻|吟聲連成一片,場面爲壯觀。尤其是剛纔那個觸動李權逆鱗的孩,直接落在了老槐樹的鬆土上。也虧得下面是鬆土,換做周圍的石板,那鐵定要丟半條命。
?
這話傳到李權耳中可以想象他的怒火。
全場只有架着的兩個孩沒有被波及。李權陰沉着臉,兩個孩面對李權全部的壓力並不好受,兩個孩都嚇得尿了,一股騷味兒瀰漫開來。
李嗣本來還很害怕,可看清李權後,臉上的表情就變成了興奮,張嘴就喊道:“先生!先生救我!”
看着兒急切的表情,李權很像對他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但李權現在裝着怒火,根本笑不出來,只對兩個孩低聲道:“還不鬆手?”
兩個孩何曾見過這麼兇殘的惡魔,一人立刻鬆了手,兩腿一軟直接趴在了地上。另一個人則是被嚇懵了,呆呆地一動不動,只有嘴皮不停地哆嗦着。
結果這孩就嚐到了李權的一個巴掌,被打得像個陀螺在地上轉了好多圈。
李嗣終於自由了,一個箭步就抱住了李權的大腿:“先生!您怎麼出現了?我還以爲你走了就不會回來了呢……”
李嗣的話遠沒有結束,絮絮叨叨像個小八婆,李權暗想這孩一直跟着晚晴不行,絮絮叨叨的哪像個男人?
不過李嗣經歷剛纔事件竟沒有絲毫驚慌,還在圍攻下乘機傷了一人,這一點李權還是很滿意的。
李權沒有理會李嗣唸叨着什麼,單手按着他的頭,讓他站在自己身邊不要亂動。
騰出手來,李權冷眼掃視陸陸續續從地上爬起來的孩們。這些孩被李權的眼神一嚇,哪還有半點兒狠勁兒,瞬間暴露出小孩的神情,有的驚恐地跑了,有的嚇得原地大哭。
這些人中,最開始命令其他人將李嗣抓起來孩頭很突兀,在衆人慌亂的時候,這小竟然還鬼靈精地想混在人羣中溜走。他的小手段哪能過李權的眼睛?一個跨步上去就揪住了對方的領。
小p孩在李權手上就是片無根的葉,輕輕地就提了起來。
孩在半空中拳打腳踢,此時還狂傲地叫嚷着,說着威脅李權的話。
明明是個小孩,卻如此兇狠,李權狠心就是一巴掌!直接就把手中的孩打懵了。
連身邊的李嗣都忍不住一顫,彷彿能感覺到那巴掌上傳來力道,全部知道這已經是他老爹收了九成九的力道造成的後果了。嚥了口口水,看看李權,又看看李權手中的孩,稚嫩的眉頭蹙在一起,扯了扯李權的衣角:“先生,他……他是……他是的……”
李權一愣:“的種?”
雖想過這孩的來頭不小,但也沒想過來頭這麼大。
那孩在李權一巴掌後漸漸回神,聽到李嗣的話,再看到李權的表情,還以爲李權被自己的身份所震懾,忘了的狠勁兒又上來了,操着青澀的口腔道:“哼,現在知道怕了?老老實實把大爺放下,跪下叫……”
“啪!”
話沒說話,又是一個大耳刮賞過去。
“讓你說話了?”
“唔……”小孩算是見識到狠主兒了,這毫無徵兆的一個大耳刮雖然不是很疼,但卻把他的優越感打沒了。栽到這種瘋手上,跟別家大人完全不是一個道兒上的。呼着,同樣不忘記求饒:
“別打,別打。”
“啪!”
又是一下。
“老沒叫你說話別出聲。”
“是……”
“啪!”
又被打了。
孩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剛要出聲,李權又舉起了巴掌。這下他懂了,這個瘋是不要自己發出一點兒聲音,忍着抽泣,死死地咬住了嘴脣。
讓小兔崽安靜了,李權才滿意地看向兒。只見身邊的兒小嘴長得老大,一臉不可思議地樣。
李權和藹地問道:“你這是什麼表情?”
李嗣張了張嘴,不知如何表達。
李權知道兒的意思,笑道:“怎麼?這就怕了?”
李嗣一愣,隨即不爽地挺了挺胸:“怎麼可能?我是擔心先生惹來麻煩。不過既然先生都這麼說了,以後先生有麻煩就來找我孃親。不管是誰,我孃親一定能幫先生解決的。”
“哦?你孃親在大華很了不起?”
