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一代天驕

“殺——”

李遵頊還沒有來得及回到軍中,窩闊臺已經一聲令下,所有蒙古騎兵轉眼間,已經洪流一般衝殺過去。

朮赤是鐵木真的長子,但是,在衆兄弟中卻不是最受鐵木真所喜愛的兒子。他勇則勇矣,但是隻會猛打猛殺,雖有萬夫難敵之勇,卻缺乏智謀。

聽到號令,第一個衝了出去。

李遵頊的部下看他來勢太猛,恐怕傷及皇帝,連忙數千只利箭發射過來。

“朮赤小心——”成吉思汗大喝一聲。

蒙古衆勇士早已知道成吉思汗的心意,拼命地馳馬上前,想要幫助朮赤阻擋利箭。而後面的弓弩手,則數萬只利箭同時發出。

他們都是草原上的射鵰英雄,這一次的射擊目標,不是敵人,而是敵人發出的利箭。

雙方發出的數萬只利箭,在碧藍的天空中穿梭交織,如同大海里的數百萬小魚兒在潮汐來時相互交錯一般,壯觀而美妙。

可是,飛箭無眼。西夏的箭枝絕大部分都已經被射落射斷,可還是有十來只,從朮赤的胸腹穿膛而過。

“我兒——”成吉思汗看着朮赤高舉的彎刀、在向西夏示威的彎刀,緩緩從朮赤的手中掉下來,朮赤的一口鮮血,從口中如同一道長虹一般,射向天空、射向敵人,看着朮赤緩緩地從馬背上跌落,腳卻別在了馬鐙裡,整個人被驚叫着、狂奔着的戰馬拖着,向李遵頊的軍中衝去,悲痛地怒吼着。“殺,殺——給我殺,殺盡西夏狗,爲我兒報仇——”

鐵木真像一隻憤怒的草原雄獅,咆哮着,領着千軍萬馬,衝殺過去。

西夏的軍士們也如同一羣嗷嗷直叫的餓狼,衝殺過來。

轉眼之間,偌大的草原,已經被騎兵們覆蓋。

到處都是喊聲,到處都是死亡。

綠色草原,沙塵滾滾。

在漫天的飛沙中,卻總是可以看到,鮮血將塵土澆透,滾落在地上。血和沙土的糾纏,卻讓綠綠的草兒,半是沙土半是血。

覃明、藍海心、杜詩和山海幫的幫衆是客人,他們沒有加入到戰陣中去。

藍海心和杜詩拿出了手機,貪婪地拍着片子。

“你們拍了幹嘛?”覃明說。

“這可是歷史最真實的寫照,比張藝謀、陳凱歌、張紀中、卡梅隆、斯皮爾伯格等等大導演拍出來的那些大片還宏大,幹嘛不怕,錯過了就太不幸了!”杜詩頑皮而正經地說着,手上卻一直沒有停止拍攝。

“你們拍吧,我們說點事情。”說着,覃明把龍嘯天等人叫了過去。覃明不知道和他們說了什麼,山海幫的人立刻向鐵木真的大帳篷走去。

不一會兒之後,大帳裡就冒起了熊熊的火苗。

“起火啦!起火啦!”蒙古士兵們大叫起來。

人在戰場,後院起火,這還了得,衆人都大吃一驚。蒙古人是馬背上的民族,居無定所,隨遇而安,沒有什麼寶貴的財產留在帳篷。可是,他們的家眷卻都在帳篷裡啊。

然而,他們卻沒有看到帳篷被燒燬。不一會兒,他們終於看明白了,原來是他們的頭牛、頭羊屁股上都被栓了火把,數百隻帶領着數十萬的牛羊,飛快地衝進了人羣中。

頭羊、頭牛是牛羊的領袖,頭兒到了那兒,跟班們也都跟着去。憤怒的頭兒們見人就羝。而鐵木真的軍中,不打仗的時候,大多數人都是牧人,他們當然知道如何馴化、指揮牛羊。

牧人們吹起了各自的口哨、號角,那些牛羊神兵得令一般,向着西夏的隊伍裡猛衝過去。

牛羊經過馴養,本是溫順的動物,可是一旦挑起他們的憤怒,那麼,一隻羊或是一頭牛,也會將強大的、高高在上的人羝個人仰馬翻。

數十萬上百萬的牛羊,在西夏的軍隊中橫衝直撞,轉眼間,就有上千西夏人被牛羊折磨得腸穿肚爛,有許多人甚至已經當場死亡。

不到半個時辰的工夫,西夏已經潰不成軍,只有數百傷兵,掩護着李遵頊狼狽地逃竄而去。

由於兩軍中間隔了無數的牛羊,追擊已經不可能了。

清理戰場的士兵回報,敵人死者一共六千四百八十七人,受傷無法逃跑的一共兩萬三千一百四十八人。而蒙古的士兵死者兩千有餘,傷者五千多人。

“大勝仗啊!”拖雷大喜,“覃明安答,你真是天人,幫了我們蒙古一個大忙。”

