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詭異的時代,原本只想做一個老師,教雞公山和陰山那些愚昧的孩子讀書識字,讓其開化,不在受其那些愚昧的思想毒害,讓他們能拜託祖上傳下的陋習,互相禍害,但談和容易,幾千年的言傳身教和骨子裡的東西,簡單的識字思維是很難改變的,這些都做了,直至他的幾個姐姐他們帶着完整的知識體系來了雞公山和陰山,可是他們仍然付出生命,但這樣的付出在這裡並不能點燃希望之火,那些偉大思想和實踐在目不識丁的族羣面前那是沒有用的,他們早也把這個當成了自然思維,他們也無能爲力,甚至可以說是一種殘暴的另外體現。
那有和辦法,做土匪那是唯一的改變,因爲別的也不懂,土匪,其邏輯就是粗暴,直接索取,更有勝者直接取別人性命。
世德的理想是教書育人,做土匪後的理想是毀滅,只有完全的毀滅才能讓雞公山重生。這些都做了,那土匪的結局就一目瞭然了,就是面對審判或者死亡,現在這兩種都無法實現,那就是逃之夭夭,而逃亡這條路。
一條贖罪的路
一條走向死亡之路
一條重生之路
這都不對,這是一條對土匪這個職業最大的敬畏之路,因爲人作爲人,土匪作爲人,其區別在於人體和靈魂的嚴重分離,這條路就是肉體在追趕靈魂的路。
二者之間何時能重逢,一切得看天意。
他們已經出逃了十天了,後面的追兵越來越多,沒有辦法只能逃進萬畝森林裡,這裡面藏着野獸,土匪和野獸都屬於一類,天生的。
大哥,休息一下吧,這狗日的森林裡方向不對,我們得改白天逃亡了,晚上我怕又跑回雞公山,那就麻煩了,二當家龍霸天說到。
好的,大家原地休息,世德說到。
我們只背了四十多斤鹽巴出來,如果走着繞路,怕堅持不住。師爺說到。
大家,儘快把身邊的竹子砍了,圍出一遍空地,把火燒大些,老三負責代幾個兄弟打一頭野豬來,剩餘砍竹子,把上竹子水烤出來,給大家喝,剩餘的用竹筒裝好帶走,這裡的水細菌太多,喝多了會拉肚子的,軟了就走不出去了,再口乾都只能喝竹根水和也芭蕉杆水,都要用火燒出來喝。世德吩咐到。
世德說完後和師爺研究地圖,師爺看了看天象,看了看火苗的歪正度,說到,大哥方向是對的,原始森林裡,他們不會貿然追進來,但我們走出去的可能很小啊!
不怕,反正都是準備死的人,走不出去就算了,也算是對這塊土地盡了最後義務。
老十四以前是跑馬幫的,他對野外生存和路線很有經驗,要不把老十四叫來你身邊,幫我們出注意,師爺說到。
要得,把老十四叫來。
老十四叫羅老虎,多年前跑馬幫的,主要跑滇緬線,去過印度和西藏,一副身板狀如牛,一頓能吃三隻雞和一斤牛肉,槍法極好,能聽懂畜生的語言,曾經單手打死一頭牛,徒手打死過熊。
剛有人要通知他時,他扛着一頭野豬和一頭岩羊過來,世德一看這架勢,開心的和不攏醉,老十四啊,果真名不虛傳啊,虎將啊!
他名字剛好叫羅老虎,他娘生他的時候,一羣老虎下山把他家養吃了,他爹拿獵槍戰羣虎,最後死掉,村子裡長老就叫他羅老虎,就是要他記住給他爹報仇。羅老虎一生苦練本領就是未來殺老虎。
他殺了好幾只了,虎皮都給大哥你了,只是你不曉得,旁邊二當家的補充說到。
好的,那以後就不這是老十四了,就做我的貼身侍衛,跟着師爺和我,功夫也要學,字要學,每天認一個字,如何?
好的,大哥,我每天跟您學,羅老虎應到。
那也好,那快去吧,把野豬剝了,皮叫下面的人做好,有很多塊後,做成一個個帳篷,以後用得着,世德說到。
野豬肉考好了,竹根水也結滿了,大家吃了肉喝了飽水,睡了一覺,天剛刷白就出發。
把留下的痕跡全部處理乾淨,看不出有大隊人馬來過。
又開始上路!