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芸見他不說,滿肚子不高興,狠狠地掐了他腰間一下,疼得他眉頭大皺,想拉下臉來說她兩句,偏偏嘴巴又像是給上了閘門似的開不了口,只得沉着臉忍氣吞聲,暗歎倒黴。
有時候,沉默不語或一言不發也是一種表達內心感情的一種方式,往往也能取得較好的效果,這即是所謂“無聲勝有聲”了!
司馬芸見他沒有絲毫反應,不知他心中所想,當即也着了慌,連忙探手過來給他揉揉,邊揉邊軟聲軟語道:“子寒哥哥,人家下手不知輕重,不要生人家氣嘛,誰叫你不肯說呢!”
周子寒暗叫痛快,你也有承認錯誤的一天?哼,我看你囂張到幾時?若我這般好相與,讓你摸透了我的脾氣那你日後還不得寸進尺啊?今日我就挫挫你的銳氣,好教你日後長長記性。
於是,故意拉長了臉對司馬芸不理不睬。
司馬芸這下真的着慌了,帶着哭腔道:“人家求你了,別這樣沉着臉,好不好?”說完,又把粉臉蹭上去跟周子寒耳鬢廝磨一番,直把周子寒搔得心癢癢,忍不住要笑出聲來。
司馬芸察言觀色,見他嘴角**,已知他的心思,這分明是逗弄自己,當即小性子又來了,揚起小手就打,只是這回領教了,不敢下手太重,打得周子寒口中不住“求饒”,喜得司馬芸漸通情趣以致樂此不疲。
周子寒攜司馬芸在空中飛了近兩三個時辰,這萊州城已是來來回來繞了好幾圈了,周子寒頗覺疲累,心道,若是再這麼飛下去,好歹要將儲存的精神力耗光,若是再遇着像霍英那樣的敵人,自己怕是想飛都飛不起來了。
當下對司馬芸道:“芸兒,我現在疲累得很,想歇息一會補充體力,既然這萊州城咱們搜索了半天也沒個反應,不如這就下去尋個地方落腳歇歇。”
司馬芸聽他說累得很,很是關心,道:“那咱們就快些下去吧,你身體要緊。萊州城咱們就別去了,省得又遇到那霍老兒。”她如此關懷,倒讓從來沒有受過女人關心的周子寒欣慰得緊。
周子寒又朝東南方向飛了半晌,眼見下方山頂正有一處農房,農房四周又是林木層疊雲霧繚繞,再外圍卻是一塊麪積不小湖泊環繞,似是與世隔絕的模樣。
周子寒大喜,心道,這地方還真個好,山清水秀不說,外間的人要進來還真是不易,沒有船那是萬難進去的,虧得自己有飛天術傍身,不然還真沒轍。
周子寒怕
那農房內的主人瞧見自己從天而降嚇着了他們,便先尋了農房附近一處較隱蔽的空曠地帶降落,然後再步行往那農房而去。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不一會便走到那農房面前,定睛一瞧,瞧得得周子寒心下暗贊不已,這農家主人可真會挑地方,竟在這選了這麼一處高地,不僅能享受這鳥語花香,還能俯瞰四周美景,人一生若能於此居住,那還真是有福了。
他來自後世,日常所見無非就是一大片的水泥建築,至於那大自然的風光可就見得少了,是以一見到這,就忍不住心馳神往。
司馬芸瞧見他臉上洋溢着羨慕神色,哪能不明白,湊到他耳旁,歡欣道:“子寒哥哥,我們青峰可比這裡美多啦,日後你瞧見了定會喜歡的。”
說着,嫣然一笑,抱住周子寒的手臂,胸前脹鼓鼓的肉團一下就抵在了周子寒的手臂上,給周子寒來了個第二次親密接觸,弄得周子寒周身不自在,本想掙脫,可見她一副小鳥伊人的樣子,最終還是放棄了。
周子寒雖然沒有去過青峰,但單從那“青峰”之名,也不難想象她家會是什麼樣子,當下點頭笑道:“司馬大哥和林嫂子那天仙般的人物,想那青峰絕不致差到哪兒去。”
司馬芸揚起小手,輕輕拍打了他胸膛一下,不滿意地道:“不許你再叫爹孃他們大哥嫂子。”
周子寒故意一拍腦殼,故作恍然道:“口誤,口誤,下次不叫就是。”
司馬芸瞧見他這般聽話,忍不住心頭得意,又見他這般滑稽的動作,芳心大悅起來,不住地格格輕笑,眉宇之間盪漾着情竇少女春情,看得周子寒意念大動,可一想到半年後要回到後世去,不由得黯然起來……
周子寒走近那農房門前,門並沒上鎖,叩了三下,沒有反應!又叩了三下,還是沒有反應!周子寒心中疑惑不已,喊道:“有人嗎?”
