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叛賊

三月底,正是春花吐豔的日子,朱常洛率領的八萬大軍到達播州,而明軍的其他各路兵馬也陸陸續續匯聚到了播州附近,加上朱常洛的八軍大軍,總計二十五大軍蓄勢待發。

經過幾天的商議,最後決定下來,由總督李化龍手握尚方寶劍坐鎮重慶,以貴州巡撫郭子章坐鎮貴陽,湖廣巡撫支大可移駐沅江。

明軍分兵八路對楊應龍的叛黨一舉進剿:總兵劉珽出綦江;總兵馬禮英出南川;總兵吳廣出合江;副總兵曹希彬出永寧;總兵童無鎮出烏江;參將朱鶴齡出沙溪;總兵李應祥出興隆衛;總兵陳璘出白泥。每路兵馬三萬人,共計二十四萬人。

而朱常洛作爲皇長子,則身先士卒,親自率領了餘下的一萬大軍直搗楊應龍在播州的老巢。

計策一定下來便馬上付諸於實施,各路人馬齊齊領命出發,而朱常洛這一路人馬則直接就往楊應龍的老巢而來,據可靠的線報,楊應龍的人馬已經傾巢而出,留在老巢的都是些家眷,但那住處卻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朱常洛打算端了楊應龍的老巢,待其他八路大軍攻打楊應龍時,若是那楊應龍落敗也不至於回頭龜縮於老巢之中不出,再要攻打便又是一番勞民傷財。

入夜,衆人在離楊應龍老巢的五十里外安營紮寨,夜是靜謐的,卻靜得令人有些不安了起來,自從他們抓了內鬼之後,忍者們也多日不來了,但蘭漪相信,他們一定是在哪裡蟄伏着,等待着最佳的時機,再來個一擊成功,所以、不得不防。

歇息之時,照例是蘭漪睡在外賬,朱常洛睡在內賬,蘭漪點了些迷魂香,自己吃了解藥方纔和衣入睡,半夜之時,只聽“嘭”地一聲響,似是重物倒地之聲,蘭漪趕緊跳起,卻發現大帳已經被割開一角,而那割開處已經有一個黑衣蒙面人倒地不起,頓時大喊一聲:“來人哪。”

外面的人隨即被驚動,接着便有打鬥之聲傳來,蘭漪不及出外去看,只細細地將大帳之中察看了一遍,還好,就只有這一處被割壞,而且那人顯然一入賬便聞了迷魂香,於是纔會倒地不起。

朱常洛此時也已然起身,示意蘭漪翻了翻那蒙面人身上,一翻之下,竟然什麼也沒有,看來,來人早已做好了一去不回的打算了。

遂捆了那蒙面人,出得營帳來,看見約有十幾個人正被侍衛們重重包圍了起來,尚在包圍圈中纏鬥不休,一個人大聲喊道:“少爺快走!”

“不,我不走!要死一起死!”其中的一個蒙面人回答道。

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蘭漪頓時一愣,朝那黑衣人望去,是誰呢?在哪裡見過呢?蘭漪蹙了蹙眉,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不過關鍵是,這些人是哪一幫的人?看武功套路,根本就不是東瀛的忍者。

就在蘭漪思忖之時,又有兩名黑衣人被制住,有一人說道:“少爺,你再不走便都得一塊死在這裡了,少爺,你走之後,再爲我們報仇也不遲啊。”

那少爺一狠心道:“好,我走,我走就是,你也要保住自己的命啊。”說罷,一縱身便往外面跳出。

“想走?沒那麼容易!”一個侍衛如影隨形般地跟上,不給他逃脫的機會。

一個黑衣人頓時不管不顧地朝着那侍衛撲了上去,一邊說道:“少爺快走!”那侍衛被攔住,頓時又有邊上的人涌了上來,卻哪裡是那個少爺的對手,三下兩下便被殺退,蘭漪隨手扣了塊石子向那被稱爲少爺的人的臉上打去,只見那人趕緊將臉往一旁一側,蒙面黑巾頓時“嗤”地一下被石子劃破,露出黑布包裹之下的大半塊臉來,而那人,也不由得順着石子飛來的方向望了一眼,卻正與蘭漪的目光對上,蘭漪不由得一愣,難怪聲音有些耳熟,不想這人竟是舊識,他就是那個一直纏着玉顏郡主的楊奉祿!

竟然是他!楊奉祿,楊應龍,這麼巧都姓楊,莫非、莫非他們有親?這也太巧了吧,剛好他們準備要攻打楊應龍的老巢,這個楊奉祿就出現了!

