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兒果斷的回到牀上躺着,兩眼瞪着帳頂,這是要玩死她的節奏。 怎麼搞?先睡一覺再說,這天冷暖炕果然好睡覺。這躺在牀上沒一會兒便睏意來襲,迷迷糊糊的入睡了。
不知多久,她感覺房門被輕輕推開,她也沒有太在意,想必是景梅或凌霜,都懶得睜眼接着睡。待她睡醒了,屋子裡好像有點不太一樣,但是哪裡不一樣,她一時間又看不出來。直到一股梅香飄來。
畫兒才發現屋裡多了一束梅花靜靜的插在瓶子裡,畫兒朝那束梅花走過去,細細打量,嘴角微彎:“又香又好看。”心想這兩小妮子挺會幹活的。
畫兒推開門,一股清冽的寒氣襲來,卻沒讓她覺得冷。再往外走,卻又聞見一股香火味,便順着香火味走過去。
看到有個人蹲在地上燒紙錢,嘴裡還念着:“娘,今兒是你的忌日。不能親自給您上墳了,這我燒點紙錢給您,在那邊想買……”
畫兒順過去一看:“路生?你在幹嘛?”
路生驚了一下,忙回頭站起身,眼神都變得慌亂起來:“大人,我……”
畫兒看到那些香燭紙錢就明白了:“在這裡拜祭你娘吧!”
路生點頭:“嗯!以往每年我都在她墳頭去祭拜,今年到臨安來了。就只能這麼祭拜一下。”
畫兒心裡也酸酸的,這叫辦的什麼事兒?正月沒過完就讓人背井離鄉的。不禁嘆了口氣:“那你繼續吧!”
畫兒轉身就走了,這還沒有走多遠,忽然一道靈光一閃,她知道該怎麼做了。哼!皇上你等着瞧。
正月廿十,一大早。畫兒身穿官服攜知府、知州以及百名衙役及百姓朝那發現礦山的地方去,一路浩浩蕩蕩。
而過往百姓不禁好奇:“這知府大人他們去哪兒啊?幹什麼呀!”
“誰知道?聽說前兩天知府大人做夢,夢見城南效外有座山一直在放光。不知是吉是兇,今兒便率了臨安的大小官員前去祭拜山神,以保臨安風調雨順。
“哦!原來是這樣啊!”
“不只是這樣,願意跟着去祭拜山神的百姓,會得山神庇佑的。”
“那我們也沒啥事兒也去唄!”
“……”跟着的百姓也越來越多,對於祭拜山神這種事,他們還是願意參與的。跟去了,若是山神顯靈,總覺得會受到了庇佑。
知府大人有些緊張了,便問一旁泰然自若的畫兒:“楚大人,這百姓跟着來的越來越多了,這開山時若是引起暴亂來,可怎麼是好?”
“我們不是去拜祭山神嗎?怎麼會引起暴亂呢?”畫兒目光掃過身後的百姓,只是淡淡一笑,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這隊伍到了城南郊外的山前,先了一處寬敞的地兒。衙役忙把香案一擺,三牲一上。當地有名的道仙在案前跪下,三拜,起身,燃了黃裱,嘴裡唸唸有詞。一刻鐘後,道仙站至一旁跟知府說:“知府大人請上香。”
知府大人見一切擺好,便點燃一柱香,率先叩拜。畫兒便燃了第二柱香,跪拜。接下來知州以及各縣縣令……最後是百姓齊跪拜山神。
畫兒見時間差不多了,便問仙道:“道長,知府大人前日夢見這山變得黑漆漆的,而這山上卻又放着萬丈光芒,不知這是吉是兇啊?”
仙道一臉高深莫測的模樣:“這山是在臨安之南,這南則是與天相接之向,這山多多少少會影響臨安的氣運風水。這山變黑,而又放着萬丈光芒,是乃兇中帶吉,吉中帶凶之相。敢問知府大人最近可有不好解決之事?”
畫兒便說:“道長真是未卜先知啊,知府大人最近也確實爲一件事所煩惱。”
“怕是左右兩難之事吧!貧道猜想定與這山有關。”仙道忙補了一句。
畫兒一臉驚歎的對着仙道作了一揖,便言:“道長真是神機妙算啊!這皇上得知這山裡有煤礦,便讓欽天監算了個吉日要求開採。可這世人都知道正月是不可以開山破土的。這知府大人便不知如何是好了。遵了聖諭怕壞了民俗,依了民俗又怕違了聖意。這恰巧又夢見這山變黑了還放着金光,都不知是吉是兇是福是禍了。”
“那煤礦是何物,大人可否講給在場的百姓及貧道聽聽。”仙道忙接口問。
畫兒便說:“既然道長如此說了,那本官便給大家普及一下煤的常識。”說着便往百姓那邊走近一些,好讓百姓們都能聽明白,這煤倒底是什麼東西。
這楚畫兒一走近,百姓便開始交頭接耳起來:“這既然是皇上下了旨要開山,我們還能怎麼辦?”
“可不是?這煤倒底是個什麼東西?皇上非得正月裡開採?”
“這若是開採了,山神土地動怒了,懲罰我們臨安府怎麼辦?”
畫兒知道大多百姓心裡都有這樣的恐慌,便說:“先不談開不開採的問題,我來給大家講講這個煤是什麼東西?這煤,它就是一種埋在地底下的自然礦產,是一種可以燒的燃料,它和我們平常燒的碳差不多,可是熱度卻比平常燒的碳要高出很多倍。
它不需要像碳一樣,需要很多道工序,只需要開採出來不需要怎麼特別的加工就可以當碳燒。我是濟寧府上陽縣的人,我們那裡的人都已經不用碳和柴了,都是用煤,特別的方便且便宜……”
畫兒把煤的優點一點點的全部都講了出來,百姓了也開始對煤有了些認識。可認識是認識了,對於開採還是心生疑慮的。
這些事兒可不用畫兒去遊說了,交給仙道就好了。畫兒常識普及完了,便說:“……所以皇上就希望用煤來代替碳和柴,讓百姓在燃料上節省開支。這也是造福百姓的事兒。”
仙道聽完便說:“貧道已知爲何知府大人會夢到那樣的情景,那是山神給全臨安的指示,這煤是黑的,可它能給百姓帶來利益,可以受用終身。而若是不開採,一則違了聖意,二則沒有沒有造福百姓。對知府大人和臨安來說,可就是大凶。但若是開採了,順了聖意,造福了百姓,可就是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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