“不敢當。在四王子的心中,唯有郭靖這樣的大英雄,纔算是真正的男兒,覃明不過是用了一些小手段,既不光明也不磊落,要是傳揚出去,外人說蒙古人打敗西夏人靠的是陰謀詭計,那麼蒙古人以後還怎麼見人呢!”覃明說話也不客氣。

不過,拖雷卻滿溢生氣。

“安答千萬不要生氣,千錯萬錯都是拖雷的錯。”拖雷歉意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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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嘎,”忽必烈早已對覃明佩服得五體投地,他上前來說道,“孫子有云:在戰場上,兵不厭詐。何況您所使用的辦法,乃是戰國時期齊國大將田單所用過的火牛陣。但是田單隻有三千來頭牛,阿巴嘎所用的,卻是近百萬。阿巴嘎是忽必烈心中的英雄。”

在蒙語裡,“阿巴嘎”相當於漢語的叔叔。忽必烈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改口叫覃明叔叔,拖雷也改叫他安答,可見這對父子對覃明,是何等尊崇。

“好啦,我們回家吧忽必烈。”打了大勝仗,可是鐵木真卻沒有一絲的興奮。因爲朮赤死了,而李遵頊卻逃跑了。白髮人送黑髮人,子仇未報,怎能不讓他心情黯然。

“阿爸,別難過啦,人死不能復生,您要保重身體啊。”窩闊臺走過來說。

“窩闊臺,你記着,爲將者,不可魯莽。”鐵木真威嚴地看着窩闊臺。

窩闊臺不寒而慄,畢竟,朮赤之死,他多少有些過失。又父汗在,他不該發令衝鋒的。而大哥朮赤,又從來只聽鐵木真一人的命令,否則,總是隨心所欲,不聽任何人的調遣。

老二察合臺也說:“老三,今天你不該擅做主張,你看阿爸多傷心。”

突然,鐵木真一頭從馬上栽了下去。

他的兒子們紛紛下馬,將他扶起。

“阿爸,你不要緊吧!”察兀兒急切地問。

鐵木真喘了幾口粗氣,說:“沒事,人老啦,不中用啦。”

“父汗,您還年輕,你要活一百歲的。”察兀兒說。

“漢人有句話說得好啊,叫做林中常見千年樹,世上難尋百歲人。我活了六十五年,已經夠命長的啦。”鐵木真說,“要是真能活上百年,我一定馬踏中原,一統江山。”

說完,他令拖雷取來自己的寶弓。說:“我一生戎馬,不知射折了多少寶弓,射殺了多少敵人,可是今日,老天卻要奪去我的命啦。”

“父汗……”

“阿爸……”

衆兒子都哭了。

“沒用的東西,你們看看忽必烈,他可不像你們一樣婆婆媽媽。看看他在幹什麼?”鐵木真指着遠處的忽必烈。

衆人看得清清楚楚,忽必烈正在撫慰傷員。

“得民心者,方能得天下,對於我們這些生在亂世中的人來說,要取得天下民心,必須先取得軍心。民心是什麼,就是利益,你給他們些好處,他們就會聽話,就像我們養着的牛羊馬匹,給它們草料,它們就會把命交給你。可是,軍心不一樣。你發給再多的糧餉,他們依然會背叛,可是你只要叫他們一聲安答,他們就會死心塌地爲你拼命!你們這些做將帥的,還不如一個孩子。”

衆人都慚愧地低下了頭。

“拖雷,你要好好培養他,好好教育他,將來蒙古一統天下,就指望他啦!”