想到此處,蘭漪指着楊奉祿,對衆官兵說道:“拿下他!他們是叛賊的人!”

衆官兵眼見大皇子在場,打鬥起來便越發地賣力,拳來腳往,刀來劍去地,沒一刻鐘,便將那剩下的蒙面人一網成擒,那些前來行刺的蒙面人雖然武功高強,但卻是“好漢難敵四手”,又怎麼打得贏這許多人呢?而且他們護主心切,根本就不欲逃跑,再加上本來是想趁夜偷襲,又哪裡想得到竟是一個“請君入甕”的好把戲呢。

眼見得蒙面人一個接一個地被擒住,蘭漪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本來自己是防備那些忍者的,卻不想抓了這幫人,實在是意外之外。

侍衛們將一干蒙面人人撕掉面巾後押入大帳,楊奉祿氣憤地望着蘭漪說道:“於蘭!竟然是你!”

蘭漪說道:“沒錯,就是我,楊公子,山水有相逢,沒想到我們這麼快便又見面了。”

“你抓住了我們,又待如何?”楊奉祿問道。

“不過是各爲其主罷了,楊公子,眼下,我們是平亂大軍,而你,卻是叛賊一黨,再加上你們今晚竟然敢來刺殺大皇子,難道說,你們不是一早就預料到有來無回的麼?”蘭漪說道。

“沒錯,我們是已經預備了死在這裡,但是,能夠殺了朱常洛,那也就值得了,我只是奇怪了,於蘭,你說你不是跟無顏在一起麼?你爲什麼會幫朱常洛?”楊奉祿問道。

“大皇子一片仁愛之心,我當然是要幫他,也正所謂‘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我爲何不能幫他?倒是你,和大皇子有什麼深仇大恨,定要置他於死地!還有,你姓楊,楊應龍也姓楊,莫非,你們是一家的不成?”蘭漪問道。

楊奉祿聞言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倒是大有豪氣地說道:“沒錯,你若是問我,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我便是楊應龍的幼子,你們要拿的叛黨便是我的親生爹爹,若你要是問我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說罷指着朱常洛,“那還不如問問他的那個‘好’父親!”

捆在一旁的另一個人趕緊出言攔阻道:“少爺,你、你快不要胡說!”但卻已經是攔之不及,聽見楊奉祿已經自報了身份,只是嘆了口氣,低下頭去不再言語,而那人蘭漪卻也認得,就是當初跟在楊奉祿身邊的一個手下。

蘭漪聞言卻是一愣,“那關當今陛下什麼事?”

楊奉祿冷哼了一聲道:“九年前,皇帝調了李化龍那個混蛋出任四川總督,自他來了之後,除增收了朝廷的稅賦之外,還私自增加了我們播州的稅賦,要求我爹爹長年向他進貢,我爹爹恨他貪婪,當然不肯,當時便派了我大哥前往川中找他談判,誰知道那李化龍知道我爹爹的來意之後,竟下了狠手殺了我大哥,還把他的頭割下來懸掛在城門上,我爹爹這纔在震怒之下發兵討伐,那可惡的李化龍竟然上奏朝廷說我爹爹反叛,於是那狗皇帝便多次派兵來圍剿,倘若不是我爹爹聯合了苗疆,只怕是早已被挫骨揚灰,如今,你們倒是打着正義的旗號來平亂,卻不想想我爹爹,還有我全家當日是遭受了怎樣的喪親之痛!而這一切,都是他那個皇帝老爹搞出來的,爲什麼,他要委派李化龍那樣的狗官來管理播州?還那麼信任他,一再地起用他!我、我恨不得殺了那李化龍來爲我大哥報仇,我恨不得讓他死無葬身之地!”越是說到後來,楊奉祿越是咬牙切齒,只差一點便要怒吼出來。

原來如此啊,世人都說楊應龍兇殘暴戾,但卻沒有想到,他的反叛裡面竟夾雜着這麼多別樣的因素,作爲一個皇帝,任命了這樣象李化龍這樣一個窮兇極惡的官員來管治這樣一方水土,最終苦的卻只有老百姓啊。

想到這裡,蘭漪不由得嘆了口氣,於是對楊奉祿說道:“皇帝沒有任命好的官司員來管理,這的確是皇帝的不對,但是,這個卻怪不到大皇子的頭上,楊公子,你既已被擒,便安心地留在這裡吧,這兩日我們便要打算攻打你們楊家了,外面亂得很,你在這裡卻還能夠性命無虞,待到他日押解你們回京後,大皇子仁德,會向陛下請求饒過你們死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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