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晚見過薄野靳風最殘暴的一面,他拿槍抵着她的時候,她已經覺得他夠冷血殘酷,直到在阮宅,他開槍打穿阮佳儀手掌,在醫院踹傷秦少執,她對他已經達到了極限。
她見過他最兇殘的一面,所以,根本無法想象,他溫柔的一面是怎樣,甚至,就連現在溫柔起來,她都覺得是詭異,可怕的,不可置信。
她背部也有傷,也不見他心疼過,且,這手銬明明是他自己銬上的,現在,勒出兩道印痕,就緊張成這樣?
他剛纔說了什麼?
問她哭什麼?
他爲什麼覺得她會哭?
他那麼着急的吼她,棒着她的臉觀察,是什麼意思?
心疼?
還是自責。
他眸色一柔:“你不喜歡我這樣對你?”
第一晚搖頭:“不是……只是……”她意識到自己想的過多,趕緊將被他揉過的小手藏在了身後:“已經不疼了。”
薄野靳風合上藥箱,恢復了冷意:“不疼,那再銬上。”
第一晚小臉一變,心裡存有的一絲感動瞬即全無:“你……!”
嘴上這麼說着,但實際行動,他卻沒有這麼做:“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可以不限制你的行動自由,但,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可以離開這個房間。”
他就這麼霸道!!!!
溫柔不過三秒!!!!
混蛋!
就知道他在假惺惺!
第一晚知道用強硬的態度對付不了他,又露出一副可憐嚮往的樣子:“我好不容易來一趟太子港,見到了這麼大,這麼美麗的豪宅,我想出去參觀參觀都不行嗎?”
“行!”
“但要等你養好傷。”
他,從今天見面到現在,就一直惦記着她的傷。
是因爲,傷口因他而起,所以,他心懷愧疚了?
明明不想多嘴,可卻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你不是冷血無情的動物嗎?我受傷,你又不疼,你爲什麼非要我呆在這把傷養好?”
薄野靳風凝視着她的雙眸裡涌上了一層細碎的柔光:“你想知道?”
她輕咬着脣。
“你說說看。”
人到動情時,連咬脣,都可以設爲是挑|逗,薄野靳風的脣附在她耳邊,語氣致命的溫柔:“你忘了?你還欠我一百五十次,受着傷,很多高難度的動作不好展開,這樣,你就沒辦法好好取|悅我了!”
前一秒,第一晚小臉上還閃爍着酡紅。
心裡還存有一縷,他剛纔柔情一面深入內心的悸動,結果,他心念唸的,只是爲了讓她還上那一百五十次!!!!
霎時,臉上的羞意全無,變成了憤怒:“薄野靳風,你不是人!”
他真是禽|獸,不!是禽|獸不如!
看着她憋屈的小臉蛋,薄野靳風嗤笑一聲:“不然,你以爲,我爲了什麼?”
“關心你?”
“或者,愛上你了!”
第一晚不想跟他說話,簡直想撕爛他這副嘴臉!
“閉嘴!”
薄野靳風噙深笑意,聲音輕淡:“第一晚,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在你沒有愛上我之前,我絕對不可能對你動心!”
守在門外的邁威爾,聽着這話,忍不住朝裡一看。
表面,面無情緒,可實則內心卻不禁生起一絲質疑。
先生……這還不算動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