拖雷點頭道:“拖雷記住了。”

“覃明,你過來。”鐵木真說,“今生,我有兩大遺憾。一個是沒能一統天下,就將撒手而去;再一個,就是沒能將你招爲駙馬。幾年前,郭靖差點成了我的女婿,可惜半路出來一個小黃蓉,奪走了我的愛婿,我的金刀駙馬。不過,那不是遺憾,郭靖太過駑鈍,不是大將之才。而你不同,郭靖有的優點,你都有,郭靖沒有的、我最欣賞的,你也有。要是你成了我的女婿,我也就後繼有人了。覃明,我有一事相托,你一定要答應。”

“大汗請吩咐。”覃明恭敬地說。

“忽必烈最像我,比我更優秀,箭術馬術,他已經有了哲別做巴嘎系,但是他的學識卻有限,我希望你可以做他的師父,教他兵法奪天下,教他王道治天下。我們蒙古人必定會得天下,可是總不能在馬背上治天下,求先生教他!”鐵木真懇切地說。

“大汗放心!”覃明說。

鐵木真笑了。

“覃明,你騎上我的駿馬,去我的帳中,取兩罈子酒來。這酒,叫做女兒紅,是你們中原的好酒,又叫狀元紅。本來我打算塔倫結婚的時候,再賜給駙馬爺的。可是,我等不到那一天了。今天,你肯當忽必烈的師父,我比嫁了閨女還高興。所以我要開這兩壇酒,祈願上天保佑忽必烈取得天下,治好天下,這可是兩狀元啊。”鐵木真分外高興。

“好,我馬上就去。”覃明牽過駿馬,飛身上馬而去。

“父汗,他是漢人,怎麼會用心教導忽必烈。父汗,漢人奸詐,不可重用啊。”窩闊臺說。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鐵木真說,“我的遺願,你們也不願意成全嗎?”

“父汗,不是孩兒們不願意遂您的願,我們實在是放心不下啊。郭靖那麼老實的人都靠不住,覃明那麼詭詐,我們怎能信服。”術兒徹說。

“住口。你們是不是覺得阿爸老眼昏花了?”鐵木真怒斥道,“要他不是好人,剛纔就不會助我們取勝,而是把我們的家眷,都燒死在帳篷裡了。你們想想,得到一個覃明,我們得到的,還有他手下那十幾個高手。你們難道看不出,他手下的人都不是等閒之輩嗎?你們不但不能猜忌,而且要好好籠絡他,得到此人,我們就得到了大宋半壁江山。”

“可是阿爸爲什麼不答應西夏聯合出兵奪取大宋呢?”術兒徹問。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大宋雖然軍隊很弱,但是他們人多勢衆,一個個站着給你砍殺,我們也要幾十年才殺得盡。西夏人鼠目寸光,哪裡知道其中機密。倘若宋金聯合,必先滅我。金國一旦強盛,我等對付金國,就要耗上幾十年,到那時候,你們的骨頭都化作塵土啦!所以,你們記着,要滅宋,必先滅西夏,與金國和睦相處,我們甚至可以歃血爲盟,共同蠶食大宋。金人受盡大遼欺凌,爾後才振興起來。我們要促成金國滅宋,答應合兵,但是戰事一旦開啓,我們就假道滅掉西夏,以西夏戰端爲由,讓金宋拼個兩敗俱傷。到時候,我們再一舉滅掉金國。之後,再奪取大宋。”說着,他情不自禁地笑了,彷彿已經看到了統一中原的美好景象。

“父汗真是天聰英才!”窩闊臺說。

這時,覃明提着兩罈女兒紅回來了。

“大汗,美酒取來了。”同時,覃明還拿來了十來只酒碗。

術兒徹接過酒碗,仔細查看,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再拿過酒罈細看,封口上的蜜蠟都還原封未動。他又將酒罈、酒具拿給兀魯赤,察兀兒查看,兩人都認爲沒事了,他這纔打開酒罈。

封口一開啓,便是一股濃烈而纏綿的酒香。

“真是好酒!”拖雷說,“當年我在嘉興、紹興一帶,常常喝女兒紅,這酒香,一入鼻子,我就能夠知道年份。這一罈,應該足足藏了二十年了。”

拖雷說着,接過酒罈,小心翼翼地倒滿一碗,遞給鐵木真。“父汗,您嚐嚐。”

“慢——”兀魯赤站出來,伸手擋在鐵木真面前,說,“父汗,這酒應該敬給我們最尊貴的客人,忽必烈的巴嘎系先喝,以表示我們蒙古人對客人、對師長的尊敬。”

“對,此酒應該先敬給覃明老師!”窩闊臺接過酒,遞給覃明,說:“老師請!”

