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會跑了,我朋友說要來看看我,就是你之前接電話的那一位。”她特意提醒。
季耀北眉峰微蹙。“吃完告訴你。”
她撅起脣,“不要。你現在說。”
“我現在說了,你能夠自己發短信?”
“……”
她都忘記了,忍不住咬了下脣,無奈,“好吧。快點。”
季耀北看着她一副頤指氣使指揮的模樣。深黑的眼眸掠過淡淡的笑意。等一碗麪條吃完了之後,她忍不住打了一個飽嗝。臉忍不住一囧。
刻意忽略她的窘迫,笑道。“手機拿來。”
顧唯一遞了過去。等他發完之後,將她手機放在牀頭櫃上,甚至還調了靜音,“睡吧。”
這一覺睡醒她已經不知道是幾點了。睜開眼睛就看到房間有些昏暗,她擡手忍不住摁了摁有些微痛額度太陽穴,睡多了,腦袋都昏昏沉沉。
伸手摸索自己的手機,一看才發現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她起身坐起來,走至窗戶處。將遮住房間光亮的窗幔拉開。瞬間房間裡變的通亮,亮光刺的她微微的眯起眼。
午後的紐約,美麗,熱鬧,她看着樓下的街景,沒想到,她竟然纔開學兩天,就變成病患了,真是出師不利啊,怎麼每次都是她倒黴?
肩膀上的疼痛,其實也還算好,主要手臂垂下來,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樣。
她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就走出臥室,酒店的套房,可以說的上是兩居室類型的,廚房,客廳,臥室,都一應俱全,她想去廚房倒些水喝,但是必不可免肯定會經過季耀北辦公的臥室。
原本她也沒想什麼,然後經過的時候聽到裡面傳來男人的聲音,她挑了下眉,原來是在打電話啊?
剛走過房門,又讓瞬間她駐足。
男人嗓音低沉淡漠卻又帶着淡淡的溫潤,“我在美國,公司的事情你有什麼不懂得跟許徐總商量,只要是你說的,他不會有意義。”
“合作你讓他們派人再去商量,實在不行就付違約金……”
就跟是交代一樣,或者是他平時跟別人說話的語氣她太瞭解,所以他如此溫潤的語氣讓她一下子就猜到是誰。
就這麼信任?再知道她泄露她的手稿,還這麼委以重任,只要你說的,都不會介意嗎?
莫名的心中一擰,諷刺的一笑,從廚房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就將自己的藥吃了下去。
視線落在那一扇通往外面的門,又看了一眼臥室的門,想了一下,邁開腳步向外走去。
他說不讓它出去,她就得乖乖聽了?
剛打開門,她踏出一隻腳出去,就有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擋在她的面前,“顧小姐。”
顧唯一擡眸淡笑,“陳特助,你怎麼在這裡?”
陳深笑笑,“顧小姐這是去哪?”
她的眼神落在面前一絲不苟跟某人有七分像的男人,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手下,都過上氣了,一個死樣子。
脣角勾了勾,哂笑,“沒想到陳特助不僅是特助,還兼職保鏢。”
陳深道,“這是作爲手下應該具備的,顧小姐如果需要什麼可以隨時吩咐我,我時刻守在這裡。”
顧唯一倚在門框上,給了他同情的眼神,“陳特助都不睡覺的嗎,我要是不知道,還以爲你是鐵人呢!”
陳深困頓,不解的看着她。
“不吃不喝不睡啊,都可以成神仙了。”她調侃。
他愣怔了幾秒,恢復一貫的一絲不苟,“顧小姐真愛開玩笑,這是我的職能,應該的。”
“可是你不累嗎?”她又問道。
“沒辦法,拿人俸祿替人做事。”
反正出不去了,她也就不疾不徐的跟他閒扯,“那你工資應該很高吧?”
