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說的話也沒有什麼錯,畢竟他的確是花錢買回來的。而且這個賣掉她的人還是她的親生父親。
季耀北身形慵懶的坐在沙發上。並沒有因爲他的話有所波動,黑眸定定的落在朱三的身上。微微眯眸沒有言語。
蕭曉因爲他的話臉色都白了,又看着季耀北沒有說話,整個人神經都緊繃着。
想到方纔他的粗魯,讓她不禁一陣寒顫,她雙手緊緊的捏着西裝的邊緣。手指因爲用力整個都骨節都變得蒼白,“我又沒欠你們的錢。你們有什麼資格買賣我?”一雙希冀的目光落在季耀北身上,“季先生。救救我。”
那可憐兮兮的目光,我見猶憐,任何一個男人也人受不了一個女人當着自己的面去求助另外一個男人,更何況這個朱三現在對她滿是興趣。頓時覺得自己男人的尊嚴被最大極限的被挑戰了。
目露冷光,走過去就要靠近蕭曉,將她拉過來。
眼看着就要碰到她。蕭曉嚇得花容失色,整個臉色一白。陳深神色嚴謹的站到他的身前,一個反手在朱三猝不及防的情況的就制服住他。
朱三惱羞成怒,目光看着沙發裡的男人。“季先生這是什麼意思?跟我明搶嗎?一直聽說耀輝的季先生無情無慾的。怎麼今天晚上剛結婚,就想替另外一個女人出頭,就不怕貴夫人知道?”
主要是季耀北的婚禮雖然請的人不多,但是也是極盡的奢華,聲勢浩大,備受關注,知道的也不是多意外的事情。
聽說他寵極了那個女人,看來也並非傳言說的那樣。
蕭曉一怔,倒是不知道他今天結婚了,目光定定的落在男人的五官上。
季耀北目光微冷,從沙發上站起來,踱步走到他的面前,嗓音淡漠,“給你選擇是給你臉,如果你不要的話我不介意跟你武力解決,你也聽到了她不是自願的。”
話落,男人一聲慘叫,陳深鉗制着他的手臂,輕輕鬆鬆的將讓那條手臂脫臼,朱三臉色疼的發白,額頭上沁出汗珠,卻是沒有妥協,“沒想到季先生居然是想跟我搶女人?”他疼的吸了一口氣,不怕死說的,“那麼我可以跟季先生做個選擇,這個女人可以帶走,你老婆陪我一晚,如何?”
狂妄的話語,不怕死的態度,瞬間包廂裡零下三度,周遭安靜的可怕,所以人都是捏了一把汗,這種話也是敢說?
男人寒潭般深邃的眸子折射冰冷鋒銳的冷光,擡腳踹了過去,鬼哭狼嚎的一聲,陳深鬆了手,朱三滾落在包廂的地上,疼的捂着下--體,痛苦的蜷縮成一團,一剎那說不出話來。
另外幾個看到老大別這樣,一個個就要上前來,季耀北淡淡的看了一眼,雖然神情沒有什麼變化,但是那冷銳凌厲的目光讓那幾個人生生的一頓。
“給你機會怕你不行。”一字一頓,冷漠如水,“記得下次不要再拿我女人跟我開玩笑。”
顯然他說話的話觸道了他的逆鱗。
季耀北向外走去,淡漠的留下一句話,“剩下的交給你處理,記得讓他把賣身契交出啦。”
“是。”
蕭曉怔住,還沒從剛纔他那殺伐的氣勢中回過神來,只看着修長的額身形從自己面前而過,趕緊小跑跟了上去,“季先生,今天謝謝您能過來,我……我不知道今天是您大婚。”
如果知道……如果知道她肯定還會打這個電話的。
季耀北腳下未停,淡漠的說道,“我今天過來,只是因爲你曾經救過我,所以我不希望下次看到你,”他腳步微頓,視線落在她的身上,薄脣輕啓,“這麼狼狽。”
“恩。”蕭曉點頭,臉上青紅一陣。
的確,每次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她都是如此的狼狽,一切的導火索都是她那個嗜賭成性的父親,那個混蛋,居然把她賣掉抵債,要不死她趁着男人上廁所的時間偷偷的打了個電話那麼她今天晚上肯定清白不保,想到這裡,放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攥成拳。
很快陳深就處理完事情出來,手裡拿着一張紙,“先生,這是賣身契。”
季耀北淡淡的點點頭,臉上沒有什麼情緒,對着一側的女人道,“看看,是不是這個。”
陳深當下就遞了過去。
看完上面的內容,蕭曉點點頭,“是,是這個。”
之前這個男人威脅她的時候,有給她看過,確實是這一張,她看着最後落款是他父親的名字,咬着脣狠狠的將那紙撕的粉碎。
季耀北轉身上了車,車窗緩緩的降落下來,“以後這裡就不要來了,我會給你安排一個職位。”
因爲他的話,蕭曉愣怔了下,隨即欣喜,忙不迭的點頭,“謝謝季先生。”
“送她回去。”淡淡的吩咐一句,黑色慕尚消失在黑夜。
……
第二天清晨,窗外的陽光從窗幔中灑落在臥室的牀褥上。
女人雙眸緊緊闔,下意識的伸出手臂摸索着身旁的位置,忽然手臂被一拉,慣性的落入一個溫熱結實的胸膛。
頭頂響起低沉的嗓音,“季太太,你是在找我?”