覃明怎會不明白他們的心思,還不是懷疑他是否下毒。所以,敬酒是假,驗毒是真。

覃明一飲而盡。

“來來來,覃師父,我們替忽必烈再敬您一碗。”察兀兒又端來一碗,這一碗,則是另一罈的頭一碗酒。

“不敢當!”覃明接過,又是一飲而盡。

衆人這才用覃明喝過的酒碗,到給鐵木真一碗,服侍他喝下去之後,兄弟幾人才輪番暢飲。

飲畢,衆人都有些醉意了。因爲中原的釀酒方法,比蒙古更爲先進,酒更純,而女兒紅又是二十幾年的陳年佳釀,純度更高一些。他們大戰方休,又渴又餓,且喝的又是“新酒”,自然容易醉。

“父汗——”突然,窩闊臺大叫起來。

衆人同時看去,原來,鐵木真已經轟然倒地。

拖雷探了探鐵木真的鼻息,氣息全無。拖雷又摸了摸鐵木真的胸口,鐵木真心跳也沒有了。

“父汗——”拖雷大哭起來。

衆兒子跪地痛哭。

衆人見他們哭作一團,早已明白過來,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已經殯天了,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哭號起來。

整個大草原,都被哭聲籠罩了。天上的太陽,卻依舊熱辣辣地照耀着這片血色鮮豔的草原。

一天之內,父子雙亡,對於一個平常家庭都是大事,何況是這個正在崛起的蒙古帝國。

人們都在想,到底是誰會接任大汗。嫡出長子朮赤已死,剩下的就只有察合臺、窩闊臺、拖雷三人了。

朮赤雖爲長子,可是鐵木真將其母孛兒帖皇后從敵營迎回之時,已經有了身孕,不久就生下朮赤。雖然鐵木真將其視爲己出,但是,終究有所區別。實際上的長子,則是察合臺。而察合臺在鐵木真心中,地位遠不如窩闊臺,更比不上拖雷了。

鐵木真臨終之時,總提到忽必烈將來會一統天下,那麼,是不是說,拖雷將成爲新一任的大汗呢?

因爲鐵木真沒有言明誰來繼任,所以,誰也不敢妄下斷言。

哭聲中,突然傳來幾聲大喊。衆人擡起頭來,只見術兒徹、兀魯赤,察兀兒三人同時倒地,捂着肚子在地上來回翻滾。拖雷正想上前看看這三位異母弟到底是怎麼回事,跪在他身邊的察合臺突然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一命嗚呼。

“阿哈!”窩闊臺和察合臺平日裡關係最爲密切,見察合臺死去,他連忙撲上去,抱起哥哥,“阿哈,你怎麼啦?”

窩闊臺突然怒目看着覃明,“漢奸,是你這漢奸在酒裡下了毒!你……”

窩闊臺還沒能把話說完,自己已經七竅流血,和察合臺一起倒在了地上。

“覃明,我們都以爲你是光明磊落的英雄,沒有想到,你居然是個卑鄙小人!”拖雷大聲怒罵。

“拖雷,你怎麼可以無憑無據的胡亂冤枉好人呢?”覃明正色道。

“酒是你拿來的,酒碗也是你拿來的,不是你下毒,我的阿哈和胡度們,怎麼會一個個相繼慘死?”拖雷振振有辭。

“那麼,第一個死的,應該是我纔對。我最先喝的酒,怎麼會安然無恙?再說,你也喝了,你怎麼沒事?”覃明反問道,“要是酒裡有毒,我們都成了鬼了,怎會還活着呢?”

拖雷一時語塞。

“再說,酒是密封的,我怎麼投得進毒藥去?就算我在碗裡下毒,毒藥也該被我一人早喝光了。”覃明說,“我聽說,你的中兄弟之中,只有你去過中原,酒也是你從中原進獻給大汗的,酒中若是有毒,也該是你投的毒,你在美酒加封之前,已經投了毒藥。”

“你胡說!”拖雷大怒,“我怎麼會下手毒死自己的父兄?你在污衊我。”

“你有理由毒死他們,因爲他們死了,你就可以繼位,號令草原了。”

“胡說!”

“對。我的確是在胡說。同樣的酒裡,怎麼會有三種不同的毒藥呢?他們有三種不同死法,肯定中了三種以上的毒藥。但是三種毒藥放進兩壇酒裡,肯定混合成最多兩種毒藥了,應該只有兩種死法。如果連大汗的死法也在內,那就是四種死法。你想想,有這樣的毒藥嗎?”

拖雷一想,也是啊。“那,他們又是什麼死因呢?”

正在這時,突然,地上到處滾滿了人,要麼是頭痛、肚子痛,要麼皮膚瘙癢、脊柱痠痛……各種各樣的痛法都有。

就連一直在遠處給士兵看病療傷,還不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忽必烈,也突然用雙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痛苦地喊叫着,“救命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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