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來福早早的就醒了,她還是擔心季瑾瑜的手,麻利的起來簡單的梳洗一番,讓冬桃給她紮好頭,這時的辮子,她一直不會自個編辮子,每次都是找冬桃或者何氏幫忙。辮子編好之後,她顧不得給冬桃對說兩句,就去後院了。
剛到後院就看到賀智宸和季瑾瑜,背對着她在說着什麼,“嘿嘿”調皮的一笑,她接着就放輕了腳步,慢慢的走了過去,打算偷聽一下倆個人說的什麼話。
“小福兒,你怎麼起這麼早。”季瑾瑜正要說什麼,耳朵一動,接着迅速的轉身。
“呃”,被發現了,耳朵這麼靈幹什麼啊,來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還早啊,這不連你都起來了嗎,智宸哥哥早。”
賀智宸看着來福可愛的小模樣,忍不住走上前擡手輕撫了一下她的頭,溫柔的說道:“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他現在的心情很好,感覺還是在家裡好,一大早的就能看到她。
“哦,對了。”來福聽賀智宸這麼一問,纔想起來爲什麼這麼早到後院來的,她轉身對季瑾瑜問道:“昨兒晚上忘了問你了,你幫着幹活的時候,手沒有被麥芒扎疼吧?不少字”
她邊問着邊拿起季瑾瑜的手看,“咦,你昨兒也幹了不少的活,怎麼手心沒有紅印?智宸哥哥你也來看看,他手上一點紅印都沒有,真的好奇怪。”她記得第一次幹活的時候,手上可是被扎的一道道的,疼了好幾天才消的。就是賀智宸第一次幹活的時候,手心也是紅了一大片。
“呵呵”季瑾瑜笑的很臭屁的說道:“小福兒,你這就不懂了吧,我這是因爲練過功夫的原因。”
“功夫?”來福好奇的擡頭,“你連的是鐵砂掌啊?”
“鐵砂掌?”季瑾瑜摸了摸頭,不明所以的問道:“什麼鐵砂掌?有這種功夫嗎,小福兒你是怎麼知道的,那個什麼鐵砂掌的功力厲害嗎?”。心裡暗道,要是厲害的話,趕明兒他也學去。
“呃”這兒沒有這種功夫嗎?這回糗大了,來福扯着嘴角道:“嘻嘻,我隨便瞎說的,這個,呵呵,你真的有練功啊?”爲了怕季瑾瑜再追問自個,她趕緊的轉移話題問道。
季瑾瑜露出一副你不相信我的不清,嚷嚷道:“我早就跟你說過的啊,你不記得還是不相信我?”剛纔被她關心的那點高興勁,現在是蕩然無存。
這下有點大條了。來福被他看的有點心虛,趕緊補救似的說道:“我不是不記得了,也沒有不相信你,只是感覺很奇怪而已。”讓誰也不能想到,堂堂的季府三少爺還練武啊,不相信也在情理之中啊。
“咳,福兒,我們去前院吧,咱爹孃都起來了吧。”賀智宸說道。
來福趕緊的點頭應道:“是,是,咱們趕緊去前院吧,爹孃早就起來了,這會咱娘恐怕已經做好早飯了。”說完,感激的看了賀智宸一眼,心道,還是智宸哥哥好啊,知道解救自己於季瑾瑜發難之中。
“智宸哥哥,我們趕緊走吧,晚了咱娘該來找咱們了。”她拉着這賀智宸就往前院走。
季瑾瑜跺了跺腳,在後面追着嚷嚷道:“喂,小福兒,你還沒有給我說清楚呢,什麼叫做好奇而已,你那就是明明不相信我,還有那個叫什麼掌的,真的是你瞎說的?”
“誰說的,我就是瞎說的,呵呵。”來福大笑着拉着賀智宸向前院跑。季瑾瑜卻不相信的追在後面一個勁的問,至於他到底問清楚沒有,那只有他自個知道了。
來福不知道的事,因爲她隨口而說的‘鐵砂掌’困擾了季瑾瑜很久,也讓他翻遍了武功秘籍,都沒有找到答案的他,若干年後還問這事,追着來福問個沒完呢。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之間,十多天過去了。今兒迎來了最忙碌的的一天。
今兒正是芒種。“孩子娘,今兒咱還是先割東坡的那塊麥子吧,昨兒我就挨個地裡看了看,也就北坡那塊地裡的麥子熟透了,這要是現在不割,再過個一兩天的,我怕再麥穗再焦,那糧食可就瞎了。”
收麥子也是有很多講究的,麥穗熟的什麼程度才收,那可是關鍵,要是掌握不好,會減產的。麥子不能熟透了再收,要不然等割麥子的時候,稍微一碰麥穗,就會嘩啦啦往下掉麥粒。要是青頭的時候就割麥子,那樣的話,等曬乾了之後,麥粒都是癟癟的,既不壓秤,更磨不出太多白麪來,吃的時候不好吃不說,就連賣的時候,買主都會把價格壓的很低。
“行,反正今兒得收麥子,割哪塊地的都成。”何氏邊往套好的馬車上裝收麥子用個農具邊說道。
這時冬桃從裡屋走了出來,她穿着粗布衣裳,頭上扎着一個藍布碎花的頭巾,隨後來福和臘梅也都跟着走了出來,打扮的跟冬桃差不多。
“娘,我跟您去地裡割麥子,讓四妹和小妹倆個人,去看麥場吧。”冬桃走過去邊幫着忙邊說道。今兒芒種,各家各戶的沒有一個閒人,就是幾歲大的小孩子,也就被大人趕到地裡,幫着拾麥穗去。像冬桃姊妹幾個,也就不能在家光做做飯,繡繡花做點針線活啥的了,她們也得跟着下地幹活。
來福邊紮緊纏在手上的布條,這是割麥子的時候,防止被刮傷了手,邊說道:“大姐,還是你去賣場吧,割完麥子拉到賣場上,你還得攤開曬麥子呢,這活我不會做,我讓四姐跟着你去賣場吧,我跟着咱爹孃去地裡割麥子。”在賣場的活也不輕,只是比在地裡好一點,至少,少挨點太陽光的曬。
臘梅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