“當然!我孃親雖無權無勢,但孃親天不怕地不怕,他們追我卻不敢真正的傷害我,我要是傷得重了,我娘就要去殺了他們。他們都害怕我娘。”
“他們爲什麼追你?”
李嗣想了想,說出一句頗有幾分味道的話來:“因爲我跟他們每個人都不一樣。”
李權眉頭一皺:“這話是你自己想的?”
“不是,是我孃親告訴我的。”
“那你覺得你什麼地方跟他們不一樣?是不是沒有爹爹?”
李嗣先是點頭,後又搖頭:“可能是吧?他們經常說我沒爹教。我很生氣,然後就會動手打他們,他們就會這麼打回來。每次都這樣,每次追究起來都是我先動手。先生,你說這公不公平?”
李權心思不在兒的問題上,神情有些低落,聲音變小了:“他們是不是經常欺負你?”
“沒有!是我欺負他們,不是他們欺負我!”
李嗣的回答讓李權一驚,思緒像是被電擊一樣,一股豪氣涌上心頭,大笑起來。
心中默唸:“不愧是老的兒!有骨氣!”
因爲兒的一句話,之前一羣孩對着自己兒的氣憤消失了,扭頭看向手中畏畏縮縮的孩。
“你們這麼多人,爲什麼要打他?是不是經常這樣打他?!”
得知自己的身份嚇不住人的時候,孩早已沒了反抗精神,趕緊回答:“不是不是,這一次不關我的事,是先生!是先生指使的!”
孩的話出人意料,李權道:“先生?什麼先生?”
“付先生,叫我們功課的付先生。是他讓我們揍李嗣的。”
“你敢騙我!”李權大怒,掄起巴掌就要抽。心說天下哪有這樣的先生?
孩見李權又要打人,連連叫喚:“真的!是真的!李嗣在課堂上經常問先生奇怪的問題,還跟先生作對。今日李嗣又在先生的凳上放了竹籤,把先生的屁股戳了個窟窿。先生很生氣,但又不敢打李嗣,結果就讓咱們動手咯。”
這話聽上去有些荒唐,不過李權還是把目光看向兒:“他說的是不是真?”
李嗣搖搖頭:“假的,假的!他騙人!”
話雖如此,但他慌張的神色已經出賣了自己。李權表情一正:“說實話!”
要說紈絝,這京城中李嗣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誰的話都不聽,但被李權這麼一瞪竟然有些害怕,立即低下頭囁嚅着小聲道:
“好吧,我的確是放了竹籤在凳上,可也沒想過那死老頭這麼笨,竟然沒看到。至於後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李權眼神微眯,瞳孔中閃着神光,讓人不敢直視。
李嗣還以爲對方對自己傷害先生的行爲表示不滿,趕緊又解釋:“先生,你聽我說。那老頭一無是處,什麼都不懂,整天就知道之乎者也,哪有先生這般厲害?問他月亮爲何有時彎有時圓,他不知道,問他大華之外是什麼,他也不知道,問他天下最高的山峰是什麼,他還是不知道。成天就說我不用功唸書,煩都煩死了。這種廢物怎麼能當我的先生?要是先生這般厲害的人,生一定言聽計從。”
“你腦裡裝的都是什麼問題?”
“可是我真的很好奇,很想知道呀!怎麼?先生不知道麼?”
自己的種啊!絕逼是自己的鐘!多然與衆不同!
李權樂壞了,自得地一哼聲:“什麼?先生我會不知道?沒有先生不知道的,只有你小想不到的!”
第一次有人對自己的問題這麼重視,李嗣來了興致,叫到:“那先生還等什麼?快告訴我啊!”
李權表情一沉:“此事可以暫且先放下,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做。”
“重要的事情?”
“沒錯!”
李權順手將孩丟在了地上,朝他到:“帶,找到你的先生當場對質,如果有問題,叔叔不介意讓你體會一次生不如死的感覺。
孩哪有選擇,唯唯諾諾地在前面走着。
現在氣已經消了,可以不計較孩之間的打架。但是,一個教書先生,竟然慫恿生打自己的兒,這口氣,李權如何能忍?這件事必須要那麼教書先生來完結。
上,李權已從兒口中得知了那些孩都是皇室成員,而能成爲皇室成員的先生,可見對方身份非同一般。
讓李權吃驚的是,那供皇室員習的堂未免也簡陋了些。
李權到了目的地,但面前只有一家茅草田舍,屬於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那種,在京城這種地方絕對是貧農。
這樣的地方讓皇室成員來習?這也不靠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