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一行人第二天一早登機返回法國,舒靜曼作爲穆氏的代表將其送至機場。這次和舒靜曼一道的不是肖助理,換了另一個同事。恰巧這個同事和肖助理是一個辦公室的,聽她說肖助理今天早上不舒服,讓她代替她來。
舒靜曼默了一會,對着解釋的女同事笑了笑。昨天她後來在走道上遇見了肖助理,本來是想上前問個清楚的,只是對方不知是不是刻意忙着和身邊的人交談,眼神無聲中迴避了她。
“舒小姐,下次如果到法國或是去英國的時候可以我,如果我在的話就當你的免費導遊。”臨走前,傑森笑着說道。
“好啊。”舒靜曼笑着點頭,“傑森先生下次如果來中國中途停留時間長的話也可以找我做你的免費導遊,只是你這次停留時間太短了,不然倒是可以帶你逛逛。”
“真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傑森笑着誇讚。
“謝謝。”舒靜曼不好意思笑了笑。
候機廳裡響起了提示乘客登記的播音女聲,正是傑森先生一行人乘坐的那班。
“我很喜歡你的國家,下次會再見的。”傑森愉悅地說道,對着舒靜曼揮手道別,“舒小姐,再見。”
“傑森先生,再見。”舒靜曼同樣揮着手向傑森道別。
回公司的途中,旁邊的那位女同事忍不住好奇開口問道:“舒秘書,你和傑森先生之前就認識嗎?”
舒靜曼搖了搖頭,“怎麼了?”
“我看傑森先生好像很喜歡你,還以爲你們之前就認識呢。”女同事說道。
舒靜曼笑了笑,“不是,我們之前真的不認識,是昨天才認識的。”
“傑森先生人很溫和,很慈祥,人也特別有趣,我也很喜歡他。”舒靜曼想了想,補充道。
女同事想了想,也對,舒靜曼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怎麼會認識傑森那樣的商業大客戶呢?對於舒靜曼的補充,搖了搖頭,很不以爲然。她之前有聽說,傑森先生這人年輕時在商場上是出了名的嚴肅挑剔,現在人雖然老了,但怎麼說也不會和溫和慈祥一類的詞掛鉤,也只有舒靜曼這樣的青澀小丫頭纔會那樣認爲。
回公司已經十點過了,舒靜曼想着對面辦公室那位應該不需要早晨咖啡之類的服務了,於是打算埋頭工作。
只是剛翻開第一份文件,桌上那臺僅限與總裁辦公室通話的電話機就響了。
舒靜曼趕忙拿起電話,“穆總。”
“我的咖啡。”低沉的男聲響起,還是一如既往的冷。
“嗯,好的。”舒靜曼連忙起身去準備咖啡,聽着另頭冷冷的男聲卻不再覺得那麼冷漠。
舒靜曼端着熱騰騰的咖啡向總裁辦公室走去,叩響了微微開着的門。
“進來。”屋內穆煜澤正低頭批閱着面前的一大摞文件。
“穆總,你的咖啡。”舒靜曼輕手輕腳地推開了辦公室門,小心地踏進屋內,把手中熱氣騰騰的咖啡放到了穆煜澤習慣擺放的位置。
穆煜澤“嗯”了一聲,仍就低頭簽署着文件,沒有擡頭的意思,舒靜曼想着應該沒什麼事了,轉身向門口走去。
“舒秘書。”舒靜曼剛走到一半,就聽到了穆煜澤冷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冷不防被嚇了一跳,偏過頭看向開口的男人,等待着他的下文。
“光線太暗了。”穆煜澤擡起頭,看向舒靜曼,舒靜曼等了好一會,才聽到他徐徐開口道。
“嗯?”舒靜曼一時沒反應過來,眼神迷茫,不懂地看向穆煜澤。
“我說屋裡的光線太暗了。”穆煜澤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眼睛瞟了瞟天花板。難道他說得不夠清楚嗎?這麼簡單的幾個字居然都聽不懂,
同時心裡告訴自己:他就是討厭說話重複第二遍,沒別的意思。
“哦。”順着穆煜澤的目光,舒靜曼恍然大悟,不過今天外面的天很亮啊,落地窗的簾子也是拉開的,光線根本就不暗。所以她纔沒開燈的。
不過看向某人警告的眼神,舒靜曼只好默認一切都是自己的粗心大意,低頭無聲按開了牆上的一排開關。
舒靜曼這次吸取了教訓,靜待着看某人還有沒有什麼特別吩咐。
穆煜澤滿意地看着舒靜曼摁下了開關,現在就對了嘛,光線剛好。
“下去。”
“是。”舒靜曼聞聲這才走出了辦公室。
穆煜澤真是一個奇怪的人,性格變化莫測,讓人難以揣測。
不過他似乎沒有之前那麼討厭了。
舒靜曼回到辦公室,想着下班後找袁麥東好好談談,昨天那樣丟下她着實太不禮貌。昨天袁麥東說她之前就已經和人約好一起吃午飯了,舒靜曼知道她是編的,米初雪當時固執的想要和她單獨談談,袁麥東那樣做只是爲了不讓她難做。
下班時間到了,舒靜曼並沒有首先等到袁麥東,而是等到了上來約她的張遠明,然後是尾隨其後的米初雪。
“靜曼。”
“遠明哥。”如同第一次張遠明上來找她時一樣,舒靜曼還是沒想到他會上來找她。
張遠明一套淡銀灰色名貴西服榜身,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笑容溫和,後背輕輕倚在門框上,“下班了嗎?”
“嗯。”舒靜曼回答道,一邊收拾着桌上的東西。
舒靜曼剛想問他找她有什麼事,就聽到張遠明開口緩緩說道:“我等你。”
“哦,好的。”舒靜曼沒有開口問,只是想着遠明哥找她應該是一起去吃午餐吧,本來想好是要和麥冬一起的,不過三人一起也不錯,熱鬧。
正是下班時間,公司裡的職員都忙着收好東西去吃午飯。這一邊,秦若蘭和同一辦公室的蔣嬌向舒靜曼辦公室這邊的走道走來,秦若蘭老遠就瞥見了站在舒靜曼辦公室門外的張遠明,也眼尖地看見不遠處兩道一前一後的黑色挺拔卻冷漠非常的身影從辦公室走出。
“若蘭,咱們幹嘛走這邊啊,另一頭的電梯不是離咱們辦公室更近嗎?我們一向都走的那邊啊。”走在秦若蘭旁邊的蔣嬌疑惑地問道。
“今天咱們就走這邊。”秦若蘭一向冷冷的聲音響起,卻多了一分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