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夕陽無限美,帶着特殊的光彩照射在山林之間,暖洋洋讓每一個接受照射的人都舒服的不像動彈。
經過六天的激戰,憨子已經再沒有體能繼續高強度潛伏狙殺,返回到隊伍中勉強憑藉着堅定的信念堅持着。
索索的聲音響起,憨子第一時間舉起槍,文昊的身影穿過樹林返回,手裡拎着一隻野兔。
“怎麼樣?”得說楊抗美的身體素質真的很好,以他的年紀這般折騰堅持下來實屬不易,汗水溼透了整個衣衫,每天大腦還不能閒着要制定作戰計劃,幾天相處下來,文昊和憨子都不得不豎起大指讚一聲真漢子。隨着越來越近的追兵到來,幾乎每隔一段路文昊都要脫離隊伍或是進行暗中是騷擾阻擊,或是儘可能的抹掉己方的痕跡佈置一些迷惑獵鷹的假象。
“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我們必須連夜離開這裡,然後你和憨子帶着將軍沿着這條線路離開,電臺留下,到了地方至於如何弄到一個可以發射頻率的電臺就是你們的事了,我所能做的就是替你們擋住後面的追兵。”文昊在地上寫出一個讓楊抗美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的地點,指着那個叫做陳雲的警衛員和憨子下達命令。
“你是說我去這裡在對方強大的電子信號下發出指揮指令?”楊抗美指着地面問道。
“這三個地點,不一定非要是藍軍指揮部,每一個都是電臺信號頻率最大的地方,相信你們弄個小電臺偶爾發發指令該不會被發現吧?你們兩個的體能都達到了極限,堅持下去頂多一天,不如搏一搏。”
兩個,陳雲擡眼深深的看了文昊一眼,淡淡說道:“保護他沒問題,你能擋住他們的大部隊幾天?”
“不知道,也許一天,也許兩天。”文昊接過憨子遞過來的匕首,將野兔庖丁解牛,一塊塊的生兔肉,用軍用水壺接的一點兔血遞給楊抗美。
楊抗美沒有客氣,自己的體力決定了接下來的成敗,指了指陳雲想要爲二人介紹一下被文昊攔住:“將軍,我想我們會有正式見面的一天,這裡嘛,雖然有那麼一點點作弊的嫌疑,可也別讓人家有機會說出來楊將軍作弊。”
生兔肉生澀難以咀嚼,憨子強忍着吞嚥。
“嚼,要不然不消化。”一直不多話的陳雲手中的匕首按照最合理的方式的切割着兔肉,咀嚼的狠勁與文昊幾乎相同。
手拎着電臺,看着楊抗美三人鑽入樹林,落在最後的陳雲深深的看了文昊一眼,擡起手臂豎起大指,眼神中帶着絲絲鼓勵,文昊笑了笑擡起自己的手臂用另一隻手指了指衣袖內,兩人心照不宣。
叢林中,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陳雲雙臂一抖,一對特殊的兵刃從衣袖內閃出,憨子和楊抗美都不認識,文昊認識,一對浮萍拐。
那邊的楊抗美三人長途奔襲向着目標行進暫且不提,單說這邊的文昊將電臺背到身後,貓着腰鑽入到三人離開相反的方向,一路穿行到之前留下痕跡迷惑獵鷹的區域,接續上讓假的成爲真的,從小隊作戰轉換爲單兵作戰。
南宮曾經說過,如是死戰,文昊的恐怖才能夠真正體現出來。演習讓他有些束手束腳,槍法超一流卻也不過與獵鷹一個水平線,搏鬥又放不開手腳,沒有補給在山林中又給楊抗美當了幾天的保姆,體能消耗極大除非死戰否則很難再形成殺傷性的反擊。
人數的多寡讓本就帶着拖延敵人目的的文昊逐漸進入了包圍圈,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沒有片刻休息的機會,還要在固定的時間讓電臺開啓,紅軍是處在等待中,單獨行動後電臺第一次通話文昊告知紅軍,穩固防守等待楊抗美將軍幾天後的聯繫;藍軍則認爲楊抗美還在繼續指揮紅軍作戰,殊不知文昊每一次開啓電臺發出的都是暗語歌詞,用一種輕鬆的方式影響着自己也影響着整個紅軍,這一次的演習紅軍指戰員不敢說得到多少經驗,他們認識了一個人,一個在獵鷹特種大隊全體包圍下依舊瀟灑自如充當魚餌的士兵——文昊。
