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汐語閉着眼睛哼哼:“我沒醒!”
歐陽宇凌脣角上揚,再上揚,他愉悅地道:“那娘子繼續睡!”
顧汐語心情一鬆,準備捲起被子睡覺了,但是很快她就覺得不對,那柔軟的脣在她身上到處點火,那種酥酥麻麻的過電一般的感覺一**地襲來。
騙子,原來他的潛臺詞是:你繼續睡你的,我做我想做的!
這還怎麼睡?顧汐語抗議地睜開眼睛,便看到一張含笑的放大的俊臉就在眼前,歐陽宇凌柔聲地,帶着幾分**般地道:“小汐汐,再來一次好不好?”
再來一次什麼?顧汐語已經人事,自然明白!她又羞又好笑,被他這麼鬧騰兩次,她的睡意已經被驅散了。
歐陽宇凌看到她的眼神從睡意朦朧到清亮,再到迷糊朦朧,臉上卻越來越紅,豔如桃李,他實在連心都要化了。
不是他不懂體貼,不想讓他的小汐汐好好睡一覺。
可是可是,他素了太久了好嗎?一個吃了那麼久的素的人,現在終於有肉吃了,怎麼也要多吃幾頓的。
爲了不弄傷他的小汐汐,他已經剋制又剋制,隱忍又隱忍了。
再說,他今天還有別的事,暫時要離開小汐汐,等他離開後,小汐汐可以舒舒服服地繼續睡。
他湊近她的耳邊,捉住她的手按在他身體的某處,誘導:“小汐汐,你看,他又想你了……”
顧汐語被燙着一般想要縮回手,可歐陽宇凌雖然只是輕輕地捉住,卻沒讓她掙開,她覺得那就是燃燒的火焰,從手上一路燃燒,順着經絡,順着血液,順着感官,燒遍了她的全身,她全身都發起燙來。
而歐陽宇凌,也因這輕輕一觸,而深吸了一口氣,看着顧汐語的眼眸更幽深了。
顧汐語窘迫之極,羞澀無比,可是落在歐陽宇凌的眼裡,卻是最最動人的風景,她那小鹿一般純淨又有些驚慌的眼神,那赧然的樣子,那水潤的脣瓣,使歐陽宇凌也像着了火。
他吻着她,引領着她,他的手靈活地在她身上游走,處處點火,他的吻也是。顧汐語很快就丟盔棄甲了。
終於,他覆身而上,身子微微一沉,將自己沉入一片天堂,也將顧汐語帶入一片天堂……
一室**。
睡了一個時辰,終於恢復了一些力氣的顧汐語,再次連手指頭都動不了了。
攀上雲巔的感覺雖然美好,可那都是體力活。顧汐語自認自己身體已經夠強,遠非那些閨中女子可比了,可是在這**的經歷之中,卻深深覺得,她好弱!
而某個尚未饜足意猶未盡的傢伙,看着累極的顧汐語,開心地笑着,精神飽滿地把她抱下**,再次回到溫泉池中。
爲顧汐語清洗過後,他把她抱回**上,爲她掖上被子,在她脣上一吻,道:“小汐汐,你好好睡吧,我出去辦點事就回來。”等他處理完一些事,回來再好好陪她。
顧汐語累得沒有力氣說話了,她只是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就再也抵不往重重睏倦,睡了過去。
歐陽宇凌將自己收束停當,走出門去。
他隨手一招,影壁頂上一個黑影好像突然出現一般來到他的面前。
他沉聲吩咐:“任何人不許吵主母休息!”
那人道:“是!”
歐陽宇凌走出內院,在外院的過道上,又略略提高聲音,道:“十八暗衛!”
本來空無一人的內院,從廊柱後,花樹間,廓頂,假山後出現一個個人影,他們在一個呼吸之間,便全都出現在歐陽宇凌面前。
歐陽宇凌淡淡地道:“留下十二個保護王妃,剩下六個,隨我走。”
整齊劃一又低沉有力的一聲:“是!”立刻有十二人又隱入樹木花草,好像他們從沒出現過一般。
這六個人跟着歐陽宇凌出了內院,也如空氣一般消失在原地。
他們是暗衛,不是侍衛,所以,平時一般不會出現在人前。
英王府的馬車早就準備好了,趕車的仍是周顯樑豐,兩匹健馬的車,加上英王府裡低調卻讓人不能忽視的徽記,馬車行走在路上,很多人都側目而看。
有人猜測:“英王殿下昨日大婚,今日一定是帶着王妃一起進宮裡謝恩去了。”
“普通人家在家裡拜見公婆就好,但英王殿下可是皇子,自然應該帶着新婚王妃進宮拜見!”
……
衆人都覺得應該是這樣。
馬車內的歐陽宇凌,卻是臉色沉靜如山,一張清俊的臉上毫無表情,但眼眸之中偶現的鋒銳,依然使他顯得不怒而威。
此時,龍馭殿,平日皇帝處理朝事的金鑾殿上,衆臣都已來到,分列兩排,但那寬大的龍椅上,卻不見皇帝身影。
已經過了早朝時間,知道內情的那些人反倒眼觀鼻鼻觀心目不斜視,不知道內情的大臣們不免心中疑惑猜測。
難道皇上病了?不可能,昨天英王殿下大婚,皇上可是親臨了的,接受新婚夫妻之拜,笑得別提多開心,一點有病的跡象也沒有。
再說,就算皇上龍體欠安不早朝,也該派了總管太監侯公公前來告知一聲。
像這種既無告知,又不出現的情況,還沒有發生過,衆臣既不敢離去,又不知道要等多久。有些人不免會向旁邊的人打聽,可是,大半的人都是一頭霧水。
朝臣們自然不知道,這時候,皇宮之中,九門已閉,誰也不能進出了。
被歐陽銳奇特別交代的英王歐陽宇凌,更是斷不能讓他入宮。
而宮門前,更是重兵防守,以防有人帶兵勤王。
在歐陽銳奇心裡計劃已經停當,不要說皇上太子都已經死了,就算他們活着,龍翔虎武衛,他們一個也用不了,那些人既然參與叛亂,便不敢回頭。
哪怕是歐陽宇凌來,一個無兵之王,也做不了什麼,之所以阻止他進宮,主要是他的氣勢太盛,怕節外生枝。
正在衆人不知緣由心中猜測的時候,歐陽銳奇從外殿快步而入,他一身戎裝,按着劍,大步走上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