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爸現在尊重你的任何決定,你根本不用因爲報答孝心而勉強自己接受不喜歡的事。”展振霆一直知道展文彥不喜歡在商場上打拼,接手展氏,也是爲了他的身體着想才答應的。
“您明知我不是您親生的孩子,您都能把我視如己出,現在應該讓我回報您,再說,我現在身爲人夫人父,不能只爲自己着想,真要按照意願生活,那就等樂樂長大一點,如果有興趣接手展氏,那我就可以偷偷懶了。”
展文彥說到激動處,竟說了一長串的想法。
展振霆聽了他的話,更是高興得連連說好,還當着莫輕語的面對展文彥催促道:“樂樂兩歲了,二胎可得抓緊!”
“爸……這兒沒我什麼事,我先出去了。”莫輕語感到尷尬,藉機想逃避。
展文彥很貼心的伸出手攬過莫輕語的肩膀,笑笑說:“這個我聽輕語的。”
這聽似是解圍,實際上是把難題拋在了她一個人身上。
“爸,您打算在這兒長住嗎?”莫輕語硬生生的岔開了話題,一張臉漲得通紅。
展振霆也沒再繼續催生的話題,笑呵呵的回到:“自從住在這後,我這身體一天比一天好,沒什麼事,我就不回展宅了。”
“老婆,你要是喜歡竹苑的設計風格,咱們也搬個住處?”回去的路上,展文彥詢問莫輕語的意思。
“竹苑?”莫輕語瞬間反應過來,糾結着說,“咱們倆年紀輕輕就養老,怎麼也有點兒說不過去,我們還是暫時住在素景苑吧,等樂樂以後娶妻生子,咱們再去躲清閒。”
這一刻莫輕語發現自己是展文彥俯身,說得可謂頭頭是道。
“這下你的心結算是徹底解開了吧?”展文彥看見莫輕語臉上的笑容,心情也變得大好。
“哼,每次都讓我驚心動魄的!”莫輕語心裡嘚瑟着,嘴上卻發表着不滿。
展文彥不接她的話,脣邊笑意不減,跳開了話題,好奇的問:“那晚你和邁克怎麼想着去喝酒了?”
提起邁克,莫輕語的心又是一哆嗦,禁不住心疼起那個表面大大咧咧,內心卻十分脆弱的大男人來,“你倆不是好兄弟嗎?按理說他應該告訴你纔對!”
不過想起展文彥算是間接當事人,瞬間理解邁克怎麼不找展文彥傾訴煩惱了。
展文彥卻誤以爲莫輕語是在向他嘚瑟,頓時醋意大發的說了句,“這幾天忙,那晚上沒經過我同意找你喝酒的賬還沒找他算呢!”
“喂,你別蠻不講理啊,你也說了自己忙,人家指不定給你打過電話,你自己忙,他就不好意思打擾你了唄!”也許是展文彥語氣過於嚴肅認真,莫輕語急忙替邁克解圍。
結果這越說展文彥心裡的醋意就越濃,犀利的眼神朝莫輕語瞥過來,“你在自己老公面前這麼維護其他男人,真的合適嗎?”
天吶,什麼跟什麼啊!莫輕語頓時臉紅,埋下頭,故意裝傻的玩起了手指。
第二天醒來,*報道全都變成了正能量的報道。
不光是對展氏這些年業績的一路猛漲而好評連連,就連展文彥和莫輕語之間的愛情也被媒體大肆報道。
莫輕語得知自己上了新聞頭條後,嚇得立馬給展文彥打了個電話,問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之後,整個人癱坐在沙發上,不敢相信關於她與展文彥之間的愛情故事是展文彥發給媒體的。
不過想想這事對展氏和展文彥沒什麼壞的影響,她一顆難以平復的心也很快得以安慰。
“少夫人,您的電話。”正當她思緒飄飛之際,古麗端着家用電話走到她面前,附帶了一句:“是林小姐打來的。”
莫輕語已經習慣有八卦新聞的時候定然會接到林悅的電話,所以她特淡定的拿着聽筒,靜等還在坐月子的林悅發表她的見解。
“我說莫輕語,情人節還有兩個月的時間,你提前發糖虐狗,讓我這種月子裡連頭都不能洗的女人情何以堪吶!”
聽到林悅的哭訴,莫輕語竟然不厚道的笑了,火上澆油道:“邋遢見真情,如果你的姜濤在你頭髮臭烘烘的情況下還吻你的話,證明你是他的最愛!”
“你丫的,什麼時候學得這麼壞了!”林悅在電話那頭氣急敗壞,接着又嘚瑟一句,“我家姜濤不光吻我臭烘烘的頭髮,還每天給我端洗腳水呢!”