纖長長的睫毛顫了顫,顧唯一睜開雙眸,手臂圈住他健碩的腰肢,仰起臉蛋看着近在咫尺的英俊臉龐,軟聲軟語,帶着清晨初醒的柔媚,“你今天怎麼沒去上班?”
昨天晚上他回來的時間也比較遲,加上今天又是他們結婚的第一天,季耀北並不着急起來,菲薄脣在她柔軟的臉頰上親了親,“不急,等會跟你一起去。”
顧唯一將腦袋埋在他健碩的胸膛上,聽着他有規則的心跳聲,說,“我今天不想去上班,你知道的嘉華的事情不忙,你可是不一樣的,耀輝很多事情太多,分身乏力的,你現在不去,我克不想你晚上再加班熬夜了。”
“你這是心疼我?”帶着薄笑問道。
“就是心疼。”
黑眸裡帶着笑,“那你再心疼心疼我。”
顧唯一不明白他的意思,遂困惑地問道,“什麼意思啊?”
手被帶着往下探去,碰到那柔軟溫熱的一坨,立刻炸毛的抽出手,脫離他的懷抱,臉蛋漲的通紅,垂眸整理着包裹着身上的被子,不滿地抗議道,“季耀北,一大早你就這麼飢渴,你是人嗎?”
昨天晚上她困得要死,被這個那人翻來覆去的折騰了不知道多少次,她到現在全身還是痠疼的狀態,他一大早就跟他說他又想要了。
難道他都不知道累的嗎?
男人側身躺在牀褥上,身上不着寸縷,薄脣勾起一抹斜肆性感的弧度,“昨天某人睡的跟豬一樣,不盡興。”
不盡興?
顧唯一擡眸看過去,目光觸及他健碩裸——露的在外的胸膛,肌理分明的,尤其是那某一處的碩大,立刻不知所措的移開視線,纖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覺得全身的血液都火熱起來,罵道,“不要臉。”
季耀北,“……”
罵完之後,她轉身就進了淋浴間。
站在鏡子前,她登時嚇了一條,滿身的紅痕觸目驚心,幾乎遍佈她每一寸肌--膚。
這個男人真的是……
剛剛還說他說昨天不盡興?
她有些無語了。
……
等她洗漱出來,男人已經穿戴整潔。
潔白無瑕的襯衫,黑色的西裝褲,讓他瞬間又變成矜貴自持的季先生,此刻窗幔被拉開,男人整個人都沐浴在陽光下,顯得英俊而又迷人。
顧唯一想到剛纔那一目,臉上的餘熱還是沒有消散。
薄脣勾起,他走過來,淡聲道,“你繼續睡。”
原本她還想睡覺的,被這個男人一嚇,哪裡還有睡意?抿脣道,“我睡不着了,我也去公司吧。”
雖然沒什麼事,但是她作爲總經理還是去看看比較好,而且她還準備好多喜糖,到時候給公司的員工都帶過去,想到這裡,她挽脣笑道,“昨天還剩下好多喜糖,要不要你帶點過去?”
黑眸帶着細碎的笑意,睨着她,“季太太想幹什麼?”
“你作爲公司的總裁,難道結婚了都不給員工發喜糖嗎?”她的嗓音細細的笑出聲,仰起臉看着他,眼睛眨啊眨的,特別的靈動狡黠。
男人笑聲低醇,伸手揉了揉她柔軟的的發頂,“好,既然是發喜糖,自然是由季太太親自去發了。”
顧唯一愣怔了下,“我去?”
“難道你讓我去發?”他低聲反問。
“你可以然陳深代發啊。”緋色脣撇了撇,她又沒準備去耀輝啊,而且她親自去發會不會有些太大張旗鼓的那啥的,別人覺得她是在炫耀啊?
像季先生這樣的出色完美的男人單身黃金漢,現在被她拿下了,不知道他公司裡有多少女性朋友恨死她了呢。
她纔不要去忍受衆人的洗禮。
季耀北看出她的想法,低聲淡淡的笑,“親自發才能看出季太太的親和跟誠意。”
歪着腦袋想了下,顧唯一軟着嗓音,“我纔不要,還是讓陳特助去代發吧,等會我發完糖,就去找你,好不好?”
黑眸落在她的臉上,勾脣,“好。”
“那你去洗漱吧。”她說完,就開始穿衣服,順便趁着男人洗漱的時間,收拾了兩大袋的喜糖,跟蘇姨全部都放在後備箱上。
兩人吃完早飯之後,顧唯一就開車去了嘉華。
公司知道她結婚的其實也不多,所以等她喜糖發下來的時候更多的人都是驚詫的,當然也有知情人是知道,所以一傳十,是十傳百的,很多人當即就在網頁上搜索了下,下巴都驚訝的落在了地上,一個小時不到,所有人都知道了,她是跟耀輝的季先生結婚。
很多人都是好奇他們是怎麼在一起的,衆說紛紜,畢竟嘉華跟耀輝不合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
顧唯一淡淡地笑也不解釋。
原本季耀北說要帶她去度蜜月的,顧唯一不忍心他太辛苦,也不願意給他太大壓力,知道他最近在忙新項目,只說等他有時間再安排。
只要兩個人好好的,其實度蜜月什麼的她也不在意,畢竟她又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充滿期待,只要每天兩人在一起,就跟度蜜月一樣啊。
況且結婚證領了,婚禮也辦了,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名正言順的季太太,那就很好了啊。
慕語知道她的想法,說她俗不可耐!連女人最基本的浪漫享受都不會,簡直就是丟女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