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包金他們去的方向不太對”楊方對電話的另一頭說着。
他們的手機裡安了特殊的工具,可以一次和多人打電話或發消息,比如之前陸非宇發那段視頻,比如現在他打電話,其他人都可以聽得見。
“不對?哪裡不對?”
“啊,是這樣的,”楊方又比劃了一下面前路線圖上的路線,說道:“我這裡有一份路線圖,我看了一下他們走的方向,好像和我們之前定的那三個地方都挨不上。”
“哎,這樣子嗎?”關天月聽了楊方的話,感到有些頭疼,身後的葉風尺“哼”了一聲說道:“我覺得不管是誰,在遭到這麼大場面的襲擊後,都是不會來春花大街這樣的地方的吧。”確實,葉風尺說的很有道理,任憑是誰在知道有人想殺自己後都不會有什麼心思來這種********的。
“也許這個人就是色膽大如天呢?”陸非宇並不完全認同這種觀點,“或者說他覺得這種地方纔最安全。”這也是實話,春花大街到處都有人,是個很熱鬧的地方,哪怕在這裡被攻擊了也可以藉着人流來脫身。而且春花大街這種地方十分的不入流,那些傭兵應該都是比較正經的人,在這麼一個不正經的地方來了這麼幾個正經的人,一定特別扎眼,這樣有利於提前發現敵情。
“這個……確實不無道理。”雖然陸非宇沒有說明中間的種種原因,但葉風尺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同樣也覺得躲在春花大街或許會安全。
這時,楊方又爲陸非宇的觀點提供了一些可靠性:“包金的身邊有個高級傭兵,腦子聰明、做事冷靜,而且功夫極好、內力深厚,如果是他的話,應該會給包金出這樣的注意。”
“啊,那麼好,我會注意這裡的。”葉風尺說着,把眼光投了出去,不斷的來回掃視着整條大街,企圖看見自己想看到的。
“也許他家會有很多保鏢。”狄娜娜一邊盯着包金的別墅一邊對着電話說道。“畢竟家纔是安全的地方,那怎麼也算自己的地盤,也許還有高手呢。放心,我會一直盯着,如果有情況立馬通知你們。”
“嗯,娜娜,如果他們回去了千萬別輕舉妄動一點要先告訴我們,然後一起想對策,他們家說不定真藏着什麼有能耐的人。”
“嗯,我會的。”
於是大家就繼續這樣,監視着自己的那一塊區域,天知道他會不會腦子一抽去了他相好家或是回公司來叫人,公司裡和家裡一樣,都是他的地兒,他說不定會回來叫人。楊方繼續潛伏在那個路口,看他會不會再次經過,然後所有人陷入了一段長期的蹲點。
自包金在路上遭到攻擊到現在已經三天了,傭兵團的八個人把眼睛都瞪爆了也沒有發現他們那幾個人。包金和他的四男一女五個傭兵共六個人,本應是十分好發現的目標卻像是消失了一般,愣是死活找不到了。這三天,他家也沒回,公司也沒去,更沒去什麼春花大街、夏花大街的,俗話說狡兔三窟,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體現。
起初也有人認爲是不是沒看到,但像他家那樣周圍毫無別家的情況,只盯一扇門周圍毫無干擾的,確實沒有什麼會錯過的機會。春花大街地大,而且人多眼雜,說不定就被他們混過去了,你可不知道當時葉風尺一氣之下,直接從街頭到街尾一間屋一間屋的踹門,把裡面的顧客和工作人員給膈應得啊;你當然也不會知道他是花了多少時間、跑了多遠才把那一大幫子人給甩開。
總之,大家用了各種方法,證明了一件事——包金,失蹤了!
“看來我的資料還是不夠啊,我們小看了他,他絕對還有別的住址,而且可能不是一個。”金小刀有些自責的低着頭說道,本來就不抽菸的他竟然向楊方要了根菸在那抽起來。
“你不要自責,這不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搜集情報的話,我們連那三個點都不知道。”楊方看着金小刀低着頭拿着煙,一副罪不可恕的樣子,覺得不是滋味,於是便出言安慰他。至於那根菸會不會讓他染上惡習,楊方一點都不擔心,因爲他看金小刀完全沒咳嗽,應該是並沒有把煙吸進去,而只是含在嘴裡然後吐出來,沒什麼問題。
這時,陸非宇突然提出了一個疑點“我很奇怪一點,爲什麼包金會那麼顧慮那幫傭兵。”
“對呀,雖然不知道他們那裡還有什麼人物,但目前出現的也不過就是三個一級傭兵而已,而且其中一個他們還不知道,他那裡可是有一個高級傭兵吶,不管是人數還是等級,都沒有怕的必要,到底是什麼原因能讓他連續三天龜縮不出。”
“三天了,對面也是毫無動靜,憑那次行動就知道,他們是行動派,說幹就幹,他們竟會耐着性子等着,難道也和我們一樣,一籌莫展?”