屋內傳來一聲悶喝聲:“誰?”
周子寒司馬芸二人對望一眼,心知這屋內有人,而且聽聲音是個年輕女子。
周子寒朗聲道:“我們是過路的,想在這裡歇息一下,不知姑娘……”
屋內那女子似是有些中氣不足,只聽她道:“過路的?哼,胡說八道,這這四周全是水路,船也少得可憐,你竟說是過路的,莫不成莫不成你兩人是從水上游過來的?”
周子寒這才知曉自己說錯了話,暗責自己怎麼事先不想好,這下引起這屋內主人
懷疑了,一時之間,竟訥訥說不出話來。
司馬芸見他憋住了,連忙道:“這位姐姐,我們是……是……反正我們不是壞人。這位姐姐,你讓我們暫時歇歇腳罷,過上幾個時辰我們就走,我們給你銀子。”
屋內女子沒有做聲。
周子寒凝神一聽,可聽不分明,畢竟自己沒有內功根基,是以聽覺不如司馬芸這些有內功根基的武林人士。他將手指着司馬芸耳朵,給司馬芸做了個手勢,大意是說,叫她聽聽裡面的情況。
司馬芸點頭表示明白,運功凝神聽了半晌,突地面色沉重道:“裡面的那位姐姐似乎是受了重傷。”
周子寒一驚,連忙朝屋內道:“屋內的姑娘,你沒事吧?”
屋內女子還是沒有做聲。
周子寒心知不妙,當下伸手推門,門一開,一股濃濃的藥味撲鼻而來,嗆得周子寒司馬芸兩人一陣不好受。
兩人急忙進了屋子,只見屋子正中一炕上,正躺着一個身着淡紅色裙裝的女子,那女子約莫二十幾歲,面容姣好,只是有些蒼白,右肩鮮血淋淋,只是那血的顏色並非紅色,而是黑色,顯是中了毒。
周子寒急道:“不好,她中了毒!得趕快施救!”說完,便上去撕扯開她肩上傷口的衣服,正準備用口吸出毒來。
司馬芸一把將他拉住,臉色不善道:“你幹什麼?”
周子寒道:“我救人啊。”
司馬芸冷冷道:“你怎麼救人?”
周子寒道:“我吸出她肩上的毒啊。”話一說完,這才明白她爲何拉住自己了,原來她不高興自己與那女子肌膚相親。
司馬芸依舊冷冷道:“你包裡不是有那個藥麼?給她服了不就是了?”
周子寒這才恍然,一拍腦殼,不好意思咧嘴笑道:“情急之下,倒把這檔子事給忘了。”說完,急忙拉開背在司馬芸背上的揹包拉鍊,取出那個盒子,倒了一粒藥片出來,正要給那女子服下,卻聽司馬芸道:“我來!”
周子寒心中無奈,只得把藥給她,道:“不必用水,送入她嘴裡就可以了,這藥片遇口水即溶。”
司馬芸點了點頭,便將藥片塞入那女子口中,然後轉過身子橫了周子寒一眼,道:“當我不知道你們男人的花花腸子麼,哼,忘了取藥是假,想趁機佔她便宜纔是真。”
周子寒萬沒想到她竟會如此說,仰天叫屈道:“我哪裡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