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真相

‘玉姐!’

對於葵花居方面的聲音,易龍牙自是不能忽視,硬生生停下突襲的念頭後,易龍牙偏頭爲難地看着易孫明玉,吐出不快的音調。

‘你也要阻我嗎?’

可不像對特戰二隊散發的冰冷氣息,他用回平常的語氣說着,這樣看來,多少也會令人安心,即使主動厭惡他的特戰二隊,也慶幸着他這種有商量似的態度。

‘都不是這個問題,就算你要開戰,也總有個理由吧!’

代替孫明玉回答,莉莎哭笑不得的半念半罵。

她倒是堅信易龍牙不會傷害自己,語氣就像平常那樣,沒有丁點客套。

不過她堅信的也是事實,被她半念半罵,易龍牙亦只皺起眉頭,道:‘理由,她們已經知道。厭惡我也就罷了,但她們竟然同情那幫雜種,我可不能當作不知道。’

姬月華嚷道:‘你才別說自說自話,她們有誰真的曉得理由!’

隨便找一個,就拿她身旁的奈華爾爲例,正是擺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龍牙,萬事也有商量,別這樣子突然開戰,能夠商量就坐下來商量。’

莫說跟艾露詩有交情,菲娜也不忍瞧着特戰二隊被他修理得進醫院。當然,她比起莉莎,更是有理由深信自己是絕對安全。

‘我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奈華爾深吸一口氣,冷靜地表明出自己是狀況外,便是續道:‘所以,能夠商量的話就最好。’

聽見她的聲音,易龍牙有一剎那輕皺劍眉,只是接續孫明玉的話,倒是讓他屈服下來。

‘龍牙,現在我們是要面對浩劫之眼,陣前殺傷盟友這種事,我一定要有合理解釋!連清楚的解釋都沒有就要打要殺,根本不像你的所爲!’

有贊有損,又有一定道理,是不是真心就先不論,聽到孫明玉這番魄力十足的說話,易龍牙終是冷靜下來,急劇遊走體內經脈的內氣漸緩,回覆常態。

‘龍君……’

易龍牙甫一放鬆,已拾起吞火咬炎劍的雪櫻,本來想追問下去,適時凌素清按着她的肩頭,搖頭示意,阻止了她的話,然後再續道:‘回去再說。’

沒有特別針對誰說,這個提議是搏得衆人一致贊同,這個地方可不適合說話。

一路上,各人都保持沉默,而且是葵花居一邊,特對二隊一邊,沉重氣氛比起下午那時有過之而無不及,直至回到別墅,明亮的室內環境並未舒緩到氣氛。

分開兩方人馬就坐,而席悠悠則獨獨佇立於某張沙發後面,表情認真的觀察着易龍牙。

席悠悠的特異沒有影響到事情的重點,當各人都處於靜態後,許清清深呼吸後,即道:‘好了,現在你們應該說一下,到底發生什麼事吧?’

許清清說着之際,把視線焦點移到賈桂心身上,而受到多雙目光所注視,賈桂心搖頭道:‘我也不清楚,不過易龍牙知道被厭惡是因爲姦殺之後,就是那副樣子。’

簡單得可稱蒼白的解釋過後,女生們的焦點是移到易龍牙臉上。

‘你這是什麼意思,發覺被厭惡就想找人出氣嗎!’斯麗亞敢這樣說,純粹是個性使然罷了。

‘要說厭惡,我老早就發覺,沒必要特別記住。’

易龍牙說得冷淡,不過話語間,卻失去平時那種和順的感覺,聽起來就像因爲迫不得已,才勉強作出迴應。

‘那你爲什麼要趁大姐落單,才找她麻煩!’秦希怡加入的質問。

‘那只是剛巧而已,還有我已經說過,這次跟我被你們厭惡沒有直接關係。’

‘那到底真相是怎樣?爲什麼你要動手?’菲娜是跟艾露詩同時問說。

一個是自己的愛人,另一個則是鮮少敵視自己的神術使,聽見她們的問話,易龍牙呼出一口濁氣,應道:‘真相很簡單,我只是看不過眼。那時候的姦殺也好,還是虐殺也好,他們根本不配做人,會同情他們那就等於向我挑釁。’

解釋還真是相當簡潔,一路迴路時,他的腦袋不是完全沒運動過,對於葵花居方面,她們很顯然是知道當天的事,所以沒特別詳述。

‘你知道什麼叫霸道嗎!姦殺和虐殺,我不覺得這是正確的行爲!’