“還好。”陳深叫苦不迭,不知道爲什麼顧小姐非要拉着他閒扯家常。
“好吧,那就是累了又不能說,工資還不高,你不滿意又不能反抗咯,陳特助我真是替你捏了一把同情汗。”她忍不住感慨。
陳深剛要回答她這顛倒黑白的話,倏忽看到從臥室裡走出來的男人,瞬間忍不住是真的捏了一把汗,臉上的笑容都一僵,他真不知道先生是聽了多少進去,可千萬不要相信顧小姐顛倒黑白的話啊。
顧唯一悠哉的等着他回答,忽然身後出啊來男人低沉聲音,“吃飽睡足,倒是有閒心操心我的屬下累不累,拿多少薪酬,不如你老實一點,他也就不用那麼辛苦,隨時保持精神注意某個人隨時想偷溜的心思。”
尤其說道偷溜兩個字的時候還加重了語氣。
陳深聽完恨不得狂點頭。
身子驀然一僵,她輕笑道,“誒,沒辦法啊,我是在替你體恤手下啊,而且我幹嘛要偷溜,好吃好喝額伺候着,我還求之不得呢。”
季耀北走過去,手臂在她腰間一圈,將她拉了進來,彭的一聲關上門,薄脣貼着她的耳骨漫不經心道,“有這閒情逸致,不如你多來體恤體恤我。”
溫熱清冽的氣息灑在她的臉頰上,她忍不住瑟縮下,“你有什麼好體恤的,什麼事情都是陳特助做……”
“你還說?”他將她的身軀板過來,額頭抵在她光潔的額頭上,鼻尖相對,氣息交融,莫名的她就感受到一種危險的氣息,下意識的想從他的包圍裡退出,但是還沒等她有所動作,薄脣就壓了下來。
在她懵怔的時候,腰間又是一痛,“唔……”她微張脣瓣輕呼,溼滑的舌頭趁機滑過她的口腔,攝取她的美好。
她伸手反射性的就去推她的胸膛,後腦下一秒被大掌禁錮住,濃烈的男性氣息帶着霸道的更加的纏繞上她的丁香小舌,攻城掠池。
她縮着舌頭躲避他的侵略,然而,無論她如何的躲閃,都被他有力的舌頭緊緊的包裹住,吮——吸住,就像是兩個連體嬰兒一般,彼此糾纏。
呼吸慢慢變得稀薄,白皙的臉頰逐漸變得通紅,她睜着杏仁瞪着她,無聲的抗議,就在她以爲自己會因爲親吻而呼吸衰竭的時候,男人大慈大悲的鬆開了她。
瞬間空氣傳入鼻腔,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季耀北北看着脣瓣紅腫,微微喘息的紅脣,眸色暗下來,喉結更是上下滾動了下,嗓音暗啞,“你要是再敢有走出去的心思,我不介意身體力行的讓她心甘情願的待在這間房間。”
他的話不疾不徐,暗示威脅的意味十足。
顧唯一因爲他突然的舉動呆滯了一下,後知後覺反應過他的花絮,頓時臉漲的通紅,“你就是個整天有色——情思想的強盜,牛氓。”
動不動就親她,動不動就暗示他想……,真是煩都煩死了。
偏偏這些威脅她反抗不了。
男人淡淡的撇了她一眼,眸色更加深重,觸角帶着輕笑,“我就是牛氓,強盜,所以你千萬不要惹我生氣,跟牛氓強盜,你是說不出來道理的。”
貝齒咬着脣瓣,不滿,“季耀北,你煩不煩,我都說了,我沒有要出去,而且我是病患,收起你那些猥——瑣的想法。”
因爲她這兩個字,季耀北眉峰忍不住蹙了下,薄脣輕吐出,波瀾不驚的問道,“我哪裡猥——瑣?”
顧唯一真是無話可說,只是瞪着他。
他看着因爲有些不滿,咬着脣瓣的女人,低頭在她紅脣上又是親了幾口,眼神淡漠,涼薄的開口說,“如果我這也叫猥——瑣,那些世界上的強女干犯算什麼?”
“……”
顧唯一白了他一眼,“無聊。”伸手推了他一下,“你放開,我去給你拿東西。”
男人身形未動,眼裡的暗流還未散去,她忍不住又是一陣親吻,顧唯一躲閃,“季耀北,你是不是……”
“什麼?”
她惱怒的不行,臉紅的已經跟煮熟的蝦米一樣,她覺得自己絕對不能再這個話題上繼續跟他再說下去,不然吃虧的只能是她自己。
得不償失。
咬脣強調,“我真的有東西給你看。”
黑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這一次鬆開了她腰間的手,一得到自然,她趕緊退出來,跟他保持可以一下距離,揚起臉問道,“我的包呢?”
“在臥室。”
“帶路啊。”
臥室是季耀北辦公的那一間,她一進去就看到自己的包掛在衣架上,她走過將包拿下來,又指揮,“打開。”
季耀北擡眸看着她,薄脣挑出淡淡的弧度,呵,還真是指揮上癮了。
他還是將包打開,顧唯一將書拿出來,從裡面找出之前夾在書裡面的設計稿遞過去,“給你。”
季耀北接過看了下,揚眉,“什麼時候畫的?”
“就是之前啊,不是你說讓我重新設計一份嗎?我閒來無事,就隨手畫了一副。”對上他意味深長含笑的眼眸,她有些煩躁,“要不要吧,不要就扔了。”
真是的,這個男人墨跡死了。
伸手就要去扯他手裡的設計稿,本來不準備給他的,要不是聽到他說要什麼違約金什麼的,她纔不會大發善心的貢獻出來。
季耀北手臂輕而易舉的擡起,看着她彆扭又故作淡然不耐煩的神情,低低笑出聲來。
她縮回手,惱,“笑什麼?”
“我就喜歡你這口是心非又非要擺出來的彆扭樣,真可愛。”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顧唯一後退一步,“別動手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