關天月看着討論的熱火朝天卻沒有說出可行計劃的幾個人,終於說道:“不要再想這些沒用的了,我們要有些危機意識啊,畢竟這塊肉還有其他的狼覬覦着,不能再拖了。我們去他公司查查,他不在三天,他公司的一些高層們肯定知道,如果能從他們那裡得到些什麼就好了。”
“你的意思是審訊嗎?這不是傭兵的事,像這種事情做了只會蒙羞。”葉風尺聽了關天月的話立刻提出抗議。確實,他說的也沒錯,三百六十行,裡面屬於這一場上的也有不少行,傭兵算是比較高等的行業了,是受人尊敬的,哪怕是敵人,也不會對他們進行羞辱。但審訊這事兒確實不是傭兵該乾的,因爲這種事情很低端、很不光明。
審訊通常有專業的人負責,他們這種人纔是遭人唾罵的,因爲他們對着已經捆綁了的、無法反抗了的人施以重刑,這是很不公平的,所以他們也不會得到人的尊重。現在,關天月提出要抓人來審訊,簡直是棄傭兵的尊嚴於不顧,他又怎麼會同意。
關天月轉過頭看了一眼有些生氣的葉風尺,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說道:“傭兵做不到傭兵的本分,還叫什麼傭兵。”
只一句話,葉風尺立刻就說不出話來了,靜靜地盯着關天月看了大約十秒,才呼出口氣,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得對,確實。”
關天月看葉風尺沒意見了,再看了一下週圍的那些人,他們也都沒有異議,尤其是陸非宇,此時竟拿一種讚許的眼光看着自己,好像是覺得自己說的話很有道理。
關天月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於是接着說道:“那麼這樣,司馬烏去那片廢樓的樓頂監視他們的情況;楊方和狄娜娜速度快、身手好,就由你們潛進去;對了,葉風尺,你和陸非宇負責接應一下,就這樣吧。”
她沒有說自己要幹嘛,但大家都知道她不是想偷懶或是害怕,而是確實她派不上用場。傭兵講究不養閒人,這次潛進包金公司,有了適合進入的人,也有了適合在外望風的人,還有接應的人,就不需要她了。她和金小刀的能力並不適合這次行動,所以自然不會去了,人太多沒有用,反而會讓目標變大。
所有人聽了她的話都點了點頭,現在已經快天黑了,他們要趕緊按計劃去部署。司馬烏走到他們的其中一輛車子後面,打開後備箱,裡面有一個大盒子,一打開,裡面放的全是槍!
司馬烏的兵器可不只是兩把柯爾特,他是個槍械愛好者,平時收集了不少槍,對各種槍的特點同樣也是瞭如指掌,這次行動,他料到會有些複雜,於是就多帶了些槍。其實這還不是全部,還有很多,都在他家裡的密室放着,後來爲了方便,把一些常用的或攜帶方便的搬到了學校裡。
盒子裡面有着好幾把手槍,有兩把奧地利***17型,而有兩把中國***。這些槍的彈量都比柯爾特的大,但司馬烏一點也沒有換槍的意思,儘管在夢魘中他因爲槍的彈量小而被制住,但司馬烏並不覺得這怪槍,這純屬是自己的實力原因,如果實力不夠,拿把***都沒用。
說到***,他這裡面還真有幾把***:一把德國MP5和兩把美國英格拉姆MAC10。當然,他這次打開盒子並不是爲了拿這些,而是要取這裡面唯一的一把***——英國李?費爾德反恐型。
拿下彈盒,檢查了一下,滿的。又拆下狙擊鏡看了一下,很清楚,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把狙擊鏡重新安上,又給槍頭上安了個***——這個是他自己做的,消聲的同時還能提高準確度。
拿出一個專門盛放它的盒子,把它裝起來,揹着它與另外幾個人回合,一起開車到包金的公司那裡。
夜幕,整個高風市籠罩在一片黑暗中,它呈現出了與白天不同的樣子,其實,這纔是它的本來面貌吧,畢竟是被光明所拋棄了的地方,黑暗,纔是它的風采吧。
金馬集團對面街區的一棟廢樓樓頂,一個人正藉着夜色藏在那裡,在牆邊架起了自己的***,用狙擊鏡盯着對面的辦公樓。這個人自然是司馬烏,爲了不被發現,也爲了逃離方便,他還特意選了一個不靠街邊的樓,而且是周圍最高的一棟,利於監視。但他這次不是主要行動人員,他只是個預備斷後的,真正要行動的,另有其人。
黑暗中,三個人潛伏在了角落裡,完美的避開了樓門口安的攝像頭。並不斷的四處張望,企圖發現一條能進去的捷徑。
“非宇,你爲什麼也要來,不是讓你接應的嗎?”
“你們兩個我實在不放心,我要跟你們去看看,裡面說不定有難對付的角色。”
“可是,萬一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切,你們不也一樣,是要憑速度進去,速度再快都不是消失,照樣拍的到,我的速度也很快,都一樣的。”
在這角落中,出現了三個不同的說話聲,是兩男一女。這三個人當然是楊方、狄娜娜和自己要來的陸非宇。
“你……確定?”楊方有些懷疑的看着陸非宇,傳聞中他並不是速度多快的人。
陸非宇沒有說話,他知道這種時候事實最重要,與其多說些什麼,到不如行動來得好。
葉風尺在原地紮起馬步,同時運起內力,楊方還是第一次見他使用這麼龐大的內力,一下子看到還真嚇了一跳,以爲他瘋了。直到這時,楊方纔又想起描述他的那句順口溜:“一拳二氣三漂血,內功身法五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