聽他沒有悔意的述說,許清清是感到相當的憤怒。

‘我有說過,我的行爲正確嗎?’

易龍牙浮現一抹詭異的笑容,對於許清清的指責照單全收。

‘我不想說廢話,當年那個強盜團,其中有十二人,在你們未出生之前,已經犯過姦殺和虐殺,更離譜還有生吃活人到強擄平民加以玩弄,我只是用罪大惡極的懲罰方式來對付這些罪該萬死的雜種罷了。說我變態,我不會反對,但你們同情他們,那真是抱歉,我接受不到。’

‘就算是這樣,你也沒資格審判他們!’

‘資格?你又有什麼資格譴責我的行爲?’

‘只要是人,這種事誰都會看不過眼!’

‘同理,只要我是人,我就有資格審判他們。還是說,你有資格承認我不是人?’

女領袖少有的落敗,加上被指責人罕有的惡質反駁,當易龍牙冷淡的回諷回去後,許清清可是接不上說話。

‘小牙,真的發怒耶。’

聽見易龍牙加入諷刺的反駁,莉莎不禁悄然跟雪櫻說起話來,這種惡質的態度,不是親眼看見,也很難相信會出現在他的身上。

也許說諷刺也過於保守,他根本就是在攻擊許清清。

雪櫻微微點頭,不過目光仍離不開易龍牙,低念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不止她,場中所有人都是有這種想法。

‘別開玩笑!他們那些人有沒有犯過罪都不知道,你憑什麼斷言!’

斯麗亞不服氣的嚷說。

‘你又沒見過我做過的事,我又沒有正式出庭被告,你又憑什麼厭惡我?’

‘呃!’

‘只不過聽信別人,也敢這麼大聲斷言。’

看着斯麗亞那困窘的模樣,易龍牙聳肩道:‘算了,跟你說再多也沒用,討厭姦殺虐殺的我,竟然會因爲不服氣就極力維護姦殺虐殺的人,真是有夠正直。我所說的全是真話,不信的話,你們自己去找檔案也可以。’

嘴上雖說算了,不過他卻是說得斯麗亞等人臉色異常難看。

易龍牙並沒有說謊,這是連特戰二隊也不得不承認的事實,不過正因爲這樣,才教特戰二隊不知所措,爲了爭回面子什麼的,自己竟然維護起那些強盜,這樣可說走入歧路。

‘沒有問題要問吧……很好,我也沒話要說。’

到底是失去開戰心情,還是已經冷靜下來,不想凡事訴諸暴力,又抑或是顧慮到葵花居的女生,這些外人都不知曉,甚至連本人也沒特別細想過,然而不想傷害特戰二隊這事,倒是一個事實。

‘咦,龍牙,你就這樣說完嗎?’

姬月華雖是問得沒頭沒腦,不過意思易龍牙是明白過來,苦笑道:‘應該沒有其他事要交待吧。’

‘有。’

‘……’

就在用回平常的態度,應對姬月華後,一直沉默的賈桂心卻是驀然介入其中,眨眼間,易龍牙是用冷淡的目光瞄住她,半晌,道:‘啊,還有什麼?’

‘你會這麼憎恨那十二個人,是跟那位夏南燕有關係,沒錯吧?’

‘心姐!’

賈桂心無端運使重力力量,本來應是讓人訝異,然而當感受到那股一閃即逝的殺氣,衆女都是明白過來,易龍牙的視線除了冰冷之外,還有仿若利劍的鋒銳感,緊盯住賈桂心不放。

‘龍牙。’

擺手示意,孫明玉想自己冷靜他當然知道,事實上,他也沒有激動的打算,冷冷盯住賈桂心,半晌,他閉起眼睛,平靜的道:‘不止她,那十二個人的惡行還有很多……嗯,不過要說因爲她,我也不會反對。’

話至中途,他是突然望了孫明玉一眼,然後才繼續閉眼說下去。

‘給你們一個警告,別同情那些雜種,他們單單爲維持青春,最小已犧牲掉上千個孩童。同情他們,等於褻瀆受害者。’

‘爲什麼不能說下去,我差點要死在你的手上,這種事,我能夠當作什麼也沒發生嗎?’