時間過得很快,當文昊揹着電臺到了一處孤峰時,距離楊抗美三人離開獨自行動又過了四天,就在三個小時之前,文昊最後一次開啓電臺時得到了來自楊抗美的迴應,他們順利到達第一個藍軍疑似指揮部區域,經過陳雲證實那裡確實是藍軍指揮部區域,三人已經紮根下來,文昊的任務完成了可以選擇突圍,這一回就算獵鷹再強大想要找到楊抗美也需要幾天時間,紅藍對抗的演習也進入了尾聲,給楊抗美足夠的時間策劃一次大規模的作戰過後,演習也該結束了。
文昊站在峭壁處看着呈扇面涌來的獵鷹以及峭壁之下都佈置好的抓捕區域,逃不了了,除非一路下殺手還有可能。
將電臺放在地面上靠在身後,緊繃了十幾天的神經鬆懈下來,個人的力量做到如此已是極限了,自己的任務完成了。好累,好餓,好睏,好懷念塵塵摟在懷中的清香、妖孽衛紫的妖嬈、長腿莫言的衝動。都說飽暖思,這種狀態下才是最需要迸發的。
從懷裡拿出楊抗美留給自己的一根香菸,點燃,迎着日落月升的黑白轉換,舒服的靠坐在地上閉上眼睛深吸着香菸,感受着一抹淡淡的輕鬆。
這是演習,算不得投降。如這不是演習,鹿死誰手還不好說。
“不許動,不許動!”急促的腳步聲夾雜着子彈上膛的響動,不下二十人同一時間從四面八方衝了上來,冰冷的槍口對準了文昊。有人踢開了地面上的槍,有人踢開了靠在背後的電臺,幾個人上前將文昊架住。
淳于樂的身影出現在峰頂,看到文昊那毫不在意的模樣臉色一變。
“報告副大,只有他一個人,電臺在。其他人沒有蹤影。”
淳于樂走到文昊的身前,陰惻惻的問道:“這幾天你一直在帶着我們兜圈子是嗎?”
文昊看了看兩邊架住自己的獵鷹戰士,嘴角撇了撇說道:“原來是個娘們帶領的部隊,怪不得軟趴趴的。”
“你說什麼!”淳于樂還沒開口旁邊的戰士已經舉着槍托給了文昊腹部一下,劇烈的疼痛傳來文昊皺了下眉哈哈大笑:“就這點水平?怎麼,被老子幹了你們接近一個連隊不平衡了?”
呼!
所有人的眼中冒出濃郁怒火,這就是那個單兵素質超強的傢伙嗎?一個人強襲十五人的小分隊三分鐘解決戰鬥的狂人嗎?
淳于樂示意旁邊的人鬆開文昊,沉聲說道:“這槍中如是真子彈這如真是實戰,你絕對囂張不了這麼長時間。”
“娘們就是娘們,廢話說出來沒有任何意義,帶老子下山吧,累了半個月該休息休息了。”文昊有一句反駁的話沒有說出口,沒有什麼意義。如是實戰,最後從這片山林走出去的一定是我,而你們只能成爲獸腹之食。
“綁上,不問出紅軍指揮官的下落,就將他從這裡推下去。”淳于樂咬咬牙下達命令。
“副大,這是演習,我……”有人提醒淳于樂,遭到了她的呵斥:“在我這裡就是實戰,抓到俘虜就該審問。”
文昊饒有興致的看着淳于樂,這個女的有些意思,沒有反抗獵鷹士兵對自己捆綁,帶着淡淡笑容嘲諷道:“你覺得一個如我這樣的人會是被刑罰屈服的人嗎?你再小看我的同時也在否定你自己。不過嗎?身材不錯,老子好多天沒碰到女人了,老子舒服了說不準會透露一二哦!”
“是嗎,你行嗎?”淳于樂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上前兩步伸手猛的抓住文昊兩腿之間存在,狠狠說道:“再廢話一句我就切了它,大不了回去之後寫報告退伍。給我帶走,關起來直到演習結束,想休息,哼,那就讓你好好休息休息。”
藍軍野戰帳篷,文昊被戴上雙手雙手都被手銬拷上,還被用牛筋繩索綁了個結結實實,每隔一個小時對手銬繩索進行檢查重新綁一遍,獵鷹將文昊當作了最危險的存在,一對匕首也被搜走了,不給吃不給喝,淳于樂還下令,尿就尿在褲子裡,拉就拉在褲子裡。
文昊至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閉着雙眼甚至連一點仇恨的神色都沒有流露出,整個人被捆成了糉子,繩索狠狠勒得肌肉下陷,手銬沒有留下一點點的縫隙,每時每刻帳篷內都有兩名戰士舉着槍看着他,真的將他當做最危險的敵人對待。
淳于樂手裡拿着文昊的褲腰帶,看着那一對烏黑的加勒比水手刀改裝版——黑夜裡的王者,若有所思。
文昊一動不動的側躺在地上,冰冷的地面侵襲着他的身軀,雙眼閉着神色平靜,心裡卻已經打定主意,只要老子出去,臭婊子你會很慘很慘的。大意了,沒想到獵鷹的指揮官會是個女人,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早知道也不會選擇主動被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