“嘖嘖嘖,看吧,你三句話就有兩句話給我賽狗糧,該叫屈的應該是我吧!”莫輕語及時平衡了林悅心裡的不平衡。
“沒辦法,被你刺激的!”林悅忍不住哈哈大笑,接着又義憤填膺道:“那安正東現在一定哭暈在廁所了吧?”
“不知道,聽文彥說,他吃了敗仗,應該會安分一些吧。”
“你別太擔心,你老公現在是王者一般的存在,難不成還怕他個跳樑小醜?”
莫輕語被逗笑了,只是心裡還是有一些擔心。
該來的總會來的。
元旦夜,莫輕語一早就在家中佈置,希望藉着節日的氛圍,能爲展文彥解解這段時間工作上帶來的疲乏。
準備途中,莫輕語的電話竟響了起來。
“少夫人,總裁受傷了……”
莫輕語稍怔了一下,手裡還沒有掛上的氣球一下子從手中滑掉,飛得滿屋子都是。
“少夫人,您怎麼了?”古麗察覺到莫輕語臉色不對勁,擔心的走了過來。
這一刻,莫輕語的大腦幾乎是僵住的,但她極力的保持情緒的鎮定。
從素景苑出來,她便驅車開往陳霖給出的地址。
早上展文彥出門的時候還說會早點回來陪她跨年,所以她滿心期待的佈置着,卻沒想到會接到令她心神難安的消息。
地點是城西的一棟小公寓。
起初莫輕語納悶展文彥怎麼會來到這個地方,進門之後,莫輕語見安正東正瑟縮在牆角,手腳被繩子捆綁住,頓時明白過來。
地板上還流淌着血跡,但不見展文彥。
看到殷紅的一團血跡,莫輕語的腦門像是被洪水猛然擊打着。
“文彥呢!”她心裡憋住的情緒頃刻間爆發出來,聲音幾乎是從喉部撕裂出來的。
陳霖也不在,其餘幾個黑衣西裝的男子正站成一排,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少夫人,展少已經被陳助理送往醫院,陳助理說您過來後可以直接去醫院。”其中一個男子回答了莫輕語的話。
莫輕語在離開之前,側頭瞥了眼瑟縮在牆角的安正東,“把他看好了!”
雖然不清楚什麼事,但安正東心虛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A城最頂尖醫院,醫生正在手術室裡給展文彥做手術。
“陳助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莫輕語走到手術室門口,臉上寫滿了擔心。
“放心吧少夫人,展少沒有傷到要害處,醫生幫他止血後就沒事了。”
莫輕語想起在客廳裡看到的那一灘血跡,渾身仍舊止不住的哆嗦,“是不是安正東讓文彥受傷的?”
陳霖點了點頭,正準備說事情的來龍去脈,手術室的門就被打開了。
“文彥?”展文彥處於昏迷之中,莫輕語下意識喊了一聲,又怕驚到了他,她及時的壓低了聲音。
莫輕語按照醫生的叮囑,小心翼翼的照顧着展文彥,看着他毫無血色的臉,心裡說不出的心疼。
從陳霖那兒得知,說展文彥在查出當年孟欣的死因後,跑去和安正東對質。
展文彥拿安氏作爲誘餌,很快就從安正東口中引出了真相。
雖然安正東只是當年那場事故的幫兇,但也是間接害死孟欣的兇手。
這麼說來,真兇另有他人?
好在醫院的醫療設備高端,醫生的醫治方法也很得力,展文彥在兩週後便可以出院了。
經過准許出院後,醫生還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
莫輕語在旁記得清清楚楚,準備回家去給展文彥做些滋補的食物調理展文彥的身體。
“樂樂一週沒見到我,會不會不認識我了?”展文彥坐在後座上,估計是爲了逗莫輕語開心,故意拿樂樂打開話題。
莫輕語一臉的愁眉不展,因爲她還想讓展文彥在醫院多住一些時日,畢竟在醫院有醫生看護,身體恢復得更徹底一些。
“我出院可是經過醫生同意的啊。”展文彥看出了莫輕語的小心思,雙手搭在莫輕語車座的椅背上,語氣聽起來有些無辜。
“展少一發話,誰人不敢聽啊。”莫輕語陰陽怪氣的抱怨了一聲。
展文彥感到無奈,只好連哄帶求的說:“展太太,之前你呆在醫院也是如坐鍼氈,現在我是深有體會那種心情,所以展太太要學會將心比心哦?”
這話噎得莫輕語頓時說不出話來,直到回到展宅,莫輕語才發揮女主人的姿態,用命令的語氣對展文彥要求道:“你現在回到臥室給我乖乖躺着,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不許下牀!”
見她又是叉腰,又是用手指指着自己,展文彥瞬間化身乖乖孩,認真地點了點頭,“那我去牀上好好躺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