賈桂心的迫問,真教人倒抽一口涼氣。

‘我沒打算殺你。還有,這是我的私事,追問……’

‘我就是要追問,我們應該有權知道當時的事!’

莫看賈桂心平時對什麼事也愛理不理,此刻,葵花居是發覺到,這一位女性也有其原則和過人膽色。

‘……’

‘……’

對望良久,易龍牙緩緩的道:‘夏南燕,是被那些雜種……侮辱過的女生,最後她沒辦法活下來,臨死之前,她還帶着不能跟我一起的侮恨死去,這樣夠了嗎。’

聽到這兒,知道他那特殊過去的葵花居,多少可以想像到他跟夏南燕的關係,然而對於特戰二隊來說……就算不曉得他的過去也沒關係,他那落寞神情已經是很大的提示。

‘夏南燕……’

在沒發覺到之下,小嘴溢出細不可聞聲音的菲娜,正跟凌素清悄然地相視一眼。

夜色降臨,月掛半空,晚飯的時間在奇妙的氣氛渡過後,大部份人都是各自回房間。

‘真是清靜。’

呆在廳上,雪櫻清潔過愛刀後,就是如此低念出來,大廳雖然仍有人,不過大家都是保持着沉默,對於易龍牙那件事,她們都陷於沉思,不管葵花居還是特戰二隊都是一樣。

‘其實我也不能說人吧。’

看着各人都因爲沉思而失去說話的心情,雪櫻自問也是同樣的狀況。

‘不知道,龍君是怎樣了?’當她想着間,不由得擡頭望上天花板。

跟其他人的相距並不遠,然而四面牆加上地板天花,就是構成出一個只屬於易龍牙三人的空間。

晚飯過去,易龍牙是率先回房,而菲娜跟凌素清兩女,也沒久留大廳,先後的回房看他。

兩張雙人牀合在一起,要容納三人倒不是難事,彷彿失去了活力,此刻的易龍牙正是躺在牀上,視線沒焦距的望住天花板發呆。

牀頭處,菲娜的大腿是給他枕住,至於凌素清則是坐在身旁,抓住他的手輕揉。菲娜也好,凌素清也好,當她們回房後,其實都沒有作過聲

菲娜回房後,看見他在牀上發呆,便是把他扶到自己的大腿上,至於寡言的凌素清,亦二話不說就坐到自己身旁,輕揉他的右手。

‘你們都不問嗎?’

也不知發呆多久,易龍牙稍稍扭動一下脖子後,視線雖仍盯住天花板,但很明顯是跟兩位紅顏說話。

菲娜有點好笑的反問回去:‘你想我們問嗎?’

‘那個,我還以爲你們會問。’

被反問的易龍牙,可懊惱地皺起眉頭,道:‘你們沒想什麼奇奇怪怪的事吧?’

見他擔心有的沒的,菲娜可是哭笑不得,不過凌素清卻很直接解開他那無聊的懊惱,淡然道:‘那麼,她是誰?’

‘她是我很喜歡的女生。’

‘情人?’菲娜問說。

‘不知道,我們未曾發展,她就已經死了,那時的她才十五歲,若果活到現在,也應該有三十三歲吧。’

‘十八年前的人?’

‘……嗯,是我第二次戰死那年。’凌素清既然察覺出來,那自己也沒隱瞞必要。

‘現在想想,我的獨佔欲真的很強,若果他們不是對南燕做過那種事,我或者不會那麼狠。’

‘你覺得自己做錯了?’

菲娜這問題,是被易龍牙即答否定。

‘不是,我不認爲這事有錯,只不過偶然想想,當時我沒有把握機會罷了。有時,我真的很蠢。’

當易龍牙說到這兒,他可是平靜地流出淚水,雙眼依舊望住那天花板,不過他的心大概是想着那一位早已遙不可及的不幸少女吧。

‘傻瓜。’

易龍牙分不出這是誰的低罵,不過分不出來也沒所謂,淺淺的一笑,然後就是動起身子,離開兩位女性給予的溫柔鄉,道:‘我先出去一下。’

語畢,他就是自窗戶處離開,至於兩女相視了一眼,倒是同時聳肩的苦笑,倒不是說到阻止他,只不過……

‘好歹也應該多穿件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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